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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我的妹妹在吃土(1 / 2)

回老家参加奶奶葬礼后,妹妹小芸开始偷偷吃泥土。

父母认为她中了邪,请来道士驱鬼,却发现她背上浮现出奶奶的寿衣花纹。

村里老人悄悄告诉我,这是“阴童续命”,奶奶借走了小芸的阳寿。

当晚,我在祖坟看到小芸正一铲一铲将自己埋进奶奶的墓穴。

七月十五,鬼门开。

这个日子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心上。老家堂屋正中央,那张黑漆漆的八仙桌后面,奶奶静静地躺在冰棺里,透明的盖子蒙着一层白蒙蒙的水汽,只能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穿着藏青色寿衣的轮廓。空气里弥漫着香烛和霉味混合的、独属于死亡的气息,呛得人喉咙发紧。

屋里电线拉着的白炽灯泡瓦数不高,光线昏黄,勉强照亮挤挤挨挨的花圈和挽联,那些纸扎的金山银山、童男童女,在跳跃的光影里,五官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性。道士敲打木鱼和吟诵超度经文的声音忽高忽低,像无数只冰凉的小虫子,直往人耳朵里钻。

我跪在草蒲团上,膝盖被粗糙的草梗硌得生疼,机械地往身前的瓦盆里添着纸钱。火苗舔舐着黄表纸的边缘,卷起,变黑,化作灰烬,带着一点猩红的光,飘飘悠悠地升起来,又被穿堂风打散。

妹妹小芸就跪在我的旁边。

她才十二岁,瘦小的身子裹在宽大的白色孝服里,显得空荡荡的。她低着头,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到她烧纸的手,一下,一下,特别稳,稳得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纸钱放入火盆,从边缘开始焦卷,火光亮起的瞬间,偶尔会照亮她一小片下颌,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一阵阴风毫无征兆地卷过堂屋,吹得挽联哗啦啦作响,白炽灯泡也跟着猛地晃了几下,投下的影子在墙壁上张牙舞爪。跪在对面的几个远房亲戚缩了缩脖子,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

小芸却在这时,极快地抬了一下头。

她的目光,越过跳跃的火苗,直直地投向冰棺里那个模糊的影子。那不是属于孩子的眼神,里面没有恐惧,没有悲伤,只有一种……冰冷的、打量似的专注。那眼神像针一样,刺得我心里一咯噔。

可她很快就有低下头去,恢复了那副安静得过分的模样,好像刚才那一眼只是我的错觉。

守灵要守一整夜。后半夜,道士歇了,亲戚们也扛不住,陆续歪在旁边的长条凳上打盹。灵堂里只剩下我和小芸还跪着。困意像潮水般涌上来,我的眼皮越来越沉,脑袋一点一点,几乎要栽进火盆里。

就在意识即将模糊的时候,一阵极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钻进耳朵。

我强迫自己抬起沉重的眼皮,循声望去。

是小芸。

她不知何时挪到了靠近墙角的地方,背对着我,身子微微蜷缩着,肩膀小幅度地耸动。那窸窣声,就是从她那里传来的。

她在干什么?

我屏住呼吸,悄悄挪动了一下发麻的腿,试图看得更清楚一点。

昏暗的光线下,只见小芸的手快速地从墙角地面刮擦着什么,然后迅速缩回身前,脑袋埋下去,接着,响起一种极其轻微的、湿漉漉的咀嚼声。

那声音很怪,黏糊糊的,带着一种碾磨沙土的质感。

她在吃什么?

我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轻轻唤了一声:“小芸?”咀嚼声戛然而止,她猛地回过头。

嘴角,赫然沾着一小片深褐色的、湿漉漉的泥土碎屑。她的嘴唇周围,也糊着一圈不太明显的土黄色。

看见是我,她似乎松了口气,伸出舌头,极快地舔了一下嘴角,把那点泥土卷了进去。然后,她对我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很僵硬,嘴角向上牵扯,但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只有一片空洞。

“哥,”她的声音也很轻,带着点沙哑,“我饿了。”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冷汗瞬间就浸湿了后背。

饿?吃土?

