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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她用尸发替我接青丝(2 / 2)

而且,它们好像……真的在长。距离接发才过去十天左右,我隐约觉得发尾似乎又长了一小截,已经快垂到臀部了。这生长速度,快得有些不正常。

恐惧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做点什么。

又一个难以安眠的夜晚之后,我顶着昏沉的脑袋,决定去附近的图书馆看看。也许……也许能从一些旧报纸、地方志里,找到关于这家“夜媚”理发店,或者那条街的什么信息?我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种潜意识里的直觉驱使我走向那里。

南城的老图书馆也是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空气里弥漫着纸张和油墨陈旧的气味。管理员是个戴着老花镜、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靠在椅子上打盹。

我径直走向存放本地旧报纸的区域。灰尘在从高窗射进来的稀疏光柱中飞舞。我凭着记忆,估算着“夜媚”那栋楼的年纪,开始翻找大约二三十年前的报纸合订本。

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泛黄的报纸散发出浓烈的霉味。我一页一页地翻着,眼睛扫过那些早已成为历史的新闻标题,大多是些市政建设、工厂改革、市井琐事之类的报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无所获让我有些焦躁。正当我准备放弃,合上手里那本标注着“1985年7月-12月”的厚重合订本时,手指无意间拂过右下角的一页,目光被一则占据版面不大的、边缘已经有些模糊的报道吸引住了。

标题用黑色的、略显潦草的字体印着:

【红舞女离奇殒命香消玉殒尸无踪】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我赶紧凑近些,仔细阅读

【本报讯】日前,本市“百乐门”舞厅当红舞女白莉莉(艺名)于其寓所内离奇死亡,死因可疑。据悉,现场门窗紧锁,无外力侵入痕迹,然白莉莉陈尸卧榻,面容惊恐,似生前遭受极大惊吓。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案发后不久,死者尸体竟不翼而飞,现场仅留下一地乌黑长发,缠绕纠结,情景诡谲。警方目前已介入调查,唯案情迷雾重重,进展缓慢。白莉莉生前以一头及腰秀发、舞姿曼妙闻名,孰料红颜薄命,竟落得如此下场,令人唏嘘……

报道的旁边,还配了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旗袍、身姿窈窕的年轻女子,她巧笑嫣然,一头浓密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优雅的发髻,额前鬓角垂下几缕卷曲的发丝,更添风情。尽管像素不高,但仍能看出她容貌姣好,尤其那一头秀发,确实引人注目。

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张照片上,钉在她那头浓密的长发上。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四肢瞬间冰凉。

白莉莉……及腰秀发……尸体失踪……满地长发……

“夜媚”……老板娘抚摸我头发时痴迷的眼神……那束乌黑得不真实的“特殊发丝”……接发后每晚准时出现的噩梦……梦里那个白衣女人幽幽的追问……

“你看见我的头发了吗?”

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被这则陈年的旧闻,猛地串联了起来!

一个可怕的、令人作呕的猜想,如同狰狞的鬼爪,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

难道……难道老板娘给我接的所谓“祖传秘方”、“特殊发丝”……

就是当年那个失踪的红舞女……白莉莉的头发?!

那个梦里的白衣女人……就是她?!

我猛地向后踉跄一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在寂静的阅览室里发出刺耳的响声。打盹的管理员老太太被惊醒,不满地看向我。

可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强烈的恐惧和恶心感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我。我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我的头发!我视若珍宝、引以为傲的这头长发!它们此刻披散在我的肩上、背上,那冰凉的、滑腻的触感,仿佛瞬间变成了无数条细小的、冰冷的毒蛇,紧紧地缠绕着我,啃噬着我的皮肤和神经!

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了图书馆,午后的阳光明晃晃地刺眼,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浑身冰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

我该怎么办?

