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的梦有预言的能力?”
预言的异能者不是没有,少得宁小啾只听过传闻。
这个异能太稀缺了,而且每次预言都要耗费极大的精神力,战力却是弱鸡中的战斗鸡,基地里的眼珠子,轻易不会放出来乱跑。
瞅瞅白仪知弱柳扶风仙气飘飘的模样,别说,还真有点像呢。
白仪知一愣,若这么说好像也没错,有点迟疑地看向顾重久,“并非宁姑娘所言预言,应是……”
“预知,”顾重久直接对宁小啾说,“有些人与僧道有缘,与自身生死相关大事会偶有警示,想必白表妹就是如此。”
与僧道有缘这话有点不好听,他妹子大好的前途正等着她。
白三不满地对顾重久道:“小妹只是担心国公府安危,心思过重罢了,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小妹昨儿就做了个与国公府息息相关的梦。”
顾重久勾勾嘴角,“国公府正是鲜花着锦之时,不知白姑娘梦到什么灭门之祸了?”
前世父亲被判通敌之时,白仪知已经以侧妃的身份风风光光进了大皇子府。
若她真有预言的本事,该预言的应该是自己身首分离的下场,而不是国公府的灭门之祸。
他很确定,她的噩梦每次只能提前几日,且都是涉及到她自身安危的时候才会出现。
他把那四个字咬得有点重,白仪知脸色微微泛白,细声说,“年表哥你还记得太夫人寿宴那次吗?”
“嗯,你接着说。”
画舫并没有起火,落水的七皇子等人反而被宁小啾救了。
白仪知继续道:“那之前,除了着火,我也梦到了七皇子落水之事,还有这次春蒐——”
白三插话,“本来妹妹接到云阳公主邀约,一起去看望慧大长公主,但妹妹梦到自己和云阳公主一起跌到深沟里,她害怕,就和父亲说了,父亲就阻止她去。”
意思就是你看,她没去,云阳公主掉沟里了吧?梦准吧?
“嗯,云阳公主脸还破相了。”顾重久强压着不耐,继续顺着他们说。
白仪知看他这次很耐心,忍不住高兴。
但又扫了眼一边坐着,百无聊赖正扒拉顾重久手指的宁小啾,又高兴不起来了。
宁小啾见她看过来,对她咧嘴露出个假笑,“你这预言能力不错,还挺准,继续保持。”
还轮得到你说?
白仪知就当没听见她的话,终于说到正题。
“这次的噩梦我足足做了三次,边关来了个带孩子的女人,说是国公爷的妾室和儿子,这个妾室带了封信,被龙虎卫查到,信上的内容是——”
说到这里,白仪知顿了顿,见顾重久面色不变,才又说,“信上看似是写着让儿子认祖归宗,其实是藏着通敌叛国的罪证……”
顾重久脸色淡淡,眼神却幽暗无比,“然后呢?”
这若是今世陈正的手段,他都想嘲笑他,这手段,比前世更加拙劣,也更加恶心了。
前世好歹信件是宁函萩放进父亲书房里,通信对面的人还是西戎大王子。
笔迹像不像,内容扯不扯都不重要,起码位置放得是对的。
派一个带孩子的女人带着通敌的信件,来府里给国公夫人请安?
说给街上的狗听,狗都要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