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死存亡,白表妹请明言。”顾重久寒着脸,脚下纹丝不动。
白三就扫了眼宁小啾,意有所指,“这种事关国公府一府安危之事,二公子还是单独聊好吧?”
顾重久侧侧身,这么想说,那他就听听,“请进院子里谈。”
白三看了眼白仪知。
白仪知不动,眼睛落在宁小啾身上,意思明白地,这个秘密只能说给他一个人听。
宁小啾就不耐烦了,她还没去金屋呢。
袖子一撸,暴躁道:“一只白,你们俩能不能痛快点,进来吧你!”
忽地伸手,一手一个,扯着衣领就跟拎鸡崽子似得,两个一起给拎了进来
‘咚’‘咚’
走到辛夷树下,栽萝卜一样,把两个人给直挺挺杵到地上。
宁小啾松手,两人腿同时一软。
“站稳了,是不是想被我直接创进泥地里才行?”宁小啾随手就薅住两人肩头。
幸亏白三不高,不然她得薅他胸口。
顾重久跟了进来,指了指凳子,冷飕飕,“坐下说,我家小啾性子急,别介意。”
又拉过宁小啾的手,把她拉到身边坐着,秒变温和,“一起听完,我们再继续。”
他的意思当然是继续去探金屋。
宁小啾也知道他说的是金屋,立即点头,“嗯嗯,一只白表妹你快点说。”
白家兄妹会错了意,白三一脸不忍直视地扫着两人,白仪知一个劲儿咬后槽牙,总之是怎么看宁二娘都不顺眼。
这就算了,那一只白是什么鬼东西?
白仪知用帕子掩唇咳了两声,睨了宁小啾一眼,细声细气,“宁妹妹我姓白名仪知,仪凤飞上林的仪,偏知春风暖的知,不是仪知白,你说错了。”
“好的呢,我就是觉得一只白顺口,这都不重要,你快说吧。”宁小啾催她。
她也想知道她未来的家,会怎么个生死存亡法。
哪个瘪犊子敢来折腾她家,她就把他们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把人家名字颠倒着叫怎么不重要?
白仪知想反驳,但被白三拉了一下袖子,忍了忍,算了,她知书达理,不和个莽妇逞口舌之利。
“白表妹,有话请讲。”顾重久放在桌上的手指不停点着桌面,这是他不耐烦的表现。
不知是不是被宁小啾果断的性子影响了,他越发不耐与白表妹这样娇娇弱弱的小娘子相处。
你来都来了,有什么话不能干脆说出来?
白仪知幽幽咳嗽两声,除了白三心疼地拍拍她后背,姓顾的和姓宁的都面无表情看着。
“咳,”白仪知终于说了,“年表哥你知道我经常会被噩梦困扰,这两日,我连续被一个噩梦纠缠。”
原来又是噩梦示警吗?
顾重久微微松口气,不得不说,他刚才心里一直紧绷的,唯恐自己重复前世的老路,哪里给旁人留了漏洞。
宁小啾古怪地看着白仪知,不是,这个表妹做了个噩梦,国公府就生死存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