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吗？”
还要吗？
陈深混沌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这个问题。
理智在叫嚣着逃离，身体却诚实地贪恋着这份带着羞辱的快感。
他只知道，自己又一次被这个狡猾的姐姐玩弄于股掌之间，这让他既懊恼又无力。
但他属实泄气早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在余温温这种既甜蜜又痛苦的相处模式中反复沉浮。
她时而若即若离，时而步步紧逼，像最高明的猎手，将他的情绪牢牢掌控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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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余温温拆石膏的日子。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依旧刺鼻，候诊区坐满了愁眉苦脸的患者，陈深陪在余温温身边，敏锐地注意到她微微蹙起的眉头。
“怎么了？”他低声问道。
余温温摇了摇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诊室方向。
当护士叫到她的名字时，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诊室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修长身影背对着他们正在洗手，听到开门声，那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温润清俊的脸。
余温温看着眼前眉眼含笑的男人，恍惚了一瞬。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倒流，将她带回了青涩的高中时光。
“温温，好久不见。”
男人的声音温和依旧，却让一旁的陈深瞬间绷紧了身体。
他警惕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男人，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
余温温回过神来，轻轻拉了拉陈深的衣袖，脸上浮现出得体的浅笑。
“宋齐，好久不见。”
他们都是年近三十的成年人了，早已学会了用体面来粉饰过往。
寒暄间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仿佛那段青涩的恋情不过是年少时的一场梦。
“黄医生今天临时休假，我来替他的班。”
宋齐的目光在余温温脸上流连，“不介意吧？”
他口中的黄医生就是之前为余温温处理车祸伤情的医生。
话已至此，余温温还能说什么？
她不在意地笑了笑，任由宋齐为她拆解石膏，专业的动作间，两人的手指偶尔相触，余温温面不改色，陈深却皱紧了眉头。
“恢复得不错。”
宋齐仔细检查后说道，“如果后续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我们加个微信吧？”
他说着就要掏出手机，却被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
“怎么，宋医生遇见一个病人就加一个病人的联系方式吗？”
陈深上前一步，将余温温护在身后，眼神锐利如刀。
宋齐动作一顿，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不动声色地反问：“这位是？”
余温温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多做解释。
她拿起包，语气平静却疏远：“加联系方式就不必了，我们都分手这么多年了，没这个必要。”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陈深耳边炸开。
他这才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眼神顿时变得更加凌厉，仿佛护食的幼兽。
“我们走吧。”
陈深拉起姐姐的手，不由分说地带着她离开诊室。
在转身的刹那，余温温瞥见宋齐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但她只是淡淡地移开视线，任由陈深牵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