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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绣金盖头下的双生劫(2 / 2)

“秦刚呢?”他问随行的侍卫。

“秦统领为护王妃,深陷侯府,生死未卜。”侍卫跪地请罪,“属下无能!”

靖王面色一沉,却没有发作,只挥手让人退下。

室内只剩我们二人,他亲自为我擦干头发,动作出乎意料地温柔。

“找到什么了?”他问。

我从袖中取出那封湿透的信函。靖王接过,小心展开。信纸已经泛黄,字迹却依然清晰。越读,他的脸色越是凝重。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眼神复杂地看向我,“你知道这信中写了什么吗?”

我摇头,心跳如鼓。

“十八年前,先帝在位时,曾有一桩震惊朝野的宫廷秘案。”靖王缓缓道,“当时最得宠的贵妃被诬陷与侍卫私通,生下孪生女后被打入冷宫。不久后,贵妃薨逝,两个女婴也不知所踪。”

我屏住呼吸,隐约猜到了什么。

“这封信,”靖王举起那张纸,“是永宁侯写给当时冷宫总管太监的密信,承诺收养其中一个女婴,条件是永远保守秘密。”

我浑身冰凉:“所以...我是...”

“如果没猜错,你和苏玉瑶都是那位贵妃的女儿,孪生姐妹。”靖王直视我的眼睛,“永宁侯当年站队现任皇上,参与构陷贵妃,事后又心虚,偷偷收养了其中一个孩子,就是你。”

“那姐姐呢?”我颤声问。

“苏玉瑶应该是被另一个势力收养,后来才被永宁侯认回,以便与太子联姻。”靖王分析道,“但太子党可能发现了你们的真实身份,担心贵妃旧案影响太子地位,所以才退婚灭口。”

一切终于说得通了。为何我与姐姐容貌无二却待遇天差地别,为何父亲要杀我灭口,为何太子见到我时那般惊讶...

窗外雨声渐歇,一缕阳光穿透云层。靖王轻轻抬起我的脸:“现在,你明白自己是谁了吗?”

我望着镜中与姐姐一模一样的容颜,终于找到了答案。

“我是先帝血脉,贵妃之女。”我说,声音不再颤抖,“也是靖王妃。”

靖王嘴角微扬:“那么,亲爱的王妃,你准备好为母亲复仇,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了吗?”

远处传来隆隆雷声,仿佛逝去多年的冤魂在哭泣。而我知道,这场暴风雨,才刚刚开始。

靖王的话音在雨后的寂静中回荡。我望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那里有算计,有权谋,但此刻,竟也有一丝难得的真诚。

“王爷想要什么?”我轻声问,不再掩饰自己的锋芒。既然知道了身份,便不能再做那个任人摆布的庶女。

靖王轻笑,指尖掠过我湿漉漉的发梢:“本王要的,从一开始就很清楚——真相与公道。”

他转身从暗格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帛书:“这是你母亲贵妃娘娘临终前写的血书,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它的下落,直到娶你过门后才在王府秘库中找到。”

我颤抖着展开帛书,上面字迹斑驳,却依然触目惊心:“妾身冤枉,双生女儿乃陛下血脉...永宁侯构陷...求苍天开眼...”

泪水模糊了视线。十八年的冤屈,仿佛透过这些血迹斑斑的字迹,直刺我心。

“您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我抬头问靖王。

“怀疑,但不确定。”他坦然道,“直到看见你与苏玉瑶的容貌,又查到你被收养的时间吻合,才基本确定。那日宫宴,太子见到你时的反应,更是印证了我的猜测。”

“所以求娶姐姐,是为了...”

“是为了接近真相。”靖王接话,“但我没料到苏玉瑶会被灭口,更没料到侯爷会让你代嫁。这倒省了我不少事。”

我忽然想起一事:“那个偏院的疯女人...”

