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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谣言猛于虎!盐引史诗级跳水!(1 / 2)

老朱那句轻飘飘的“再等等”,如同给沸水锅盖上了盖儿,奉天殿里汹涌的暗流被暂时压了下去。傅友文一干人等脸憋得比酱爆猪肝还难看,满腔悲愤硬生生堵在喉咙眼儿,差点原地表演个忠臣喷血。可这朝堂上的风浪是按下去了,殿外的洪水,却借着顾西风点起的“丝路债”大火,彻底冲垮了堤坝,裹挟着更阴险的暗流,掀起了滔天巨浪!

“丝路债”崩盘的哀嚎还在应天府的大街小巷里立体环绕声播放呢,秦淮河上的画舫姑娘们还在为跑路的“榜一大哥”们掉金豆子呢,一个更劲爆、更直接戳向大明经济命根子的谣言,如同加了特效的病毒短视频,瞬间刷爆了京师、扬州、两淮等盐业重镇的朋友圈!

扬州城,瘦西湖畔最豪横的酒楼“醉仙居”。

二楼雅间,几个平日里油头粉面、走路带风的大盐商,此刻个个面如金纸,活像刚被十八个壮汉轮番问候过祖宗十八代。其中一位姓周的盐商,捏着酒杯的手抖得跟帕金森晚期似的,杯里的琼浆玉液洒了大半在价值不菲的苏绣桌布上,浑然不觉。他压低声音,那调门却因恐惧走了形,尖利得能划破耳膜:

“听…听说了吗?塌…塌天了!真塌天了!”他猛地灌了一口酒,试图压惊,结果呛得直翻白眼,“两淮!两淮盐场!海…海啸!百年不遇的超级大海啸!浪头比雷峰塔还高啊!”

“啥玩意儿?海啸?盐场咋了?!”同桌另外几位盐商手里的蟹黄汤包“啪嗒”掉在醋碟里,溅了一身油星子,眼珠子瞪得溜圆。

“完了!全特么完了!”周盐商捶着胸口,那架势恨不得把心肝肺都掏出来给大家验验真伪,“滔天巨浪!铺天盖地啊!煮盐的灶户?淹了!堆成山的盐坨子?泡汤了!盐引对标的那些仓廪?全成水晶宫了!颗粒无收!别说今年,明年、后年,咱大明百姓都得啃淡萝卜过日子了!”他声情并茂,唾沫横飞,仿佛自己刚从滔天巨浪里狗刨逃生。

“我的老天鹅啊!”几人倒抽一口凉气,那声音活像破风箱在抽筋。盐是什么?那是朝廷的钱袋子,是商人的命根子!盐引是什么?那就是盐的提款单,是能当金子使的硬通货!盐场要真成了水晶宫,盐引?那玩意儿擦屁股都嫌硬!

“千真万确!”旁边一个刚从北边“考察市场”回来的行商适时插嘴,神秘兮兮地左右张望,仿佛下一秒就有锦衣卫破门而入,“兄弟我在天津卫码头,亲耳听一个刚从南边逃难回来的海商说的!那浪,啧啧,比紫禁城的城墙还高!盐场那边,尸横遍野,惨不忍睹!官府想捂盖子?捂得住吗?纸里能包得住这滔天的海水吗?!”他语气斩钉截铁,细节丰富得能写本《海啸逃生指南》。

这谣言就跟滚雪球似的,越传越邪乎,越传越有鼻子有眼。

有人说亲眼看见信鸽带着血淋淋的求救信,一头栽进了盐运司衙门的鸽子笼。

有人说两淮盐运使大人承受不住这塌天大祸,已经在家用三尺白绫把自己挂成了腊肉。

更有人说,沿海州县已经闹起了盐荒,盐价?那已经不是一日三涨了,是眨个眼就翻一番!有价无市!拿着金子都买不到咸味儿!

恐慌,这头名为“信用崩塌”的巨兽,瞬间从盐商这个精英小圈子,扑向了所有手里攥着盐引的人!从腰缠万贯的大佬,到指望着几引盐票养老的小门小户,无一幸免!盐引的价值,根子就在那白花花、实实在在的盐上!

现在,“盐”的根基被这“海啸”谣言冲得稀巴烂了!那盐引算个啥?一张画着漂亮花纹的废竹片?

“抛!快抛!趁现在还有人当冤大头接盘!”扬州城最大的盐引交易所——“引通天下”的大厅里,一声凄厉得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般的嘶吼,瞬间点燃了炸药桶。

恐慌性抛售,瞬间演变成惨烈的踩踏事件!

“我的盐引!谁要?九折!吐血价!”

“九折?你做梦呢!八五折!老子只求脱手!”

“八折!八折!现银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引!”

“七五折!七五折!量大管饱!先到先得!后面的别挤!鞋!我的鞋!”

盐引的价格,彻底放飞自我,如同被抽了筋的癞皮狗,一路自由落体,朝着无底深渊疯狂俯冲!面值一两白银的盐引,眨眼功夫就跌到了九钱、八钱、七钱…跌幅轻松突破20%大关!而且丝毫没有刹车的迹象,还在以跳崖的姿态往下猛砸!

交易大厅里彻底疯了。平日里这些自诩儒雅、谈吐斯文的盐商大贾们,此刻面目狰狞,推搡咒骂,为了抢一个靠前的柜台位置恨不得大打出手。那些象征着财富和特权的精致盐引竹牌,此刻被他们像丢烫手山芋一样,甚至像丢垃圾一样,拼命地往柜台里面塞。空气中弥漫着汗臭、绝望和钞票(银票)快速蒸发带来的焦糊味。交易所里几个维持秩序的伙计,被汹涌的人潮挤得东倒西歪,帽子都飞了,徒劳地挥舞着手臂喊着“排队!排队!”,声音淹没在鼎沸的声浪里,活像几只在台风里扑腾的小鹌鹑。

这要命的噩耗,通过训练有素的信鸽网络和跑得口吐白沫的商人快马,如同加急的瘟疫警报,火速传回了帝国的中心——京师应天。

“号外!号外!惊天霹雳!两淮盐场遭灭顶之灾!海龙王发威,盐引变咸鱼!腰斩在即!跳楼大甩卖啦!”报童那带着哭腔、又透着股“大新闻”兴奋的尖叫声,像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刚刚被“丝路债”蹂躏过的京师百姓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