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本来在舔爪子,这会儿也炸了毛,从尾巴尖到耳朵根的毛全竖起来了。
它蹿上鞋柜,蓝眼睛死死盯着门把手。
那把手被酸雨腐蚀得发红,冒着淡淡的白烟。
敲门声又响了,这次更急。
老妈单手抬起铁锹,另一只手慢慢拧开门锁。
门缝刚开,一股带着铁锈味的冷风就灌进来,吹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外头站着个穿军大衣的男人,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雨水顺着他头发往下滴,在脚边积成个小水洼。
闪电划过的时候,我看见他指甲盖全是灰的,像涂了层水泥。
“帮、帮帮我......”他抬起头,嘴唇紫得发黑。
老妈胳膊一横把我往后挡:“哪儿受伤了?”
那人慢慢抬起右手——
袖口沾着大片血迹,底下露出半个实验室的logo。
就在他要抓住老妈手腕的瞬间,小七从鞋柜上飞扑下来,一爪子挠在他手背上。
“嘶啦”一声,军大衣的布料跟纸似的破了,底下的皮肤翻开,露出里头树根一样的黑色血管,还在蠕动。
“卧槽!”
老妈一脚踹过去,那人踉跄着退到雨里。
闪电又亮起来,这次我看清了——
他的瞳孔扩散到整个眼球,黑得反光。
指甲在飞速变长,刮在门框上发出让人牙酸的吱嘎声。
紧要关头,萧烬的投影突然在窗玻璃上闪了半秒,雪花纹严重得只剩个轮廓。
就这半秒,小七已经跃到我肩上,冲着那人哈气。
“妈!接着!”
我把改装过的台灯扔过去。这玩意儿拆了灯罩,缠着铁丝网,通电就能当电棍使。
老妈接住台灯,顺势往那人胸口一捅。
电流声噼啪作响,军大衣冒起了青烟。
那人喉咙里发出咯咯声,下巴猛地耷拉下来!下颌骨断了。
“卧靠!”我吓得脱口而出。
雨更大了,水洼里我们的倒影被雨点打碎又拼起。
老妈抡圆了铁锹,我也抄起玄关的伞架当路障,小七的尾巴则跟旗杆似的竖着。
军大衣的袖管瞬间鼓起来,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着......
“妈!他袖子!”我嗓子眼发紧,伞架就要脱手。
老妈二话不说,铁锹横着就扫过去,那人却突然抓住她手腕,指甲已经长到两厘米长,刮得老妈皮肤泛白。
“哎哟喂!”老妈猛地抽出手,“这血够邪门的!”
小七炸着毛又一爪子挠在那人手背上。
“刺啦”一声,军大衣裂开更大块,露出底下树根状的黑血管,还在突突跳动。
黑血滴到地板上,“滋”地冒起白烟,瞬间腐蚀出个硬币大的坑。
“妈你退后!”
我抡起伞架就往那人膝盖砸。
伞架是铝合金的,这一下砸得他腿一弯,可人家愣是没出声,就喉咙里咯咯响。
老妈趁机把铁锹柄往他脖子上一卡,直接把人顶到墙上。
墙皮大块大块地往下掉,那人眼珠子瞪得老大!整个瞳孔扩散到眼白都没了,黑得反光。
“新新!鞋拔子!”
我抄起玄关的铜鞋拔子,尖头朝前就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