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府碰了钉子,也先并不气馁,带着朱祁镇继续他的‘巡回演出’。”天幕上的地图,标记出瓦剌军队带着朱祁镇一路经过的大同、阳和等关隘。
“每到一处,流程都差不多。”朱迪钠语气沉重,“也先兵临城下,把朱祁镇推到阵前。朱祁镇被迫对着自己忠诚的将士们喊话,要求开城。有时,他甚至还要按照也先的意思,写下‘御旨’,射入城中。”
画面中,朱祁镇在瓦剌兵的监视下,颤抖着写下手谕,内容无非是命令守将开关迎驾,不得阻拦瓦剌大军等等。
“边关的守将们,陷入了巨大的痛苦和挣扎。”“历史课代表”发弹幕道,“一面是忠君,一面是爱国。开了城,是引狼入室,是叛国;不开城,是抗旨,是不忠。”
“但大明的脊梁们,做出了同样艰难而正确的选择。”朱迪钠的声音带着敬意,“大同的郭登,阳和的守将……他们或痛哭流涕跪拜城下,请求皇帝恕罪,或坚称收到的是伪诏,誓与城池共存亡!没有一座边关重镇,因为这‘御驾亲临’和‘皇帝手谕’而打开!”
“硬!太硬了!”“熬夜会秃头”激动道,“这才是华夏风骨!”
奉天殿前,朱元璋听着一个个边将拒绝开城的名字,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那不是愤怒,而是混合着无上欣慰和极致痛心的激动。“好……好儿郎……都是咱的好儿郎……”他的声音沙哑,老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但一想到这一切的根源,那屈辱的源头,他的心就如同被毒蛇噬咬。
“最终,也先带着他这把‘万能钥匙’,一路畅通无阻地……呃,是一路碰壁地,来到了北京城下。”朱迪钠将画面切换到北京巍峨的城墙和严阵以待的明军。
“也先故技重施,将朱祁镇推到德胜门外,企图复制边关的模式。”
瓦剌使者喊话:“尔等皇帝在此,还不速速开门迎驾!欲置君父于何地?”
北京城头,于谦身披甲胄,目光冷峻。他对着城下,声音清晰地传遍三军:“社稷为重,君为轻!我等已立新君(指朱祁钰),誓死守卫京师!绝不受胁!”
“与此同时,被俘的朱祁镇,在也先的示意下,最后一次,对着他曾经的都城,发出了哀求般的‘叫门’:‘朕是皇帝,开门……开门迎朕……’”
这声叫门,透过天幕,清晰地传到了奉天殿前。
“轰——!”
一直强忍着的朱元璋,终于彻底爆发了!他猛地站起,一脚踹翻了眼前的御案,笔墨纸砚摔了一地!
“够了!!!”如同受伤雄狮般的咆哮响彻大殿,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屈辱和悲怆。
“皇帝!大明的皇帝!在敌人的刀下,叫自己国都的门?!咱……咱朱重八的脸!咱大明列祖列宗的脸!都被这个不肖子孙丢尽了!丢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