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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血染征衣刃未冷(2 / 2)

正面,贺兰雪那抹娇艳如罂粟的粉色身影已如鬼魅般飘近!

她甚至无需亲自动手。

腰间七只银铃在她腰肢曼妙摇曳间,发出一圈圈涟漪般细密诡异的脆响。那铃声直钻脑海,无形搅动神魂,如同控线之手!

每一次铃音变奏,合围的冰刀卫动作即同步急变,比提线木偶更为精准迅捷!

贺兰雪嘴角勾起一丝冷傲轻蔑的笑意,欣赏着止水夫人在刀光与魔音夹击下步步维艰、困兽犹斗的狼狈。

“帮主——!”

眼见夫人险象环生,沙三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再次响起。

千钧一发之际——

“妖女!!纳命来——!!!”

一声蕴含无匹暴怒、如同九天神雷炸裂的狂吼,裹挟着凛冽杀气,从飞鱼阁幽深的门洞内轰然爆发!

吼声尚在众人耳畔震荡,一道魁梧身影已挟着崩山裂石之威冲出!

身影如电,拳风如虎!正是楚飞!

没有丝毫花巧,丹田真气狂飙至极限,全身劲力凝聚于双拳,发出一阵阵空气被压爆的低沉轰鸣!

最纯粹、最直接、最凶蛮的进步冲拳!拳劲凝练得宛如一头活生生的下山白虎,带着必杀信念,咆哮着直捣黄龙——贺兰雪!

目标至明!擒贼先擒王!

这突如其来的含怒一击,其势之暴烈远超贺兰雪所料!如同平地惊雷!

贺兰雪那始终含笑的妖媚容颜瞬间剧变!桃花眼中首次掠过一丝真切惊惧!

铃声倏然急促如雨点!她纤腰猛地一扭,裙裾绽开如血莲,身形诡魅般向后疾飘!

同一刹那,围攻止水夫人的四名冰刀卫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动,刀势猛然回撤,幽蓝刀光闪电般在贺兰雪身前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寒冰壁障!意欲硬撼这裂空一拳!

“挡我者——死!”

楚飞怒目欲裂,竟对两侧刺来的森冷冰刃不闪不避,双拳去势不变,以千钧之力轰然撞在两名冰刀卫仓促封架的玄冰刀锋之上!

铛——!!锃——!!!

刺耳欲聋的金铁爆鸣响彻云霄!

那玄冰淬炼、坚逾精钢的奇异兵刃,竟被楚飞这凝聚毕生功力、饱含滔天怒焰的拳劲硬生生轰击得弯曲碎裂!

狂暴的拳劲将两名冰刀卫震得双脚离地,倒飞而出,口中鲜血如喷泉般在空中洒落!

楚飞亦被这反震之力迫得身形微顿!就在这稍纵即逝的瞬间!

一道蕴含着阴毒紫气的纤掌,无声无息地从侧翼虚影中探出,如同毒蛇吐信,阴狠精准地按向楚飞因冲拳暴露的肋下要穴!

贺兰雪的绝命反击!阴毒绝伦的蚀骨销魂掌!无声却碎经断脉!

“小心!”

被萧临渊扶住的止水夫人惊骇欲绝!

楚飞仿佛料敌机先!

在拳势被阻的刹那,他腰胯猛地一拧,左脚为轴,右脚如同开山巨斧般顺势横扫!

目标却不是贺兰雪,而是斜刺里一截正烈焰熊熊燃烧的巨大船桅断木!

呼——!

燃烧的巨桅如同一根燃烧着地狱烈焰的巨大火炬,裹挟着风雷万钧之势,狠狠砸向侧面正欲抢攻的数名冰刀卫!

烈焰炙烤空气,逼得冰刀卫不得不狼狈闪避,原本铁桶般的包围圈瞬间溃散!

趁此稍纵即逝的混乱!

楚飞借着拧身之力,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贺兰雪毒掌的最强锋芒!

但掌风边缘那刮骨般的阴寒罡气,依旧在他腰侧带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瞬间发黑麻痹!

一股融合了砭骨之寒与钻心剧痛的真气沿着血脉急速扩散!

“唔!”楚飞喉头腥气上涌,被强行压下,剧痛反而彻底点燃了他骨子里的悍勇凶煞!

“夫人!萧兄!三娘!速退——!”

雷霆般的咆哮如同醍醐灌顶,瞬间震醒了力竭的三人!

离得最近的沙三娘强忍腰腹剧痛与寒毒侵蚀,拼尽全力扑向摇摇欲坠的止水夫人,用尚且完好的手臂一把攫住夫人臂膀!

动作牵动伤口,血水瞬间再次喷涌。萧临渊亦反应神速,不顾背上冰棱撕裂肌肉带来的非人痛楚,独臂运力猛推周横后背:“走!进阁!!”

