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透着疲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眼神死死盯着刘Rachel,像要把她看穿:“是你做的。”
刘Rachel挑了挑眉,精致的眉峰往上扬了扬,带着点不屑。
她双手抱在胸前,手肘微微夹紧,将她姣好的身材曲线勾勒出来,之前那点伪装的温柔瞬间荡然无存。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条娱乐新闻的推送,标题刺眼——“金叹深夜与神秘女子现身江边,未婚妻刘Rachel独守豪宅”,配图是他和车恩尚上次在江边的照片,拍得模糊,却能看清他牵着她的手。
“是我又怎么样?”她的声音拔高了几分,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得意,甚至还带着点控诉,像个受了委屈的受害者,“金叹,你太天真了。
你以为我会看着你和车恩尚一次次把我的脸面踩在脚下,还无动于衷吗?
你和她在学校里出双入对,在宴会上当众牵着手离开,全校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上次我妈问我‘金叹是不是喜欢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让我怎么说?说我的未婚夫心里装着别人?”
刘Rachel的裸色细跟高跟鞋尖先一步踩进光里,鞋跟与地板碰撞出“嗒”的一声脆响——不是仓促的磕碰,是刻意放慢的节奏,像在为她接下来的话敲着不容置疑的前奏。
米白色真丝连衣裙的裙摆随脚步轻轻晃了晃,垂坠的布料贴着她挺直的腰腹,将每一寸线条都衬得利落又张扬,领口别着的南洋珠胸针在光里转了个圈,折射的光斑落在金叹棉质睡衣的下摆上,像颗冷硬的钉子,扎得人眼慌。
她本就生得高挑,七厘米的细跟一垫,肩线恰好与金叹持平。
微微抬着下巴时,下颌线绷得能刻出浅痕,鬓边的碎发被发胶固定得纹丝不动,连耳后那颗珍珠耳钉都透着不容置喙的傲慢——活像只刚展开尾羽的孔雀,明明尾羽边缘还沾着未擦净的灰,却非要把最艳、最亮的那面铺开来炫耀,连每根羽毛上的眼状斑纹,都像在无声宣告“旁人不配与我比肩”。
“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她开口时,声音裹着层刻意的软,却在“未婚妻”三个字上咬得极重,尾音还轻轻往上挑了挑,像根淬了冰的细针,专挑金叹最不愿触碰的地方扎。
她抬手理了理颈间的珍珠项链,指尖划过链扣时,故意让左手无名指上的订婚钻戒晃了晃——那枚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是金家去年送的订婚礼,当时金父带着两盒陈年普洱、一整套景德镇青瓷,冒着腊月的雪,亲自登门求她父亲点头。
她至今记得那天,父亲坐在红木沙发上,手指敲着扶手问“金家这是想借刘家的资源周转吧”,金父脸上那抹难掩的局促,此刻都成了她炫耀的资本。
“这婚约不是随口定的,是你父亲求着我们家点头的。”她往前又凑了半寸,温热的气息几乎要喷到金叹脸上,语气里的嘲讽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碴子。
“这婚约是所有人都认的事!”她突然提高声音,指甲掐进了手里的鳄鱼皮手包,深褐色的纹路被掐得变了形,“去年爷爷寿宴,你二伯拉着我手说‘Rachel啊,金家以后就靠你多帮衬’;”
“你爸去新加坡谈合作,特意带我去,跟合作方介绍‘这是我未来儿媳,刘家的大小姐’——现在呢?”
“你倒好,天天跟那个车恩尚混在一块儿,在学校食堂共用一个餐盘,在江边手牵手走半宿,连狗仔都拍到了你们的照片,发在网上让满世界看我们两家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