“烟幕。”他低喝。
佩妮立刻会意，从袖中摸出一瓶魔药粉——斯内普随身携带的镇定剂混合物。她拔开瓶塞，用力掷向门口。粉末在空中炸开，灰白色烟雾迅速弥漫，遮蔽视线。
蛇群动作稍缓，但仍在推进。
“它们受控于指令咒。”佩妮喘息着说，“不是野生物种。”
“那就打断指令。”斯内普咬牙，魔力灌注魔杖，屏障再度加固。
佩妮闭上眼，强迫自己沉入体内那股光丝的记忆。密室卷轴开启时，她看到的画面不止是麻瓜天赋测试法，还有一段古老的语言——不是现代蛇语，而是更原始的、属于魔法起源时代的低语。
她调动系统技能库，快速检索：【古蛇语·支配类咒文】。
一段音节浮现脑海。
她深吸一口气，嘴唇微动，声音极轻，却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韵律：“吾血为契，汝归我命。”
空气骤然凝滞。
蛇群齐齐停下，吐信声戛然而止。
下一瞬，它们猛地调转方向，如黑潮般扑向教授。几条蛇缠上他的手臂，强行压下魔杖；更多的蛇盘绕双腿，将他牢牢钉在原地。他挣扎着念咒，可蛇尾已卷住脖颈，迫使他低头跪地，额头抵上泥水。
其余两名兜帽人惊退，刚转身，斯内普的魔杖已指向他们。
“石化。”他声音沙哑，却精准无比。
两道红光掠出，正中目标。两人瞬间僵直，倒地时溅起大片水花。
棚屋恢复寂静，只剩雨声敲打屋顶。
佩妮扶着墙站起，双腿仍在发软。她走到教授面前，蹲下身，从他内袍中搜出一张折叠的羊皮纸。展开一看，是一张魔药课旁听许可令，签发人为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日期正是明日。
她捏紧纸张，抬头看向斯内普。
他仍站在门口，背对着她，左臂衣袖已被血浸透。他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他不是唯一一个。”
佩妮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月光透过破顶洒下，照在她手中的许可令上。纸页边缘微微卷曲，墨迹未干。
她忽然察觉，教授跪地时，右手曾悄悄划过地面，留下一道极细的划痕。她蹲下，指尖抚过泥地——那不是随意的痕迹，而是一个倒置的三角符号，中间一点，像是某种标记。
她还没来得及细看，斯内普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拉回。
“别碰。”他说。
门外，雨势渐弱，远处传来一声乌鸦的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