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窦婉茹,刚走到诊所楼下。
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跑过来,塞给她一张纸条。
这女人的防范意识基本为零。
当街就展开纸条,内容让她瞬间血压飙升——上面写着杀父仇人陈恭如的单独行动路线!
复仇的火焰地点燃了她本就不多的智商。
她甚至没想过上楼跟组织汇报一声,抓着纸条就问小孩:谁给你的?
小孩指向旁边幽深的巷子。
谢谢!窦婉茹想都没想,揣好枪,迈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步伐,一头扎进了巷子深处。
脑子里循环播放着报仇雪恨四个大字,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一步步走向精心为她准备的快递接收点。
远处楼顶,通过共享视野看到这一幕的孙师傅,忍不住扶额(鹰眼技能)。
【这智商,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医学奇迹。】
【一张纸条就能骗走,这要是人贩子,她现在已经在山沟里给人生第三个娃了。】
巷子越走越深,行人绝迹。
突然!
一声微不可查的枪响(消音器效果拔群),窦婉茹手腕爆出一团血花,手枪应声落地。
她痛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
砰!砰!砰!
又是三枪,精准地打在她的小腿和肩头(非致命,但足以失去行动力)。**枪法稳得像是用游标卡尺量过。**
窦婉茹倒在血泊中,意识模糊间,只看到一道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
等她再次恢复些许意识,隐约听到对话:
哟,眼皮动了,快醒了。
那就再补一针,让她睡踏实点。
然后,她就感觉脖子一疼,世界再次陷入黑暗。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飞机的轰鸣声?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彻底清醒时,人是懵的。
冰冷的墙壁,潮湿的空气,栅栏铁门,还有身上这套灰扑扑的......囚服?
妹儿,醒咯?旁边一个叼着草根、满口黄牙的女囚凑过来,一口浓郁的川渝口音,新来的?犯啥子事体进来的嘛?
窦婉茹茫然四顾:这......是哪里?
哪里?渣滓洞噻!还能是哪里嘛!
???
窦婉茹脑门上的问号多得能织件毛衣。
渣滓洞?!
我特么昨天还在江城搞潜伏,今天就跨省快递到山城监狱了?!
这一定是在做梦!对,肯定是巴豆吃多了产生的幻觉!
然而,这个很快就被现实抽醒了。
当狱警提着浸水的皮鞭,狞笑着走来时,那结结实实抽在身上的剧痛,让她眼泪鼻涕一齐飙飞。
疼!真他娘的疼!
这不是梦!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她人生中最漫长的噩梦。每周例行一次的教育课,让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试图解释,试图反抗,但换来的只有更残酷的折磨。
我说妹儿啊,那个黄牙女囚某天一边啃着发霉的窝头,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看你细皮嫩肉的,不像我们这些粗人。你到底咋个进来的嘛?
窦婉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怎么说?说自己是地下党?说自己在江城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