“是先贵妃的贴身侍女,当年惨案唯一的活口。”靖王神色凝重,“她被打断双腿毒哑了嗓子,但还能写字。秦刚冒险救她出来,就为有朝一日能为你母亲平反。”

我倒抽一口凉气。所有线索终于串联起来——靖王多年来的暗中调查,他求娶侯府嫡女的真正目的,以及父亲狗急跳墙的原因。

“现在你明白了?”靖王凝视着我,“我们需要联手。你在明,我在暗,彻查此案。”

窗外忽然传来三声鸟鸣,是我们的暗号。靖王神色一凛:“看来有客人来了。”

话音刚落,管家匆匆来报:“王爷,太子殿下驾到。”

我与靖王交换一个眼神。太子此时来访,绝非偶然。正厅内,太子赵琛面色焦虑,一见我们便急切道:“皇叔皇婶,出大事了!”

“何事让殿下如此惊慌?”靖王淡定地问。

太子压低声量:“方才永宁侯府走水,苏侯爷他...他葬身火海了!”

我手中的茶盏应声而落,碎裂在地。父亲死了?那个刚刚还要杀我灭口的父亲,就这么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靖王冷静地问。

“就在一个时辰前。”太子道,“更奇怪的是,侯夫人王氏当场昏厥,醒来后竟疯癫了,满口胡言乱语,说什么‘报应来了’...”

我背后升起一股寒意。这绝不是意外,是灭口!有人要斩草除根!

太子继续道:“我来是提醒皇叔,此事恐怕不简单。近日朝中暗流涌动,似乎有人要重提当年贵妃旧案...”

靖王眼神微动:“殿下对此案知道多少?”

太子苦笑:“实不相瞒,我也是最近才查到一些端倪。当年贵妃娘娘可能含冤而死,而永宁侯似乎参与其中。如今他突然惨死,恐怕与此有关。”

我仔细观察太子,他眼中的焦虑不像伪装。如果他真的相信贵妃冤案,那退婚害死姐姐的,或许另有其人?

待太子告辞后,我立即对靖王道:“王爷不觉得太子来得太巧了吗?父亲刚对我们下手,他就来报丧,还主动提及贵妃案...”

靖王颔首:“两种可能:要么他是真不知情,想来示好;要么他是幕后黑手,来探我们口风。”他沉吟片刻,“不过,他提到了一点很关键——有人要重提旧案。”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在查这个案子。”靖王目光深邃,“而且可能快要水落石出了,所以有人坐不住了,要杀人灭口。”

当夜,我辗转难眠。起身想到院中走走,却无意听见两个守夜丫鬟的窃窃私语。

“...听说侯府那场火起得蹊跷,有人在火场看见一个穿红衣的女人...”

“别瞎说!诶,不过说起来,咱们王府那个疯婆子最近也不对劲,老是画一些奇怪的图案...”

我心下一动,悄悄转向偏院。既然那疯妇是母亲旧仆,或许她能提供更多线索。

偏院内烛火摇曳,那妇人正坐在窗前,对着月光比划什么。我轻轻推开房门,她受惊似的回头,见到是我,忽然激动起来,啊啊地叫着,拼命指向墙角一个旧箱子。

我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件残破的宫装,依稀能看出昔日的华美。妇人抢过衣服,从内衬里抠出一个小小的银锁片,塞到我手中。

锁片上刻着两个小字:“长宁”。这是我母亲贵妃的封号!

妇人又急忙在桌上画起来。她用炭笔歪歪扭扭地画了两个女婴,一个胸前有蝶形胎记,另一个手腕上戴着一串铃铛。然后她画了一个男子,将两个女婴分别交给两个不同的人。

我顿时明白——我和姐姐出生后就被分开了!姐姐有胎记,而我可能戴过铃铛?

正当我努力解读时,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妇人惊恐地瞪大眼睛,猛地将我推向暗处,自己则迎向破窗而入的刺客!

剑光一闪,血花飞溅。我捂住嘴不敢出声,眼睁睁看着妇人缓缓倒地,手中还紧紧攥着那块银锁片。

刺客环顾四周,眼看就要发现我的藏身之处。千钧一发之际,院外突然传来侍卫的呼喝声:“有刺客!”