去找老板娘对质?她怎么可能承认?那盒“特殊发丝”还在吗?报警?警察会相信这种荒诞离奇、毫无证据的事情吗?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出租屋楼下,我僵在原地,远远望着那扇暗红色的、如同怪物嘴巴的“夜媚”理发店门。灯箱没有亮,门也关着,像是没营业。

我不敢靠近,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上了楼。

锁好房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我大口喘着气,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我冲到洗手间,打开所有的灯,死死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盯着那头依旧乌黑亮泽、美得令人心颤的长发。

越看,越觉得恐怖。

那光泽,流动得诡异;那黑色,深沉得像是能把光都吸进去。它们安静地垂落着,可在我眼里,却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在无声地蠕动,生长。

我颤抖着手,拿起梳妆台上的剪刀。

我要把它们剪掉!立刻!马上!一厘米都不能留!

冰凉的剪刀触碰到后颈的皮肤,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我咬紧牙关,用力——

就在剪刀刃即将合拢,剪断那些发丝的瞬间,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猛地传来!

不是我自己在动作!

我的手,我的胳膊,仿佛被什么东西无形地束缚住了,一股冰冷的、强大的阻力,从我的头发根部传来,硬生生地阻止了剪刀下落的趋势!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的手臂肌肉紧绷,因为用力而在微微颤抖,可剪刀就是无法再合拢分毫!仿佛有无数只看不见的手,从后面抓住了我的头发,死死地往后拉扯!

同时,一个模糊的、带着泣音的幽冷叹息,仿佛直接贴在我的耳后响起,气息冰寒:

“别……剪……”

“啊——!”

我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手一软,剪刀“哐当”一声掉落在瓷砖地上,发出刺耳的脆响。那股冰冷的阻力瞬间消失了,但我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顺着洗手池滑坐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刚才……那是什么?

不是错觉!绝对不是!

那冰冷的触感,那强大的拉力,还有……还有那个贴在我耳后的、幽冷的叹息!

“别剪……”

是那个女人!是白莉莉!她不让我剪掉她的头发!

巨大的恐惧如同实质的冰块,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和思维。我瘫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瓷盆柜子,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镜子就在我斜上方,我不敢抬头看,不敢看镜子里我此刻惊恐扭曲的脸,更不敢看披散在我身后、那团此刻显得无比狰狞恐怖的“乌云”。

它们不再是我的骄傲,我的装饰,它们是枷锁,是诅咒,是另一个怨魂附着在我身上的证明!

我就这样坐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窗外的天色彻底黑透,房间里只剩下洗手间门口透进来的一点微弱光线。双腿已经麻木,冰冷的寒意从地面不断渗入身体。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想办法摆脱它们!

我挣扎着爬起来,双腿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身体。扶着墙壁,我踉跄着走到客厅,打开所有的灯,仿佛光明能驱散一些无形的鬼魅。

看着地上那把闪着寒光的剪刀,我心里一阵发怵。硬来不行,那个女人,或者说,附着在这些头发上的“东西”,会阻止我。

那么……火呢?

对,火!一把火烧了它们!烧个干干净净!

这个念头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我冲到厨房,颤抖着手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旧打火机。回到客厅中央,我深吸一口气,抓起一缕垂在胸前的长发,将发梢凑向打火机的火苗。

跳跃的橙色火舌,眼看就要舔舐到那乌黑的发丝。

呼!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阴风,猛地刮过客厅!

窗户关得好好的,门也紧锁着!

但这阵风却真实存在,带着地下洞穴般的阴冷和潮湿,瞬间吹灭了打火机的火苗,也吹得我遍体生寒,汗毛倒竖!

同时,我手里的那缕头发,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猛地从我手中滑脱,像条灵活的黑色小蛇,倏地缩了回去,重新融入那头浓密的长发之中。

我僵在原地,握着已经熄灭的打火机,浑身冰冷。

不行……还是不行……

她不让……

绝望如同潮水,一点点淹没上来。剪不断,烧不着,难道我要顶着这一头恐怖的尸发,直到被它,或者被那个梦里的女人,彻底拖垮、吞噬吗?

