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看了眼浑浑噩噩的青年,心中不忍。
他将人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询问,“真的没希望治好了吗?本将那还有许多好药材,品质上乘,能用上的你尽管拿。”
李大夫依旧是摇了摇头。
“虽然将军您那是有好药材,但适不适合用还是另说。且西北边陲之地,天气恶略,什么都有限......可就算是什么都齐全,我也没办法。”
大将军面色越发冷凝。
李大夫试探提议,“其实,要说没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
大将军一愣,“只是什么?”
李大夫不确定地道:“说不定,长安或者洛阳会有办法?”
见大将军若有所思,李大夫继续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我听闻,宫里以前有一个许太医,医术高超,是药王孙思邈的弟子,深得其传......若是能找到他,说不定能有办法?”
大将军面色越发冷凝,“你说的这人,先皇后.....后就消失在了众人面前,泱泱大周,本将要如何寻?”
李大夫叹了口气,瞥见他越发难看的神色,他到底是没把话说死。
“长安人才济济,说不定会有办法。”
大将军也知道自己有些勉强人了,最后只嗯了一声。
到底是动了惜材之心。
他走向浑浑噩噩的青年,轻声安抚了几句。
见他魂不守舍的,明白青年需要自己安静一会。他也不过多打扰,当即准备离开。
军中事务繁杂,他抽空来一次,实属不易。
况且,这次几个小兵巡逻的时候突然遇到这么多突厥人,他也得重视起来,以防突厥人真的想做点什么。
临走前,他又看了眼另外一个仍在昏迷的青年,下了命令。
“不管如何,你尽力医治他们二人,需要好药材的尽管去本将那拿就是。本将年底便请旨回京,带他们回京再看。”
算算时间,也就一两个月的事情,李大夫应了下来。
凌寻苦涩一笑。
“大将军是极其好的人,年底就真的带我和小五回了长安,还时常跟我们聊天,安慰、开导我们,照顾颇多。”
姚香泛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凌寻垂头,“然后,大将军将我们带回了府,遍请名医为我们诊治。可无一例外,没有一个人能治好我和小五。”
“将军总说有愧于我和小五,可这跟他关系不大,我们偶遇到了突厥人,也不是他能预知的事情。他却将责任归于自己。后面他离京回到西北,却一直都叮嘱府上管家过年过节都要带上吃食来看望一番我和小五,关注我们二人的状况。”
姚香泛感动不已,“将军真是个好人!!!怪不得你们都如此爱戴他呢!”
凌寻露出一抹笑意,“是啊,这辈子能跟着将军一段时间,是我这辈子难得的幸事。”
江迢迢却从始至终都未曾出过声。
因为,他们口中消失在了人前的的许太医,正是隐姓埋名跑到了沿海小城的许老爷子。
显然,姚香泛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她忍着笑意问,“如今,当年你们要找的许太医回来了,你为何不找他?”
凌寻一愣,而后沉默。
他道:“前些日子将军府上的管家还曾过来问我,是否要去看看。”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可那毕竟是宸王面前的红人,又是圣人钦定的专门为宸王医治的,大将军若是去求,只怕要花费不少代价......我们受将军恩泽颇多,如何能再给他添麻烦?”
说着,他摇摇头笑了笑,“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