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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修行武道,穷文富武(1 / 2)

《凡尘武途:六岁始,药与拳》

第一章:柴房里的桩功

六岁的宁采臣已经能清晰记得意识深处那些破碎的画面——不是无限龙蛇的混沌记忆,而是另一种更贴近凡胎的传承:扎马时脚下的发力技巧,吐纳时气息在丹田的回旋轨迹,甚至手掌劈砍时骨骼的微调角度。这些记忆像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在某个清晨他蹲在柴房劈柴时突然涌现,斧头落下的瞬间,手腕自然而然地拧转,木柴应声裂开,断面平整如削。

“原来还能这样。”他看着自己的小手,掌心因握斧而生出薄茧,却在刚才那一下中感受到一股“劲”从脚底窜到指尖。这股劲与修行灵气的暖流不同,带着筋骨的刚硬,是实打实的“力”。

那天起,柴房成了他的秘密武场。天未亮,他便搬开柴堆,在逼仄的空间里扎马步——记忆中称这为“三体式”,两脚前后分开,重心下沉,双手虚握如抱球。起初站不过一炷香,双腿便抖得像筛糠,汗水浸透粗布短褂,顺着下巴滴在泥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气沉丹田,意守中宫。”他默念着记忆中的口诀,调整呼吸。道教的吐纳法这时派上了用场,吸气时绵长如闻花香,呼气时缓慢似吹烛火,气息随着呼吸在体内循环,竟能悄悄滋养酸痛的肌肉。扎完桩,他会对着柴房的土墙练习冲拳、劈掌,拳头打在墙上,起初只觉得指骨生疼,练到百日后,竟能在墙上留下浅浅的白印。

母亲赵氏看着儿子每日清晨在柴房里折腾,身上总带着伤,既心疼又不解:“采臣,好好的书不读,练这些粗笨功夫做什么?”

采臣只是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豁口:“娘,这不是粗笨功夫,是能强身健体的本事。”他没说的是,记忆里的“国术”讲究“内炼一口气,外炼筋骨皮”,既能壮大生命本源,又能在这红尘俗世里护己护人。

可练拳需耗费大量体力,每日三顿粗粮根本不够。采臣明显感觉到,每次练完桩功,丹田的暖流就会变得稀薄,这是身体在“饥饿”的信号。他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突然想起前几日帮王大婶看诊时,她塞给自己的那包红糖——那是用半筐草药换来的。

“得想办法换些吃的。”他看着柴房角落堆放的草药,那是他平日里在山上挖的蒲公英、金银花,本是想着以备不时之需,此刻却有了新的用处。

第二章:药摊与拳头

钱塘县西头的街角有片空地,平日里总有些小贩在此摆摊。六岁的宁采臣背着个比自己还高的竹篓,里面装着洗干净的草药,找了块平整的石头放下,用树枝在地上写下“草药”二字。路过的人见他年纪太小,多是笑笑走开,直到日头偏西,才有人停下脚步。

“小娃娃,你这蒲公英怎么卖?”问话的是个提着菜篮的妇人,看着采臣被晒红的脸颊,语气带着怜惜。

“一文钱一把。”采臣仰起头,声音清脆。他知道这些草药的药性——蒲公英能清热解毒,正是当下时节常用的。

妇人买了两把,临走时多给了两文钱:“够买个烧饼了,快些回家吧。”

采臣攥着那四文钱,心里热乎乎的。他没买烧饼,而是跑到粮铺换了半斤糙米——糙米填肚子,比烧饼顶用。

第二天,他不仅带了草药,还学着镇上郎中的样子,在石头上摆了块破布,上面用炭笔写着“专治蚊虫叮咬”。这是他从记忆里扒拉出来的法子:将蒲公英捣烂,混合少量金银花汁,涂在患处能快速止痒。果然,几个带着孩子的妇人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着,不一会儿,小半篓草药就换了十几文钱。

可摆摊的日子并非总是顺遂。第七天,两个流里流气的汉子走了过来,歪着身子挡在药摊前,其中一个脸上带疤的踹了踹石头:“小屁孩,懂不懂规矩?在这儿摆摊,交过保护费吗?”

