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鹤脸上的笑僵了半秒。
江临渊继续说：“你要功法，是为了提升实力。但你不敢把事闹大，因为你也不想引起上面注意。你在躲什么？玄天宗不知道你私自行动吧？”
这话一出，周云鹤眼神变了。不再是轻松嘲弄，而是闪过一丝警惕。
江临渊知道他猜对了。
对方确实有视频，但不想公开。原因可能是他自己的行动也不合规，或者是怕暴露更多情报。不管怎样，这说明周云鹤并没有完全掌控局面。
“我可以给你点别的。”江临渊说，“灵石，或者低阶功法抄本。换你删掉视频。”
“我不缺那些。”周云鹤冷下脸，“我要的是能突破引气境的东西。你从禁书区拿的那份，才是关键。”
江临渊摇头：“不行。”
两人对视。空气像凝住。周云鹤原本轻松的姿态慢慢收了起来。他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不好对付。不是那种会被威胁吓住的普通人。
“你最好想清楚。”周云鹤压低声音，“我不止有视频。我还知道你最近常去实验楼地下。那里可是禁区。再往下走一步，就是括苍山洞天投影。你签到了多少次？有没有被记录？”
江临渊眉心跳了一下。
这个信息，他没跟任何人提过。
周云鹤看到他的反应，笑了：“看来我说中了。你每天打卡的地方，我都查过。宿舍、图书馆、实验楼b3，还有体育场。你以为没人发现？你错了。我一直都在看着。”
江临渊手心发热。那半截香几乎要被攥断。他知道不能再拖。必须做出选择。
要么妥协，交出部分功法换取暂时安全；
要么硬扛，赌对方不敢把事情掀开。
他选了后者。
“随你便。”他说完，抬脚从周云鹤身边走过。
风带起一点尘土。周云鹤没拦他，也没动。但他声音追上来：“江临渊，你别以为自己能一直藏下去。这学校不止我一个人在盯你。下次见面，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江临渊没回头，脚步没停。
他知道对方不会善罢甘休。但这一步，他必须走过去。
食堂的门就在前面。灯光亮着，里面传来打饭的喧闹声。他伸手推开铁门，走进去。
窗口前排着队。他站在末尾，低头看手机。屏幕亮起，时间显示上午七点四十三分。
他刚站定，身后传来脚步声。很轻，但节奏稳定。有人跟着进来了。
他没回头。
一只手搭上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