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啊李老师,想得真周到,比部队的卫生员还细心。”他说。
“跟我客气啥,我看着清清长大的,就跟我自己的闺女一样,路营长你也是个好孩子,对清清好,我放心。”
李阿姨笑着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塞到陈清清手里,“这个给你,孩子吃,甜滋滋的,跟小时候在学校给你发的一样。”
陈清清接过水果糖,糖纸是透明的,里面的糖是粉红色的,像颗小桃子。她笑着说:“谢谢您李老师,还是您记得我爱吃这个。”
路修源付了盐、牙膏和红糖的钱,又跟李阿姨聊了几句,问起她家里的情况。李阿姨说她儿子最近在部队考上了军校,在外地读书,挺省心的,还说要向路修源学习,当一个好军官。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跟李阿姨道别,走出供销社。
回家的路上,阳光越来越暖,雪开始慢慢融化,路面有点湿滑。路修源推着小推车,走得更慢了,生怕滑倒,跟部队行军时走泥泞路一样小心。陈清清跟在他旁边,偶尔帮他扶一下车把,让他省点力,像部队的战友互相帮扶一样。
“晚上吃完饭,咱们把白菜腌点咸菜吧,冬天配粥吃正好,上次跟王阿姨学的法子,正好试试。”陈清清说,眼里满是期待——她早就想试试腌咸菜了,上次王阿姨说她腌的咸菜,部队的同志都爱吃。
路修源点点头,笑着说:“好啊,我帮你洗白菜,腌咸菜我也会。以前在部队农场的时候,我们也帮着老百姓腌咸菜,有经验。我妈还说我腌的咸菜比她腌的还好吃呢,等下次寄回家给她尝尝。”
“真的吗?那太好了,以后腌咸菜就交给你了,我给你打下手,跟部队的战友配合一样。”陈清清笑着说,眼里满是期待,像个期待参加部队活动的新兵。
路修源看着她的笑脸,心里也甜甜的。他想起以前在部队农场帮老百姓干活的日子,虽然累,但很开心,现在有了陈清清,这种开心又多了一层,像有了自己的小家,温暖又踏实。
路过巷口的烤红薯摊时,路修源突然停下脚步。烤红薯的香味飘了过来,甜滋滋的,勾得人直流口水,跟部队拉练时闻到的老百姓烤土豆的香味很像。
“咱们买两个烤红薯吧,热乎的,吃着暖和,跟拉练时烤土豆一样香。”他说。
陈清清也闻到了香味,点点头:“好啊,我好久没吃烤红薯了,上次吃还是在老家的时候,我妈给我烤的。”
路修源把小推车停在路边,走到烤红薯摊前。摊主是个中年男人,正拿着铁铲翻动红薯,动作熟练。“老板,给我们来两个烤红薯,要甜一点的,跟部队农场种的一样甜。”路修源说。
“好嘞,刚烤好的,还热乎着呢。这两个都是红心的,甜得很,您尝尝,保证跟您说的一样甜。”老板拿起两个红薯,用报纸包好,递给路修源,“部队的同志常来我这儿买,说吃着像拉练时的烤土豆,亲切。”
路修源付了钱,接过红薯,递给陈清清一个:“你先吃,热乎的,小心烫。”
陈清清接过红薯,报纸有点烫,她赶紧换了个手。她小心翼翼地剥开一点报纸,露出里面的红薯,金黄金黄的,还冒着热气,香味更浓了。她咬了一小口,甜滋滋的,软糯可口,一点都不噎人。
“真好吃,比我以前吃的烤红薯还甜,比拉练时的烤土豆还香。”她笑着说,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路修源也剥开自己的红薯,咬了一口,确实很甜,跟他在部队农场吃的红薯一样,透着股自然的甜。
两人边走边吃,红薯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手上沾了点糖,路修源帮陈清清擦了擦手,用自己的棉袄袖子——他的棉袄是部队发的,耐脏,洗一洗就干净了。
陈清清赶紧说:“别蹭脏了你的棉袄,这是部队发的常服,弄脏了不好看。”
路修源笑着说:“没事,脏了再洗,部队的衣服就是耐洗。你的手别冻着了,赶紧吃,吃完了暖和。”
陈清清只好任由他擦手,心里暖暖的。她看着路修源的侧脸,阳光落在他的脸上,肩章上的标识在阳光下闪着光,让他看起来格外温柔,又带着军人的英气。她突然觉得,冬天虽然冷,可只要有他在身边,就一点都不觉得冷了,比在部队的暖房里还暖和。
回到家属院后,路修源把小推车里的菜一一卸下来,放在厨房的地上。白菜、萝卜、冻豆腐、西红柿、猪肉、土豆,还有盐、牙膏和红糖,摆了一地,像个小小的部队物资点。
陈清清烧了壶热水,倒在盆里,加了点凉水,试了试温度,不烫了,才让路修源洗手:“快洗手吧,暖和暖和。你推了一路车,肯定累了,跟在部队训练一样辛苦。”
路修源走到盆边,把手放进水里。温水包裹着双手,驱散了冬日的寒气,舒服得他叹了口气——比在部队洗热水澡还舒服。他洗了洗手,又帮陈清清洗了洗,怕她自己洗不干净,动作轻柔得像对待部队的精密仪器。
洗完手,路修源拿起一个西红柿,走到厨房的水龙头前,用热水烫了烫。西红柿的皮很快就皱了起来,他轻轻剥去皮,露出里面鲜红的果肉,递到陈清清面前:“你尝尝,看甜不甜,跟刚才吃的一样不。”
陈清清接过西红柿,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比夏天的西红柿还甜,一点都不酸。她眼睛一亮,笑着说:“真甜!太好吃了,比刚才吃的烤红薯还甜,比食堂的水果罐头还好吃。”
路修源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自己也觉得高兴。他又拿起一个西红柿,剥去皮,自己吃了一口,确实很甜,甜到心里去了。“好吃就多吃点,还有不少呢,不够咱们下次再买。”他说。