楚飞如同一尊燃烧着血脉的磐石壁垒,毅然决然插在了溃退四人与贺兰雪之间!

双拳再化两条咆哮翻腾的赤龙,卷起地上灼热的砂砾碎石与断裂的兵刃残骸,铺天盖地般向再次聚拢扑上的冰刀卫砸落!

每一拳都裹挟着玉石俱焚的惨烈气势,以拳撼锋,爆发出金铁撞击的刺耳嘶鸣!

他以肉身为盾,以伤势换战机!

瞬间身上又添数道深可见骨、冰气缭绕的创伤!但他宛如礁石般半步不退!

每一次凶悍如雷的轰击,都伴随着那响彻战场的暴吼:“退——!!!!”

那吼声成了绝境中指引退路的灯塔!

沙三娘拖着止水夫人,萧临渊几乎是扛起重伤濒死的周横,在楚飞以血肉劈开的狭窄生路上,跌跌撞撞狼狈万分地终于滚入了飞鱼阁那已被烈火熏黑的残破大门!

就在四人身影消失在门内幽暗深处的刹那——

“哼…疯狗临死吠叫倒也响亮!”

贺兰雪那甜腻中透着无尽冰寒的嗓音再次响起,夹杂着被拂了颜面的阴怒。

腰间七只银铃的脆响陡然拔高,尖锐如万鬼齐哭!

数名冰刀卫如同提线木偶接收到指令,刀光陡然变得更加诡异狠辣,幽蓝的刀锋撕裂空气,卷起刺骨死亡寒流,彻底封死了楚飞所有腾挪闪避的空间!

更有两道幽蓝光芒,如同暗夜毒蛇,绕过正面楚飞的拳影,直取飞鱼阁洞开的大门!

意图趁乱闯关!

决不能让!

楚飞双瞳赤红如血!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洪荒蛮力轰然自丹田炸裂!

他不再闪避,反其道而行,猛地用背部骨肉狠狠撞向侧后方一名冰刀卫刺来的刀锋!

噗——嗤!

冰凉的刀锋毫无阻碍地洞穿了他的左肩胛!刺骨的寒毒瞬间冻僵半身筋脉!剧痛让楚飞眼前瞬间发黑!

就在那冰卫意图发力将刀拔出的瞬间,楚飞发出一声如同濒死野兽的嚎叫!肌肉骨骼以一股蛮力死死锁住刀刃。

同一时间,他唯一能动用的左手如同捕食的鹰爪,闪电般反手抓出,精准无比地扣死了对方持刀的手腕!运劲一拧一送!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腕骨寸断!

而他那只暂时被冰刃封死、受创深重的右臂肌肉贲张,竟强行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凝聚着同归于尽的意志,狠狠一拳轰向正欲闯入的两名冰刀卫所站方位的前方!

拳劲并非直击人身,而是蛮横地砸在对方足前布满船板碎片、尖锐碎石与瓦砾的土地!

轰隆——!!!

狂暴的拳劲如同陨石坠地,狠狠砸在青石之上!

碎石!断木!燃烧着的焦炭与火星!如同被引爆了的火山熔岩,化作致命的钢铁风暴,裹挟着烈火怒焰,咆哮着以无可阻挡之势喷射向大门通道!

瞬间将整个门洞彻底淹没!

那两名意图乘虚而入的冰刀卫首当其冲,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这狂暴的碎石火雨打得千疮百孔、血肉模糊!

趁此混乱!

楚飞猛地抽身!肩头那深入筋骨的剧痛几乎让他失去意识,但他一步未停!

带着那柄依旧深深嵌在肩头肌肉里的冰蓝弯刀和喷溅的滚烫热血,以决死之姿一头撞入飞鱼阁内!

阁中景象同样凄惶:

徐陌正带着几名精壮汉子,奋力推动沉重的铁绞盘。

一扇巨大、厚重如墙、铸满古朴饕餮纹路的精铁暗门在机括沉重的呻吟中,正缓缓从上方降落!

这是隔绝密道的最后防线!

暗门下泄出的光线中,秘道口处,被几名妇人搀扶着的云朝烟正吃力地回头望来!

当楚飞浑身浴血、肩头钉着幽蓝断刃冲进来的身影撞入她眼帘的瞬间——

“楚飞——!!!”一声混杂着惊骇欲绝与焚心剜骨般痛楚的嘶喊从她口中迸发!

“落闸!!!”楚飞用尽毕生气力发出最后的咆哮,声音嘶哑已不成调,带着喷涌的血沫!

他甚至不敢再看云朝烟的方向,因为身后,贺兰雪那如影随形的粉色魅影和数道追魂摄魄的幽蓝刀光,已经破开火雨碎石,紧贴着他的背脊杀至门口!