那一晚,我几乎不敢合眼。我把所有的灯都开着,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角落,眼睛死死地盯着卧室的门口,生怕那个梦里的白衣女人,会从梦里走出来,直接站在我的面前。

意料之中地,那个梦又来了。

依旧是那条走廊,那扇门,那个背影。

但这一次,似乎有哪里不同了。

那个白衣女人,她没有再幽幽地问那句话。

她只是静静地背对着我站着,然后,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她的双手。

她的手指纤细、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那双手,慢慢地、慢慢地,抬到了她自己的头顶两侧。

然后,她开始用手,一下一下地,梳理她那头披散的长发。

动作很轻柔,很缓慢,带着一种顾影自怜般的哀婉。可是,在这死寂、诡谲的梦境里,这个看似平常的动作,却比之前任何一次追问,都更让我毛骨悚然!

她在梳头……

她在梳理的,是“她”的头发……

而现在,那头发……在我的头上!

我猛地惊醒,这次没有尖叫,只是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已经将睡衣和沙发套都浸湿了。窗外,天色微明,黎明的灰白光线,给房间里的家具轮廓蒙上了一层不详的影子。

我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头发。

它们依旧冰凉,顺滑。

但就在我的手指无意间拂过发根附近时,指尖突然传来一种异样的触感。

不是光滑的,而是……有点黏腻,带着一点点微小的、颗粒状的粗糙感。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再次升起。

我连滚带爬地冲进洗手间,啪地打开刺眼的白光灯,凑到镜子前,颤抖着手拨开表层的头发,仔细检查靠近头皮的发根部位。

只看了一眼,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冲头顶!

在发根与头皮连接的地方,那些原本应该干净清爽的区域,此刻竟然附着着一些极其细小的、暗红色的……类似血痂一样的斑点!还有一点点干涸的、凝固的……类似组织液的淡黄色痕迹!

不仅如此,我甚至看到,有几根新长出来的、极其细短的绒毛状发丝,它们不是黑色的,而是……一种枯槁的、毫无生气的灰白色!它们顽强地从我的头皮里钻出来,混在那片乌黑浓密的发林中,显得格外刺眼!

“呕——”

我终于忍不住,趴在洗手池边剧烈地干呕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涌出。胃里空空如也,只能吐出一些酸水。

这不是我的头发!这根本就不是!

它们在排斥我!或者说,是那个死去的女人,正在通过这些头发,一步步地侵占我的身体!那些血痂,那些组织液,那些灰白的、如同死者头发般的新生发丝……就是证据!

恐慌和绝望达到了顶点。

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我要离开!立刻!马上!

我像疯了一样,胡乱套上外出的衣服,抓起手机和钱包,甚至不敢再去碰那些头发,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间出租屋,离开“夜媚”,离开南城!去哪里都行!

就在我的手握住门把手,准备拧开的瞬间——

我的动作,僵住了。

不是我不想动,而是……我又动不了了!

那股熟悉的、冰冷的、强大的束缚感,再次从我的头顶传来!这一次,它不再仅仅是阻止我剪头发,而是开始操控我的身体!

我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硬地、缓慢地……向后扭去!

我的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剧痛传来,但我无法反抗!那股力量太大了,完全超出了我的控制范围!

我的视线,被迫一点点地,从门把手,移向身后客厅的方向,最终……定格在了客厅墙壁上,那面为了装饰而挂的、边框有些陈旧的椭圆形镜子上。

镜子里面,清晰地映照出我此刻的样子——一个面容惊恐扭曲,眼神充满无助和绝望的女人。

以及,她那一头如同拥有自己生命般的、乌黑浓密的长发。

它们不再只是安静地披散着。

此刻,它们正无风自动,如同无数纤细的黑色触手,在我身后缓缓地、妖异地……飘拂,舞动。

而在那团舞动的发丝最深处,在镜子映照出的、我肩膀后面的阴影里……

似乎……似乎隐约凝聚成了一抹模糊的、苍白的……

女人的脸廓。

嘴角,正微微向上勾起一个极其诡异的、冰冷的弧度。

它看着我,透过镜子,与惊恐万状的我,对视着。

然后,我听到那个声音,不再仅仅是在梦里,而是真真切切地,响彻在我的耳边,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满足的叹息,和一种令人骨髓都冻结的冰冷笑意:

“找——到——了——”

“……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