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到嘴边,只剩这三个字,裹着点连呼吸都能染上的期待,像怕问多了,连这仅有的回应都会碎掉。
他的手指在身侧又蜷了蜷,空落落的掌心,还在怀念方才触到的软。
“我?”姜艺率直起身时,肩线故意蹭过他的手臂——她穿的披肩是薄款的真丝,蹭过他衬衫袖口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在嘈杂的爵士乐里格外清晰。
她转身的动作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酒红色裙摆先扫过他的脚踝骨,丝质的滑腻带着点凉,又轻轻蹭到小腿肚,像条温顺的小蛇,顺着皮肤往上爬。
痒意不是突然炸开的,是从皮肤表面慢慢渗到皮下,让崔英道的腿不自觉绷紧,连膝盖都微微发僵。
她没走两步,忽然回头,眼尾挑得像淬了糖的钩子,睫毛在眼下投了点阴影,遮住眼底的笑意,只留唇角那点狡黠,却又带着不容错辨的掌控:“我只是喜欢听话的男孩而已。”
说完,她提着裙摆往吧台走,披肩边缘的流苏随着步子晃,扫过她手臂时像只展翅的蝶,翅尖还沾着点栀子花香。
那香味混着她身上的香水味,飘在空气里,勾得崔英道的目光牢牢粘在她的背影上——那道背影挺得直,却又带着漫不经心的软,酒红色裙摆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摆,连踩在地板上的节奏都像在敲他的心尖,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却刚好落在最痒的地方。
他站在原地看了两秒,喉结又滚了滚,手指还僵在半空,刚才攥过她腰侧的地方好像还留着温度,连指缝里都沾着丝质的滑。
没等那温度散掉,他便快步跟了上去——他早知道,自己从来都逃不过她的节奏,甚至连“逃”的念头都没在心里冒出来过,像被她牵了根无形的线,她走一步,他便想跟一步。
吧台的冷光从头顶落下来,映在姜艺率的侧脸上,把她的下颌线衬得更柔和。
她指尖搭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台面上凝着层细水珠,沾在她的指节上,让那点泛粉的指腹更显莹润。
服务员递来一杯威士忌加冰时,她指尖先碰了碰杯壁,冰雾沾在指腹,她没擦,反而轻轻转了转杯子,让酒液在杯壁上挂出层琥珀色的痕。
抬头时,刚好撞进崔英道的目光里——他站在她身后半步远,楼梯间的灯光忽明忽暗,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覆在她的裙摆上,像把她圈在了自己的范围里。
“你这是在邀请我?”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刚好卡在爵士乐的萨克斯声弱下去的间隙里,裹着贝斯的低鸣,像在她耳边说悄悄话,连呼吸都能扫到她的发顶。
她终于回头,眼尾含笑,像只把猎物圈在领地的猫——尾巴还轻轻扫着猎物的爪子,却不肯让猎物靠近。“邀请?”她的指尖勾了勾披肩的流苏,流苏晃到他的手背,带点凉,又很快收回去,“我只是在确认,你是不是听话的男孩。”
他没回答,上前一步,两人的影子在吧台后的墙面上重叠成一团——他的影子把她的完全罩住,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轮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