接下来的一下午,两人都在忙着收拾菜。路修源负责洗白菜,他把白菜外面的老叶剥掉,放在盆里,用清水仔细冲洗,跟在部队清洗蔬菜一样认真,一片叶子都不放过。
白菜很多,他洗了一盆又一盆,却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很踏实。
陈清清则负责切白菜,她把洗好的白菜切成小块,放在篮子里,等着腌咸菜,动作麻利,跟部队炊事班的同志切菜一样整齐。
腌咸菜的时候,路修源负责放盐和揉白菜。他按照以前在部队农场学的方法,放了适量的盐,然后用手轻轻揉白菜,让盐均匀地裹在白菜上,力度适中,既不会把白菜揉烂,又能让盐渗透进去。
陈清清则负责把揉好的白菜放进坛子里,她小心翼翼地把白菜放进坛子里,压实,不让里面有空隙,跟部队整理物资一样规整。
“以前在部队农场帮老百姓腌咸菜的时候,老班长说要在坛子里放块石头,把白菜压得紧紧的,这样腌出来的咸菜才好吃,不容易坏。”路修源说,从院子里搬来一块干净的石头,放进坛子里,动作沉稳有力。
陈清清看着他忙碌的样子,笑着说:“你懂得真多,以前在部队肯定经常帮老百姓干活吧?以后家里的活就交给你了,我给你打下手。”
路修源转过头,笑着说:“好啊,以后家里的活我都包了,你就负责享福就行,跟部队的家属一样,不用操心。”
陈清清的脸有点红,低下头,继续收拾白菜,手指在白菜叶上轻轻划过,像在抚摸心爱的布料。
收拾完白菜,陈清清又把西红柿洗干净,放在盘子里,摆得整整齐齐的,像部队的餐具摆放一样规整。她又把猪肉切成小块,放进冰箱里——冰箱是部队给营级以上军官家属配的,不大,却很实用,冬天能放不少东西,比老家的地窖方便多了。
厨房里满是白菜的清香和西红柿的甜味,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忙碌的身影上,温暖又安逸。偶尔有风吹过,窗户“吱呀”响了一声,却一点都不觉得冷,跟部队家属院的冬天一样,透着股温馨劲儿。
傍晚的时候,两人终于把菜收拾完了。路修源把腌咸菜的坛子搬到院子里的屋檐下,用塑料布盖好,防止进灰,跟部队盖物资的方法一样仔细。陈清清则把厨房收拾干净,擦了擦桌子和灶台,让厨房看起来整整齐齐的,跟部队的炊事班一样干净。
“累了吧?歇会儿,我去做饭。”路修源说,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他要给陈清清做西红柿炒鸡蛋,还要炖个萝卜排骨汤,再炒个白菜肉丝,都是陈清清爱吃的,跟部队炊事班做的一样香,却比食堂多了份家的味道。
陈清清坐在院子里的小马扎上,看着路修源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她想起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每天放学回家,妈妈也在厨房忙碌,现在有了路修源,这种感觉又回来了,比在老家还温暖。以前她一个人随军过来,还担心不习惯,现在看来,有他在,哪里都是家。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了饭菜的香味。西红柿炒鸡蛋的香味、萝卜排骨汤的香味、白菜肉丝的香味混在一起,勾得人直流口水,比部队开饭时的香味还诱人。陈清清站起身,走进厨房,看见路修源正把菜端上桌,动作麻利,跟部队炊事班开饭时一样有序。
“可以吃饭了。”路修源笑着说,把最后一盘白菜肉丝端上桌,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两人坐在桌子旁,开始吃饭。西红柿炒鸡蛋酸甜可口,萝卜排骨汤鲜香味美,白菜肉丝清爽可口,每道菜都很好吃,比部队食堂的菜还合陈清清的口味。陈清清吃了一口西红柿炒鸡蛋,笑着说:“太好吃了,比我妈做的还好吃,比食堂的菜也好吃。”
路修源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满足。他夹了一块排骨,放在陈清清碗里:“多吃点排骨,补补身子,你最近帮我缝衣服,也累了。”
陈清清接过排骨,咬了一口,肉质软烂,汤汁鲜美。她又夹了一块西红柿,放进路修源碗里:“你也吃,西红柿很甜,多吃点对身体好。”
两人边吃边聊,聊今天在菜市场遇到的人和事,聊部队里的趣事,聊以后的日子。窗外的天慢慢黑了下来,星星开始在天上眨眼睛,月亮也慢慢升了起来,洒下一片清辉,照亮了家属院的小路。厨房里的灯亮着,暖黄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温馨又幸福,跟部队家属院的每个夜晚一样,透着股安稳劲儿。
这个周末,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却因为一起买菜、一起收拾菜、一起做饭、一起吃饭,变得格外温馨。路修源看着身边的陈清清,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的每一天,都要让她这么幸福,这么开心。他知道,只要有她在身边,不管冬天多冷,不管在部队多忙,这个小家都会是他最温暖的港湾,不管什么时候回来,都有热乎的饭菜和等待他的人——这比在部队获得任何荣誉都重要,都让他觉得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