徐陌虎目含泪,钢牙几乎咬碎!但他没有丝毫犹豫!双臂运力如轮!

“落——闸——!!!”

沉重的精铁闸门如同天崩地裂般轰然坠落!

带着决绝的金属撞击轰鸣,彻底隔绝了门外滔天的血火炼狱、震天厮杀、以及贺兰雪那最后一瞥冰冷如毒蛇的目光。

沉闷的撞击声在幽深秘道中久久回荡。

闸门内侧,楚飞魁伟如山的身躯,如同失去支撑的巨峰,沿着冰冷的金属门板缓缓滑倒,在粗糙的地面拖出一道刺目、粘稠的血痕。

他肩上那截幽蓝色残刀,在秘道深处石壁上火把摇曳的光线下,闪烁着致命而妖异的寒芒。

秘道深处的幽暗中,云朝烟挣脱了搀扶的手臂,跌跌撞撞踉跄前行,不顾一切地扑向那片昏暗中仅存的光亮——那个倒下的身影。

“咳...”

楚飞又呛出一口血沫,左手猛地撑地,指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秘道火把的光晕在他眼前晃动成一片血色残影。

肩头残刃上传来的冰寒之气正凶猛地侵蚀经脉,剧痛让他浑身一颤,险些栽倒。

“别动!”云朝烟冰凉的手已然按在他未伤的右肩。

那冰玉般的触感,竟奇异地暂时压制了肆虐的寒毒。

楚飞侧目,只见她唇色淡如薄霜,唯有一双眸子深处,幽光灼灼如同凝聚不散的星焰。

她五指灌注着内力死死压下,借着这一撑之力定住他身形:“残刃离体,寒毒立时侵筋断脉,神仙难救!”

声音绷紧如同拉满的强弓,指尖细微的颤抖却泄露了心底的惊涛骇浪。

徐陌的身影匆匆穿过惶乱人群,他撕下残破的衣襟草草缠裹住左臂深可见骨的伤处,鲜血仍迅速浸透了麻布。

烟灰血污将他儒雅面目涂抹得一片狼藉。

“楚少侠!”声音嘶哑如同破锣,但那布满血丝的眼中,却燃着两点不肯熄灭的星火。

“外面的弟兄撑不了多久了!”楚飞喘息稍定,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迸出的钉子,狠狠楔入徐陌的耳膜,

“沙莽的海寇必定已在秘道出口布下天罗地网!退?我等已是釜底游鱼!”

他目光扫过幽深地道里瑟缩成一团的老弱妇孺、强忍剧痛咬牙死撑的伤兵,

“秘道可有直通海上的出口?”声音低沉而急迫。

徐陌眼中光芒骤闪:“有!正南石壁刻有三道鱼尾波纹之处,用力推之即开!但……”他望向秘道更深处无边的黑暗,眼中闪过浓重忧色,

“出口之外是海蛇礁盘!暗流如绞索,漩涡似磨盘!非精通此地潮信风向,且驾舟之术登峰造极者,难渡!稍有不慎,便是舟毁人亡!”

“破釜沉舟!唯有破开海上通路!”

萧临渊的吼声如同闷雷在石壁间炸开,他整个人倚在湿冷石壁上剧烈喘息,背上三根透骨冰棱已被汉子们以粗犷手法撬出,留下几个血肉模糊的窟窿,草草捆扎的布条已被重新涌出的鲜血浸透,

“老子带着还能动弹的兄弟断后!死也崩掉狗贼几颗门牙!”

楚飞的目光却越过了萧临渊布满血污的肩头,死死锁在徐陌脸上:“任家庄!”

这三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徐陌心头!他霎时间屏住了呼吸,瞳孔猛缩。

“去年隆冬,漕帮运粮船在七里沙遇劫沉没,红船曾以七条粮船之名,暗中借予任庄主。那船底夹舱之内……”

楚飞的声音压在胸腔最低处,每个音节都浸着寒铁般的锐意,双眼如剑般刺向徐陌眼底,“所载之物,可是神机门秘传之宝——九转镔铁?!”

徐陌浑身剧震!满脸烟灰也掩盖不住瞬间褪尽的惨白,连喘息都停滞了一瞬:“你……如何……?”

这是远胜粮草、足以引动大元铁骑雷霆震怒的天大机密!连帮中几个舵主也未必尽知!怎会被外人洞悉?

楚飞倏然抬起左手,死死按住肩上那截不断散发着寒气的蓝色刀柄!

幽蓝的光芒映亮了他眉骨上一道未干的血痕,更点亮了眼底决死的星火:“任家庄地底深处藏有锻刀秘坞,水路密如蛛网,四通八达!沙莽此刻定已封锁水陆要冲,唯有此隙可通!”