我想问她,想冲过去把她拉起来,可身体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僵在原地。那双空洞的眼睛和沾着泥土的嘴角,在昏黄跳动的灯光下,构成了一幅无比诡异、令人头皮发麻的画面。

她说完,又慢慢转回头,不再理我,继续面向墙角,恢复了那种蜷缩的姿势。

我没敢再叫她,也没敢动,就那么直挺挺地跪着,直到窗外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那一夜,剩下的时间格外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碎玻璃上爬行。小芸偶尔会发出那种细微的咀嚼声,每一次,都让我心脏骤停一瞬。

天亮时,她没事人一样站起来,拍了拍孝服上的草屑和灰尘,嘴角干干净净,只是脸色比以前更加苍白,眼神也有些发直。她默默地帮着收拾灵堂,动作略显迟缓。

我找到母亲,趁着四下无人,把昨晚看到的事情结结巴巴地说了出来。

母亲正在叠元宝的手顿住了,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眼神闪烁,嘴唇哆嗦了几下,最终却只是烦躁地挥挥手:“别瞎说!小芸那是……那是晚上没吃饱,饿迷糊了!肯定是你看错了!今天就要送奶奶上山了,别节外生枝!”

她语气严厉,带着一种刻意的不耐烦,但我分明看到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和我同源的恐惧。

送葬的队伍很长,吹吹打打,纸钱撒了一路。奶奶的棺材被八个壮劳力抬着,沉甸甸的,走向村后的山地。小芸捧着奶奶的遗像,走在最前面,小小的身子在宽大的孝服里晃荡。我紧紧跟在她身后,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她。

山路崎岖,两旁是浓密的灌木丛。走着走着,小芸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脱离了队伍,歪着头,看向路边一棵老槐树下裸露的树根部位,那里泥土湿润,颜色深暗。

她的眼神又变了,变得和昨晚看冰棺时一样,专注,甚至带上了一丝……渴望?

我心里警铃大作,正要上前拉她,她却自己回过头,快步跟上了队伍,仿佛刚才只是短暂的走神。

但我看得清清楚楚,在她转头的那一刹那,她的喉咙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吞咽着什么。

奶奶下葬后的第三天,我们一家准备返城。

父亲沉默地收拾着行李,母亲则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不停地叮嘱留在老家的亲戚照看好空房子,眼神却总是下意识地瞟向坐在堂屋门槛上发呆的小芸。

小芸比葬礼那天更安静了。她不怎么说话,问她什么,也只是慢半拍地“嗯”一声,或者点点头。她的脸色是一种不见天日的惨白,眼底下有着浓重的青黑色阴影,眼神经常直勾勾地盯着某个地方,半天不转动一下。

最让人担心的是,她几乎不怎么吃饭。母亲做了她以前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她只是用筷子扒拉两下,就放下了碗,说没胃口。

“小芸,多少吃一点,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母亲端着碗,语气带着哀求。

小芸摇摇头,声音细细的:“妈,我不饿。”

可她明明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返城的火车是下午的。中午,母亲强拉着小芸,逼她喝了小半碗白粥。喝完粥,小芸就说困,要回里屋睡午觉。

我心里始终萦绕着那股不安。安顿好父母休息后,我鬼使神差地,悄悄走到里屋的窗户外,用手指沾了点唾沫,悄无声息地在老旧窗户的毛边纸上,捅开了一个小洞。

屋里光线很暗,窗帘拉着。

小芸并没有睡在床上。

她蜷缩在房间最阴暗的角落里,背对着窗户,面朝着墙壁。她的肩膀微微耸动着,又发出了那种令我毛骨悚然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一次,我看得更清楚了。

她的手,正从墙壁底部与地面相接的那条因为潮湿而有些粉化的墙根上,用力地刮下一层灰白色的墙皮粉末,混合着深色的泥土,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

“咔嚓……咔嚓……”

轻微的、咀嚼沙土和石灰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她吃得很快,很急,仿佛在品尝什么绝世美味。

我的胃部一阵剧烈地痉挛,恶心得差点吐出来。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她真的在吃土!不是偶然一次,是持续地在吃!

