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我吻了吻她的发顶,“急得像刚烧开的水,咕嘟咕嘟冒泡。”
她笑得更厉害了,伸手去够茶壶,想再倒点茶,衬衫的袖口滑下去,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再喝一泡,”她说,“等会儿去镇上买个西瓜,冰镇着吃,配茶正好。”
傍晚的阳光变得柔和时,我们拎着西瓜往别墅走。秦小鱼把西瓜抱在怀里,棉麻衬衫的下摆被撑开,露出腰间的肉。“重不重?”我想接过来,却被她躲开。
“不重,”她晃了晃怀里的西瓜,“这瓜圆滚滚的,像你上次买的瑜伽球。”
路过镇口的老槐树时,树下坐着几个纳凉的老人,摇着蒲扇说闲话。秦小鱼忽然指着树杈上的鸟窝:“你看那窝,搭得比我们拼的拼图还结实。”
鸟窝确实稳稳地嵌在树杈里,几根枯枝交错着,像个小小的城堡。“像你系围裙的结,”我说,“歪歪扭扭的,却掉不下来。”
她笑着把西瓜往我怀里塞:“拿好!摔了今晚就吃不到冰镇西瓜了。”
回到别墅时,晚霞正把天空染成橘红色。秦小鱼把西瓜放进冰箱,说要冻到“带冰碴儿”才好吃。我们坐在露台上的藤椅上,看远处的风车慢慢转,薰衣草田在暮色里变成深紫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
“明天想去哪?”秦小鱼的脚翘在栏杆上,脚趾涂着红色的指甲油,在夕阳下亮得像樱桃。
“听说后山有片樱桃林,”我说,“这个季节应该熟了,红红的像小灯笼。”
“那要早点起,”她拍了拍我的胳膊,“去晚了被鸟啄光了。”
吃西瓜时,秦小鱼非要用勺子挖着吃,说这样才有“仪式感”。冰碴儿沾在她嘴角,像落了点雪,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舌尖是红的。“甜!”她眼睛亮起来,“比上次在海南吃的麒麟瓜还甜,带着点沙瓤。”
我挖了块最中间的给她,那里的瓜瓤最红,籽也少。“慢点吃,”我说,“冰碴儿太凉,吃多了会肚子疼。”
她却把西瓜往我嘴里塞,冰凉的汁水顺着下巴往下淌,滴在衬衫上,晕开小小的深色痕迹。“一起吃,”她笑着说,“要疼一起疼。”
夜幕降临时,我们又坐在客厅拼那幅《星月夜》。落地灯的光打在拼图上,蓝色和黄色的碎片在光影里像流动的星河。秦小鱼靠在我腿上,手里捏着块碎片往拼图上凑,头发散在我膝盖上,像摊开的黑绸缎。
“你看这片,”她举起块深蓝色的碎片,“边缘的曲线像海浪,应该在月亮旁边。”
碎片拼上去时,刚好和周围的纹路吻合,漩涡的形状又完整了一块。“像你煮茶时,茶壶里的茶叶转的圈,”我说,“越转越香。”
她忽然坐起来,转身趴在我怀里,下巴抵着我的胸口。“今天过得好开心,”她的声音闷闷的,“比签合同还开心。”
我摸着她的头发,发梢带着点西瓜的甜香。“明天摘樱桃更开心,”我说,“摘满一篮子,回来做樱桃酱,抹面包吃。”
她抬起头,眼睛在灯光下亮得像星子。“还要做樱桃派,”她补充道,“用今天剩下的鲜奶油做馅,烤得酥酥的。”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地覆盖了整个天空。在这片黑暗的背景下,窗外的月亮却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慢慢地升起。它那圆润的形状,就像一块经过精心雕琢的美玉,散发着柔和而迷人的光芒。
这月光如同轻纱一般,轻盈地洒落在薰衣草田上。薰衣草们像是被这月光唤醒了一般,原本深紫色的花朵在银辉的映照下,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银辉,仿佛被赋予了某种神秘的魔力。微风吹过,薰衣草轻轻摇曳,那银辉也随之舞动,如同一群精灵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我和你静静地坐在窗前,怀里抱着那幅尚未完成的拼图,感受着彼此的存在。我们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节奏,如同大自然的交响乐,轻柔而又和谐。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一般,变得缓慢而悠长,宛如那老茶的回甘,在舌尖上缓缓地散开。我们静静地站在这片被月光照亮的薰衣草田中,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彼此的陪伴,享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好。
薰衣草的香气如同一股清泉,在空气中缓缓流淌,轻柔地抚摸着我们的肌肤,带来一丝淡淡的凉意,仿佛是大自然给予我们的温柔拥抱。微风轻拂,薰衣草花穗微微摇曳,像是在跳着一场优雅的舞蹈,它们相互低语,似乎在低声诉说着什么秘密,只有用心倾听的人才能领悟。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这片紫色的海洋上,给每一朵薰衣草都披上了一层银纱,如梦似幻。在这静谧的夜晚,薰衣草的紫色与月光的银辉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让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没有烦恼,没有压力,只有内心的平静和安宁。这片薰衣草田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够让人忘却一切纷扰,沉浸在这静谧的世界里。
我知道,这样的日子就像烤布丁上的焦糖,脆甜里藏着温柔,不用急着吃完,不用想着接下来要去哪里,只用慢慢品,细细尝,让每一口都浸着阳光和彼此的温度。明天的樱桃林,后天的樱桃酱,都在不远处等着,像这幅没拼完的《星月夜》,要一点点展开才更动人。
就如同秦小鱼所言:“那最为美好的时光啊,莫过于与你一同度过,将每一个日子都编织成一块烤得恰到好处的焦糖布丁。它的外表酥脆,内里却柔软嫩滑,甜度也恰如其分,不多不少,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