刺客闻声迅速逃离。我瘫坐在地,看着妇人的尸体,泪水终于决堤。又一个因我而死的人...

靖王很快赶到,面色铁青。他查看妇人伤势后,摇头道:“没救了。但她临死前留下了线索。”

他掰开妇人紧握的手,里面除了银锁片,还有一枚黑玉扳指——是从刺客身上扯下来的!

“这是...”靖王瞳孔骤缩,“黑衣卫的标识!”

黑衣卫是直属于皇帝的秘密侍卫,只听命于天子。难道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竟然是当朝皇上?

第二日清晨,我们正在分析案情,管家突然来报:侯府嫡母王氏求见。

我与靖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讶。昨日还说疯癫的人,今日怎么就上门了?

王夫人被带进来时,果然神色异常,眼神飘忽,但口齿却异常清晰:“我知道是谁害死了侯爷。”

“夫人请讲。”靖王示意她坐下。

王夫人却不坐,直勾勾盯着我:“是你!你这个灾星!自从你来到侯府,就没有好事!现在害死侯爷,下一个就该是我了!”

我心中刺痛,却强自镇定:“夫人若知道什么,不妨直说。”

她突然诡异一笑:“我知道的可多了。比如你根本不是婉清,比如玉瑶也没死...”

我浑身一震:“姐姐没死?她在哪儿?”

王夫人却突然抱住头,尖叫道:“来了!他们来了!黑衣鬼来了!”接着她真的疯癫起来,又哭又笑,再也问不出什么。

靖王命人带她下去安置,面色凝重:“她的话有几分真?”

我思绪纷乱。如果姐姐没死,那具尸体是谁?父亲知道吗?王夫人又是真疯还是装疯?

三日后,宫中突然传来消息:皇上病重,召靖王即刻入宫。

临行前,靖王紧紧握住我的手:“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相信任何人。王府地窖有一条密道直通城外,若我三日未归,你就立刻离开。”

他递给我一把匕首:“防身用。希望不会用到。”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当夜,我辗转难侧,忽然听见屋顶传来细微的响动。紧接着,一股异香飘入房中。

迷烟!我急忙用湿毛巾捂住口鼻,悄悄躲到帐后。

几个黑影潜入室内,发现床上空无一人,正在疑惑,我趁机射出袖中暗箭——这是靖王临走前教我的。

一声闷哼,一个刺客倒地。其余人立即向我扑来。我且战且退,按靖王教的方法启动机关,地板突然翻开,我落入地下暗道。

黑暗中,我拼命奔跑,直到看见前方微光。出口处竟是一处荒废的宅院。

我正思索该往何处去,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婉清?是你吗?”月光下,站在院中的人,竟是我那“已死”的姐姐苏玉瑶!

她面色苍白,肩头绷带渗着血,但确确实实活着!

“姐姐?!”我惊得说不出话,“你还活着!这到底...”

话未说完,我突然看见她身后阴影中走出一个人——太子赵琛。

“抱歉,婉清姑娘。”太子神色复杂,“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意思?”我警惕地后退一步。

姐姐急切道:“婉清,父亲和太后才是害死贵妃娘娘的真凶!他们现在还要杀太子灭口,因为太子发现了真相!”

我脑中一片混乱。父亲已死,太后深居简出,怎么又扯出这么多阴谋?

太子上前一步:“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当年贵妃娘娘发现太后与永宁侯勾结,企图废黜先帝,于是遭他们陷害。如今皇上病重,太后又想如法炮制,控制朝政。”

他递给我一份密函:“这是太后与永宁侯的通信,足以证明他们的罪行。但我们需要贵妃直系血脉的证词,才能服众。”

我看向姐姐,她含泪点头:“婉清,我们才是亲姐妹啊!母亲冤死十八年,该是沉冤得雪的时候了!”