回到城里后,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愈发变本加厉。

小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眼眶深陷,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被父母逼着吃下去一点,很快就会全部呕吐出来,吐出来的秽物里,竟然也掺杂着泥土的颗粒。

但她偷偷吃土的频率却越来越高。起初只是晚上,后来白天也常常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阳台花盆里的土,公园里带回来的装饰小石子,甚至路边绿化带的泥土……都成了她的“食物来源”。父母在她房间的角落、书包里,都发现过一小撮一小撮不同颜色的泥土。

“疯了!简直是疯了!”父亲暴跳如雷,摔碎了一个茶杯,“这到底是得了什么怪病?!”

母亲只会哭,眼睛肿得像桃子:“怎么办啊老林?小芸这样下去……会死的啊!”

他们带着小芸跑遍了全市所有的大医院,从消化内科到精神科,做了无数检查,抽血、ct、脑电图……所有检查结果都显示——一切正常。

医生们也束手无策,只能归结为罕见的“异食癖”,开了些维生素和营养神经的药,但毫无效果。

小芸越来越虚弱,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偶尔醒来,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像是在和谁说话。家里开始弥漫起一股若有似无的、混合着香烛和泥土的怪味,挥之不去。

绝望之下,母亲动摇了。她偷偷抹着眼泪,对父亲说:“他爸,会不会……真像村里人说的,是……是撞了邪了?妈走的那天,小芸跪得最近……”

父亲铁青着脸,猛吸了一口烟,没有反驳。科学的尽头,似乎只剩下玄学。

最终,父亲通过层层关系,花重金从邻省请来了一位据说很有名气的周道长。

周道长来的那天,是个阴沉的下午,乌云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看起来五十多岁,身材干瘦,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道袍,三角眼,颧骨很高,嘴唇很薄,腰间挂着一个油腻腻的布包和一串暗沉沉的铜钱。他一进门,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三角眼里精光闪烁,像鹰隼一样扫视着屋子,最后,目光定格在小芸紧闭的房门上。

“好重的阴气。”他声音沙哑,像砂纸摩擦。

父母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把他请进客厅,奉上茶水,小心翼翼地把事情经过,包括奶奶葬礼上的异状,都讲了一遍。

周道长听完,面无表情,只是用手指蘸了点茶水,在茶几上画了一个谁也看不懂的符咒。那符咒的水迹,竟然隐隐泛着一丝黑气。

“把小姑娘带出来。”他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

母亲连忙进房,把昏昏沉沉的小芸扶到客厅,让她趴在长沙发上。小芸似乎很不舒服,眉头紧皱着,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周道长打开他的布包,里面是黄符、朱砂、糯米、铜钱剑等物事。他点燃三炷香,插在随身带来的一个小香炉里,烟雾笔直上升,凝而不散。他手持铜钱剑,脚踏一种奇怪的步法,口中念念有词,声音忽高忽低,时而急促,时而缓慢。

客厅里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低了几度。父母紧张地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念咒声越来越急,周道长猛地用铜钱剑挑起一张黄符,在空中一晃,黄符无火自燃,化作一团绿色的火焰,瞬间烧尽。他剑尖一指,那团灰烬竟不散落,而是像有生命一般,飘飘悠悠,朝着小芸的后背飞去。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趴在沙发上的小芸猛地弓起了身子,发出一声不似人腔的、凄厉的尖叫!那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痛苦和怨毒,根本不是她平时软糯的嗓音!

与此同时,她背上那层薄薄的睡衣,在靠近肩胛骨的位置,竟然毫无征兆地,一点点浮现出诡异的图案!

先是藏青色的底纹,如同浸了水的墨迹般洇开,紧接着,一朵朵深红色的、扭曲的、类似菊花又像曼陀罗的诡异花纹,沿着她的脊椎两侧,迅速蔓延、绽放!那花纹的样式,那藏青底配深红花的搭配……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手脚冰凉。

那分明就是奶奶入殓时,穿在身上的那件寿衣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啊——!”母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父亲手忙脚乱地扶住她,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道长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猛地后退了一步,手中的铜钱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死死地盯着小芸背上那不断变得清晰、完整的寿衣花纹,三角眼里第一次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色。

“这……这不是普通的冲撞……”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是……‘寄魂衣’!怨念深重,依附血脉……纠缠不清啊!”

