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把我们刘家的脸往哪儿放？”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却不是委屈，是骄傲被戳破的疼。
“更别说我刘Rachel的脸。”她的声音里裹着股咬牙切齿的劲。
我为你、为金家做了这么多，你就用‘不清不楚’来回报我？就用一个连现磨咖啡都喝不起、只能喝速溶的车恩尚，来打我的脸？”
金叹站在光带的阴影里，双手在身侧攥得死紧，指节用力到泛出青白，手背的青筋像蚯蚓似的凸起来，连手臂都在微微发抖。
刘Rachel的话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在他心上——他不是不在乎“父亲求亲”的屈辱，不是不恼“车恩尚被贬低”的刻薄，可这些都抵不过心里那股快要将他吞噬的慌。
现在刘Rachel的每句话、每个眼神，都像在印证他最害怕的事。
他的目光越过刘Rachel的肩膀，落在门口的方向，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急切——像快要溺死的人，没心思跟岸边的人争执“为什么不早扔救生圈”，只想着抓住能救命的浮木。
“你说这些没用。”他的声音比刚才更沙哑了，每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股灼人的热，连呼吸都粗重得能听见，“恩尚在哪里？”
刘Rachel愣了一瞬，瞳孔微微收缩。
她以为金叹会辩解，会红着眼吼“婚约不是我要的”，会急着替车恩尚争“她不是你说的那样”，可他没有。
他的眼里没有她，没有爷爷定的婚约，没有两家的脸面，甚至没有金家的荣辱——只有那个叫车恩尚的女孩。
这认知像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她的骄傲里，让她瞬间涨红了脸，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
她拔高声音，伸手想去抓金叹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戳进他的皮肉里，“金叹，你是不是疯了？你现在该关心的是网上的新闻，是你父亲会不会气病，是我们两家的合作会不会黄，不是那个女人的去向！”
她的手指刚碰到金叹的睡衣袖口，就被他猛地甩开，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高跟鞋在地板上打滑，发出一声不稳的“嗒”。
“你醒醒吧！”她稳住身形，声音里裹着歇斯底里的尖锐，
“车恩尚那种出身的女孩，跟你在一起就是图钱、图身份！她能给你什么？能帮你拉投资？能陪你应付长辈？能在商业宴会上替你挡酒？只有我，只有我刘Rachel才能站在你身边，才能帮你撑起金家！”
金叹往后退了一步，胸口剧烈起伏着，像头被激怒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