采臣皱眉,他在私塾里听过“地痞流氓”的说法,没想到真让自己遇上了。他站起身,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这是大家的空地,凭什么要交钱?”

“凭这个!”疤脸汉子扬了扬拳头,骨节咔咔作响。周围摆摊的小贩都低下头,没人敢出声。

采臣看着对方挥过来的拳头,记忆中的“闪转腾挪”技巧瞬间激活。他身子一矮,像只泥鳅般从对方腋下钻过,同时脚下轻轻一绊——这是国术里的“巧劲”,不用蛮力,借力打力。疤脸汉子没料到一个小娃娃能有这身手,踉跄着摔了个狗吃屎,引得周围一阵憋笑。

另一个汉子见状,怒吼着扑上来。采臣不慌不忙,扎稳三体式的桩功,待对方拳头快到眼前时,突然一记“劈掌”砍在对方手腕上。这一掌用上了吐纳积攒的气息,虽力道不大,却精准地打在对方的麻筋上。汉子“哎哟”一声,捂着手腕后退几步,看采臣的眼神多了几分惊惧。

“滚。”采臣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他知道,对付这种人,一味退让只会被得寸进尺,唯有亮出拳头,才能护住自己的立足之地。

疤脸汉子爬起来,撂下句“你等着”,便和同伙灰溜溜地走了。周围的小贩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夸赞:“采臣好本事!”“那俩泼皮早就该教训了!”

采臣没接话,只是默默整理好散落的草药,手心却在冒汗——刚才那两招虽快,却耗了他不少力气,丹田的暖流又稀薄了些。但他看着竹篓里渐渐多起来的铜钱,心里却很踏实:这钱来得干净,够买好几斤糙米,还能换些伤药给自己擦练拳磨破的手掌。

从那以后,采臣的药摊前总能围不少人。有人是来买草药的,有人是来看“小神童”的,还有些被地痞欺负过的小贩,会悄悄塞给他两个果子、一把蔬菜。他则在卖药之余,帮人看看小病:给咳嗽的孩童配些枇杷叶,给扭伤的老人敷上捣烂的紫苏,分文不取,只说“邻里互助”。

第三章:呼吸与拳头的交响

每日卖完药,采臣会先去粮铺买些粗粮,再绕到肉铺,用剩下的钱买一两块碎肉——不是给自己吃,而是给那些帮过他的孤老。然后才背着空竹篓回家,把糙米交给母亲,自己则钻进柴房,开始当日的拳法练习。

他的练法很特别:先练一个时辰桩功,配合道教的吐纳法,让气息在丹田凝聚成“气团”;再用一个时辰打拳,将丹田的气团通过拳头、掌风“打”出去。记忆里说,这叫“以拳养气,以气壮拳”,能让生命本源在“刚”与“柔”的交替中不断壮大。

有一次,他练到兴头上,一记“炮拳”打在土墙,竟震落了墙皮。他看着墙上的凹痕,突然明白:国术的“力”,从来不是死力气,而是将全身的劲拧成一股绳,再借着呼吸的节奏爆发出来。就像蒲公英的种子,看似轻飘飘,却能借着风势飞得很远。

他开始在卖药时观察路人:挑夫扛货时的发力方式,与桩功的“沉肩坠肘”异曲同工;绣娘穿针时的凝神静气,竟暗合吐纳的“意守中宫”。这些发现让他对“武道在红尘”有了更深的理解——所谓国术,本就是从生活里提炼出的智慧。

七岁生辰那天,采臣用攒下的钱买了本《本草纲目》的残卷。他白天对着残卷认药、记药性,晚上就在柴房里对照记忆中的国术图谱,修正自己的拳架。月光透过柴房的窗棂洒在他身上,小小的身影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影子,拳头挥出时带起的风声,与窗外的虫鸣交织成独特的交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