他猛地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我父亲,声音嘶哑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

“你们老实说!老太太到底是怎么死的?!”

周道长那句石破天惊的问话,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在我家本就阴云密布的氛围里,激起了惊涛骇浪。

父亲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嘴唇嗫嚅着,眼神躲闪,竟不敢与周道长对视。母亲刚被掐醒过来,听到这句话,又差点背过气去,伏在父亲肩头,发出压抑的、绝望的呜咽。

奶奶怎么死的?葬礼前,他们对外,包括对我,一直口径统一,说是夜里起夜摔了一跤,突发脑溢血,没救过来。

可此刻,面对周道长那仿佛能洞穿人心的锐利目光,以及小芸背上那诡异浮现的、与奶奶寿衣如出一辙的花纹,那套说辞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小芸偶尔发出的、意义不明的呓语,像冰冷的针,刺穿着每个人的耳膜。

周道长冷哼一声,不再看父母,弯腰捡起地上的铜钱剑,又从布包里抓出一把糯米,猛地撒向小芸后背。

“嗤——”

一阵轻微的、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湿肉上的声音响起,小芸背上的寿衣花纹竟然像是活物般扭动了一下,颜色似乎淡了一丝,但随即又变得更加清晰深重。小芸也随之发出一声更加痛苦的尖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没用的!”周道长脸色凝重地摇头,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根源不除,这‘寄魂衣’只会越缠越紧,直到把这女娃的魂魄精气吸干殆尽!到时候,大罗金仙也难救!”

他收起家伙,看着面如死灰的父母,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这事,贫道道行不够,管不了,也惹不起!你们另请高明吧!至于这卦金……”他看了一眼在地上痛苦蜷缩的小芸,叹了口气,“……就当结个善缘,贫道分文不取,只求速离此地!”

说完,他竟像是怕沾染上什么似的,迅速收拾好布包,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我们家,留下我们一家三口,面对着一片狼藉和更深的绝望。

周道长走后,父亲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脊梁骨,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母亲则搂着昏睡过去、但背上花纹依旧清晰的小芸,哭得几乎断气。

家里彻底被一种濒死的绝望笼罩了。

我看着这一切,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我知道,不能再指望父母了。他们显然有事情瞒着我,而那件事,很可能就是导致小芸变成这样的关键!

我必须自己找出真相。

第二天一早,我以回老家给奶奶烧“头七”纸为由,不顾父母的反对,独自坐上了返回老家的长途汽车。

一路上,窗外熟悉的田野风光变得无比压抑,灰蒙蒙的天空,像是扣着一口巨大的铁锅。奶奶下葬那天的种种异状,小芸诡异的眼神和吃土的行为,背上浮现的寿衣花纹,周道长惊恐的质问……所有这些画面,在我脑子里不断盘旋、交织,拧成一股冰冷的、名为“阴谋”的绳索。

回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村庄时,已是下午。村子依旧安静,只有几声零星的狗吠。我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村西头,那里住着村里最年长、也是唯一还懂得些老规矩的“三叔公”。

三叔公快九十了,一个人住在老旧的祖屋里,耳朵有点背,但眼睛却异常清澈。我提着两瓶好酒和一包点心,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时,他正坐在院子的躺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夕阳的余晖给他布满皱纹的脸镀上了一层不祥的金红色。

看到我,他似乎并不意外,浑浊的眼睛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指了指旁边的小板凳。

我坐下,把礼物放在他脚边,喉咙发紧,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为了你家小芸丫头的事来的吧?”三叔公的声音苍老而沙哑,像风吹过干枯的玉米秆。

我猛地抬头,惊愕地看着他。

“村子里……都传遍了。”三叔公慢悠悠地说,拿起旁边的旱烟袋,点燃,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辛辣的烟味弥漫开来,“说那丫头中了邪,背上长了老太婆寿衣的花纹。”

“三叔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道长说是什么‘寄魂衣’……”我急切地问道。

“寄魂衣?哼,叫法不同罢了。”三叔公吐出一口浓烟,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有些模糊,“咱们这儿,老辈子人叫它——‘阴童续命’。”

阴童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