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替她理了理垂在颊边的碎发，指尖刚碰过冰杯，还带着点凉，滑过她温热的肩头时，冷热交织的触感像电流，让她的脊背轻轻颤了颤，后颈甚至起了一层细鸡皮疙瘩。
她垂眸笑了笑，睫毛在眼下投了点阴影，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这一下触碰，比她预想的更让人心跳。
故意往杯口凑了凑，威士忌的琥珀色液体沾在唇瓣上，不是单纯的亮，是带着点湿润的光泽，像刚咬过一颗饱满的樱桃。“你明明很在意他们在上面，”她的语气轻得像在说天气，尾音却藏着点试探，“你可以先上去的。”
“我没有在意。”他几乎没有犹豫，抬手也点了杯同款威士忌，服务员把杯子放在他面前时，他轻轻推了推，让两个杯子的杯壁碰在一起，发出“叮”的轻响。“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她笑了，笑意从眼尾漫到唇角，浅浅漾开，连眉梢都软了些：“那你得跟紧咯。”
接下来的闲聊像裹了层蜜的糖，话里话外都是藏不住的拉扯。
他替她拂掉落在披肩肩线上的绒毛，指尖蹭过她的锁骨——那处皮肤温热，能感觉到她呼吸时的轻微起伏，他的指尖顿了顿，又很快收回去，怕自己再碰下去，会忍不住攥住她的肩。
她笑的时候，肩膀会轻轻撞他一下，不是用力的碰，是像小猫蹭人似的靠了靠，头发扫过他的衬衫领口，留下点栀子花香，他低头时，能闻到那香味混着自己身上的雪松味，缠在一起，成了只属于他们的味道。
几杯威士忌下肚，她的脸颊泛着层薄红，眼尾也染了点醉意，原本的掌控欲淡了些，多了点软乎乎的娇憨。
突然，dJ切了首热舞曲，重低音的鼓点震得地板都在颤，频闪灯在舞池里扫出流光，红的、蓝的、紫的光混在一起，像炸开的烟花。
姜艺率拎着裙摆就往舞池里走，酒红色裙摆随着她的腰肢摆动，像团燃烧的火，在昏暗的舞池里格外显眼。
崔英道没犹豫，跟着她走进去——热舞的人群挤在一起，他下意识护在她身后，怕有人撞到她。
她转身时刚好撞进他怀里，后背贴在他的胸口，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后。
汗水沾在两人的布料上，她的披肩湿了一小块，贴在背上，他的衬衫后背也湿了，贴在皮肤上，带着彼此的温度。
他抬手圈住她的腰，指尖能透过丝质裙摆，感觉到她腰腹的轻微起伏，跟着舞曲的节奏摆动时，她的发梢扫过他的下颌，带着汗湿的温热，让他的眼神越来越沉，圈在她腰上的手也不自觉收得紧了些。
跳得累了，两人的脚步都有点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