就在我犹豫之际,远处突然火光冲天——是王府方向!

“不好!太后的人发现我们了!”太子急道,“婉清,快做决定!”

望着冲天的火光,想起惨死的母亲和那些无辜丧命的人,我终于咬牙:“好,我答应你们。但有一个条件——我要亲自面见太后,对质公堂!”

远处传来马蹄声声,追兵已至。姐姐拉住我的手,太子拔出长剑:“那就让我们,为贵妃娘娘讨回这个公道!”

夜色深沉,前路未卜。但我知道,这一次,我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我是李长宁的女儿,这场延续了十八年的宫廷迷案,该由我来终结。

我们趁着夜色潜行,太子带着我们穿行在京城错综复杂的小巷中。姐姐的伤势不轻,但她的眼神异常坚定,仿佛十八年的隐忍都在这一刻化作了力量。

“太后已经控制了皇宫。”太子低声道,引我们进入一处不起眼的宅院,“这里是母妃生前的一处私宅,无人知晓。”

宅院内别有洞天,密室中储备着食物和药品。太子熟练地点亮烛火,转身面对我们:“现在可以细说了。”

姐姐虚弱地坐下,眼中含泪:“那日我确实投湖了,但被太子的人所救。他们给我看了证据,证明父亲和太后才是害死母亲的元凶。”

“什么证据?”我问。

太子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账册:“这是永宁侯与太后母族的秘密资金往来。十八年前,他们用这些钱收买了贵妃宫中的侍卫和宫人,制造了那场私通冤案。”

我翻看账册,手指颤抖。上面清晰记录着一笔笔巨额资金流向,时间正好吻合母亲被打入冷宫的日子。

“父亲为什么这么做?”我难以置信。

“权力。”太子冷冷道,“当时先帝有意废后改立贵妃,太后一族岌岌可危。永宁侯投靠太后,承诺解决贵妃,换取日后权势。”

姐姐接话:“我们出生后,父亲将你收养,而我被太后安排的人带走。原本打算两个都除掉,但父亲终究不忍,将你留了下来。”

我突然想起那些年父亲偶尔流露的复杂眼神,原来那不是对庶女的嫌弃,而是对故人之女的愧疚与恐惧。

“那如今为何又要杀我们?”我问。

太子面色凝重:“因为父皇病重,太后欲立幼子为帝,但朝中仍有老臣怀疑贵妃冤案。只要贵妃血脉还在,她就难以安心。”

烛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三人沉重的面容。

“靖王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我突然问。

太子与姐姐交换了一个眼神:“皇叔他一直暗中调查此案,试图为贵妃平反。但太后发现了他的行动,昨日借口父皇病重将他软禁宫中。”

我的心沉了下去。原来靖王临走前的嘱咐,是早已预料到危险。

“我们必须救他出来。”我坚定地说,“同时要拿到太后陷害贵妃的确凿证据。”

太子点头:“三日后太后在慈宁宫设宴,名为祈福,实为试探各方态度。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精心策划。太子利用尚存的东宫势力安排内应,姐姐凭借对宫廷的了解绘制地图,而我则反复练习靖王教我的防身技巧。

宴会的日子终于到来。我扮作宫女,随太子的人混入宫中。慈宁宫张灯结彩,歌舞升平,却掩不住暗流涌动。

我从屏风缝隙中望去,只见太后高坐主位,两旁是朝中重臣。靖王果然在场,但面色苍白,身旁站着两名黑衣卫,显然是被胁迫而来。

宴会过半,太后突然放下酒杯,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今日召集诸位,实有一事相商。”太后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屏息聆听,“皇上病重,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社稷计,哀家欲立陈王为储,诸位意下如何?”

席间一片哗然。陈王年仅十岁,是太后幼子,若立为帝,太后便可垂帘听政,把持朝纲。

“臣以为不妥!”一位老臣挺身而出,“太子殿下德才兼备,当继大统!”

