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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修行武道,穷文富武(2 / 2)

母亲赵氏夜里起夜,总能看到柴房的灯亮着,门缝里透出儿子练拳的剪影。她不懂什么是国术,却能感觉到儿子身上的变化:以前还会被邻家孩子欺负,现在走在路上,那些调皮的孩童都远远绕着走;以前一吹冷风就咳嗽,现在光着膀子练拳,也不见生病。

“采臣,你这功夫,以后想做什么?”一天晚上,赵氏摸着儿子结实了不少的胳膊问道。

采臣正在给她捶背,听到这话,手下的力道顿了顿:“想让娘过上好日子,想让像张爷爷那样的孤老有饭吃,想……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坚定。

赵氏没再问,只是悄悄抹了抹眼角。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蹲在井边看倒影的孩童了。他在药香与拳风里,长出了属于自己的筋骨,也找到了比“小仙童”更实在的活法——用双手挣来吃食,用拳头护着良心,用草药换得心安。

第四章:穷文富武?以文养武

采臣八岁这年,私塾先生找到宁老爷,说采臣“过目不忘,悟性超群”,建议送他去县里的学堂深造。宁老爷犯了难:学堂束修昂贵,家里这点积蓄,连供他每日练拳的口粮都紧巴巴的。

采臣知道后,却对父亲说:“爹,我不去学堂。”他指着自己药摊前新添的一块木板,上面用毛笔写着“代抄经文”,“我可以帮人抄书挣钱,既学了文,又能养拳,不耽误。”

原来他发现,来药摊买药的多是识字的乡绅、道士,他们常需要抄写经文、账本,却嫌麻烦。采臣便想着,自己在私塾学的字够用了,正好可以代笔。这便是他的“穷文富武”之道——别人用金银养武,他用笔墨换口粮,用文字理解世间道理,反过来滋养拳法里的“意”。

他的字起初歪歪扭扭,抄一页经文只能换两文钱。他便在练拳之余,对着字帖一遍遍临摹,渐渐地,笔下的字有了筋骨,横如桩功的沉稳,竖似冲拳的刚劲,竟引得不少人专门来求他抄经。

有次,一位云游的道长看到他抄的《道德经》,指着其中“柔弱胜刚强”一句问:“你既练拳,为何偏抄这句?”

采臣正在捆扎草药,闻言停下手中的活:“道长,拳是‘刚’,药是‘柔’,就像这蒲公英,看似柔弱,却能穿透石板生长。我练拳是为了不被欺负,抄经是为了记住,别变成欺负人的人。”

道长哈哈大笑,留下一串铜钱,说:“好个‘刚柔并济’,这钱够你买些好墨了。”

用这笔钱,采臣买了些好纸墨,又换了副新的拳套——用粗布缝的,里面塞了草药,既能保护拳头,又能在练拳时闻到药香。他依旧每日在柴房练拳,只是现在,打拳前会先抄一段经文,让心沉静下来;练完拳,会对着草药琢磨药性,将“仁心”融入“拳意”。

他的药摊越做越好,不仅卖草药,还能配些简单的药膏:治跌打损伤的、缓解疲劳的,都是用山上的草药配的,价钱公道。有人说他“小小年纪,倒像个老中医”,他只是笑笑,露出两颗新长的门牙:“我娘说,救人的事,不能马虎。”

九岁那年冬天,钱塘县来了伙强盗,抢了两家富户,还打伤了巡捕。官府一时束手无策,百姓人心惶惶。采臣看着街上紧闭的店铺,想起记忆中“国术保家卫国”的说法,心里有了主意。

他找到县太爷,说自己有办法引强盗出来。县太爷看着眼前这个比桌案高不了多少的孩童,半信半疑,最终还是答应了。

采臣的办法很简单:他知道强盗肯定要找地方销赃,便故意在药摊前“炫耀”自己攒下的铜钱——那是他准备给母亲抓药的钱。果然,入夜后,两个强盗摸到了宁家后院。

没等他们翻墙,一道小小的身影突然从柴房窜出,借着月光,一记“钻拳”打在当先那人的肋下。强盗吃痛弯腰,另一人举刀砍来,采臣不慌不忙,脚下“滑步”避开,同时一掌劈在对方手腕,刀柄脱手飞出。这两招快如闪电,带着丹田气息的沉劲,竟将两个成年强盗制服在地。

当巡捕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九岁的宁采臣踩着一个强盗的背,手里攥着另一人的胳膊,脸上沾着柴灰,眼神却亮得惊人。

此事过后,采臣“小神医”“小拳师”的名声传遍了钱塘县。有人来拜师,有人来送钱,都被他婉拒了。他依旧每日摆摊卖药,只是柴房的灯亮得更早,拳风里多了几分“守护”的意味。

他渐渐明白,“穷文富武”从不是绝对的。真正的武道,从来不是靠金银堆出来的,而是在柴米油盐里磨出来的筋骨,在救死扶伤中养出来的仁心,在笔耕不辍时沉淀的智慧。就像他此刻丹田的气息,早已不是稀薄的暖流,而是能随着拳势游走全身的“内劲”,温和却坚韧,一如他走过的路——从柴房的桩功开始,用草药换口粮,用笔墨养心性,最终在红尘俗世里,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武途”。

第五章:药香与拳风里的少年

十岁的宁采臣已经长到了母亲的肩头,双手的茧子厚得像层硬壳,却能灵活地捻起草药,分辨出其中最细微的差别。他的药摊搬到了镇上的药材铺旁,老板见他懂药,便让他在铺子里帮忙,每月给些工钱,还允许他用边角料练手。

每日收摊后,他不再局限于柴房,而是跑到城外的山上练拳。那里有块平整的青石,他的拳风扫过,能让周围的落叶打着旋飞起。吐纳时,丹田的内劲会顺着呼吸扩散到四肢百骸,让他在陡峭的山路上也能如履平地。

有次采药时遇到只受伤的小狼,他用草药给它包扎,看着小狼一瘸一拐地跑开,突然觉得,自己练的国术,或许不只是为了“打”,更是为了“护”——护这山间生灵,护这市井安宁,护母亲鬓边的白发。

他开始尝试将国术的“劲”用在制药上:碾药时,内劲顺着手臂注入碾槽,能让草药碾得更细;揉药膏时,气息沉入丹田,能让药膏更均匀。药材铺的老板啧啧称奇,说他做的药膏“效果翻倍”。

这天,采臣收摊回家,路过城隍庙,看到墙上贴着张告示——邻县爆发水灾,急需药材和懂医术的人。他摸了摸腰间的钱袋,那是他攒了半年的积蓄,本想给母亲买件新棉袄。

回到家,他把钱袋放在桌上,对赵氏说:“娘,我想去邻县帮忙。”

赵氏看着儿子眼中的光,像极了他爹年轻时的样子。她没说什么,只是连夜给他缝了个新的药囊,里面塞了些干粮。

第二天一早,宁采臣背着药囊,带着药材铺老板资助的草药,踏上了前往邻县的路。他的脚步轻快而坚定,拳风与药香在他身后交织,像一首属于少年的歌——歌里没有豪言壮语,只有柴米油盐的踏实,和拳脚护生的滚烫。

他知道,这条路还很长,他的国术修行,才刚刚开始。但只要药香不断,拳风不停,这生命的本源,便会在红尘的滋养中,愈发茁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