粘稠的血珠顺着他按着刀柄的指尖蜿蜒滑落,在那残存的玄冰断刃上冻结出妖异的红纹。

“可……”徐陌牙关咯咯作响,“归化堂爪牙密布!任家庄早已是鞑子眼中钉,自身恐难保全……”

“绝境逢生,唯有此路!”

楚飞一声断喝截断徐陌话语!左手五指猛地收拢!那截深嵌肩胛的残刃发出令人心悸的、骨骼摩擦钢刀的刮擦声!

“徐舵主!”

楚飞喉头滚动,嘶吼声带着刺骨的寒气与血腥味,“速将任家庄密道水路图……予我!”

话音未落——

噗嗤——!!!

他左手悍然发力!筋肉撕裂、骨骼错动的骇人声中,整截插在肩上的断刀被他硬生生从体内拔了出来!

冰蓝寒气裹挟着滚烫的血箭,喷溅如雨!血雾弥漫!

“呃——啊——!!!”楚飞魁伟身躯痛苦地蜷缩如煮熟的虾米,肩头伤口深可见骨,青黑的寒霜顺着经络飞速蔓延,整条右臂瞬间变得乌黑发紫!

“楚大哥!”云朝烟失声惊呼,正欲扑上阻止寒毒暴发,楚飞动作更快!左手已闪电般探入怀中衣袋,掏出一只扁圆瓷罐捏碎!

一团赤红如熔岩的粘稠膏药被他看也不看,一把狠狠按进肩头那个恐怖的血洞窟窿里!

嗞——!!!一股皮焦肉烂的恶臭瞬间弥漫整个通道,青烟腾起!

楚飞牙关几乎咬碎,喉间滚动着非人的低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落,但他硬是凭借着钢铁般的意志挺直了腰杆!未曾倒下!

“别过来!”楚飞左臂猛地一横,如同铁栏挡住扑过来的云朝烟,他面皮因剧痛而扭曲抽搐,每一个字都带着冰渣摩擦的刺耳感:“火……火蚕膏…压寒毒…顶得住!图……快!”

徐陌僵在原地,目光死死钉在楚飞肩头那冒着青烟与白气的恐怖伤口上,以及那条青黑未褪的手臂,眼神从最初的惊骇欲绝、痛如刀绞,最终熔炼为钢铁般的沉重:“图……在此!”

他猛地撕开血迹斑驳的前襟,从最内层油布包裹的夹袋中掏出一卷薄如蝉翼、泛着旧黄的丝绢!

“潮信暗记标注于礁图!海流凶险堪比索命无常!楚少侠!求您…带大伙儿,搏一条活路啊!”

他抱拳躬身,头颅深垂几乎触地,声音哽咽。

楚飞沾满血污的左手一把攥紧丝卷,触手一片滑腻湿冷。

他猛地看向云朝烟肩头缠绕的金丝软鞭,目光落在其上悬挂的两枚精巧小铃——那是在海神庙初见时,悬于她耳畔莹莹闪烁的两点星芒,此刻更像是一种寄托。

“鞭末……银铃!予我一枚!”他声音急切。

云朝烟指尖微颤,毫不犹豫地扯下一枚细蛇盘绕的银铃耳坠,轻轻搁入他染血的掌心。

楚飞将其紧紧攥住,银蛇尖锐的棱角甚至刺破了皮肉,带来一丝清晰的刺痛,仿佛要将这一份微末的牵挂与温存,牢牢铭刻心头。

他深深吸气,混杂着皮肉焦臭、火蚕药膏的辛辣与浓厚血腥的空气狠狠灌入肺腑,强行提振精神:

“传令!能持兵刃者随我断后!护老幼伤者速入海门!待我斩断狗贼追索!”声音如断弦裂帛,撕裂了秘道中沉甸甸的绝望!

云朝烟的手突然按住腰间。那里悬着一对短小精悍的匕首,刀柄缠着楚飞前日为她包扎伤口时覆上的素白布条。

她一咬牙,将这对短刀抽出刀鞘,连刀带鞘强硬地塞入他冰冷的左手:“拿着!”

楚飞虎目之中血光一闪掠过短刀寒刃,目光最终定定锁在她眼底深处——那里没有悲泣的绝望,只有不肯熄灭、誓同生死的决然星火。

“跟我后面!”楚飞悍然起身,沾满血污泥泞的铁掌紧紧裹住云朝烟冰凉的纤纤五指。

云朝烟随即回头疾呼,声音穿透飞扬的尘土:“徐舵主!速引众人!入海门!”

她指尖不知何时已夹着三枚细如牛毛的金针,闪电般刺入楚飞背后三处要穴!

针落处,一丝温润暖流暂时压制住暴走的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