太后眼神一冷:“太子年轻识浅,恐难当大任。况且...”她故意停顿,目光扫过全场,“近来宫中流传太子非皇上亲生,乃贵妃与侍卫私通所生。此事若不查清,何以立储?”

我浑身冰凉。她竟要当众重提冤案,反咬一口!

就在此时,靖王突然起身:“太后此言差矣。贵妃冤案,臣已有确凿证据证明乃被人构陷。”

全场哗然。太后面色骤变:“靖王休得胡言!证据何在?”

“证据在此!”我再也按捺不住,从屏风后走出,手中高举那本账册。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太后瞳孔收缩,厉声道:“来人!把这个疯女子拖下去!”

黑衣卫应声而上,却被太子带的东宫侍卫拦住。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我快步走到殿中央,朗声道:“这本账册记录永宁侯与太后母族的资金往来,正是构陷贵妃的铁证!此外,还有人证!”

姐姐在太子护卫的陪伴下走入殿中,肩头胎记清晰可见。她直视太后:“我乃贵妃之女苏玉瑶,可证明太后与永宁侯如何分离我们姐妹,企图灭口!”

太后脸色煞白,仍强自镇定:“荒谬!两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也敢在此胡言!贵妃只生下一女早已夭折,哪来的双生女?”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殿外传来:“老奴可证明她们的身份。”

众人望去,只见一位白发老太监颤巍巍走进来。我认出他是宫中伺候过三朝皇帝的老内侍。

老太监跪地叩首:“陛下,诸位大人,老奴当年亲眼见证贵妃产下双生女。是太后命人将女婴分离,并伪造死亡记录。老奴良心不安,隐瞒多年,今日愿以性命作证!”

局势瞬间逆转。大臣们议论纷纷,看向太后的眼神充满怀疑。

太后勃然大怒,摔杯为号。瞬间,大批黑衣卫涌入殿中,将所有人团团围住。

“既然你们自寻死路,就别怪哀家心狠了!”太后冷笑,“今日在场之人,一个也别想活!”

眼看就要血溅当场,殿外突然传来一声通传:“皇上驾到!”

众人震惊望去,只见皇上坐在龙辇上,被靖王的亲卫抬入殿中。他面色苍白,显然病重,但眼神清明锐利。

“母后好大的阵仗。”皇上声音虚弱却威严,“是要连朕一起杀了吗?”

太后踉跄后退:“皇帝你...你不是昏迷不醒...”

靖王上前扶住龙辇:“陛下早已苏醒,只是暗中收集证据,等待今日罢了。”

皇上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和姐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像,真像你们母亲...”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太后:“母后,永宁侯临死前已写下认罪书,交代了所有罪行。您还要继续错下去吗?”

太后瘫坐在凤椅上,面如死灰。

一场宫廷政变就这样悄然平息。太后被软禁慈宁宫,其党羽纷纷落网。贵妃冤案终于得以昭雪。

三日后,皇上在靖王和太子辅佐下重理朝政。我和姐姐正式被认回皇室,恢复公主身份。

那日阳光正好,我站在宫中高台上,望着远处层叠的琉璃瓦。靖王悄然来到我身边。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问。

我转身看他:“王爷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靖王微笑:“自然记得。还你母亲清白,还你自由身。”他取出一个锦盒,“这是休书。从此你可以任何你想过的生活。”

我接过锦盒,却没有打开:“如果我说,我想过的生活,就是留在王爷身边呢?”

靖王怔住,眼中闪过惊喜,却摇头道:“你不必因感激而...”

“不是感激。”我打断他,从怀中取出那份血书,“我母亲用生命教会我一件事:真心最是难得。王爷明知我的身份可能带来的危险,却依然选择站在我这边。这份情谊,婉清铭感于心。”

远处钟声悠扬,是新帝登基的吉时已到。靖王轻轻握住我的手:“那我们就一起,看看这个新时代的模样。”

阳光洒在我和他的身上,温暖而明亮。十八年的阴谋与黑暗终于过去,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本章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