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小南的声音带着破碎的颤音,仿佛精致瓷器上蔓延开的裂痕。泪水终于挣脱了她强自的束缚,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沿着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无声滚落,一滴一滴,在她那身陈旧的深色和服上洇开一团团更深、更沉重的湿痕。
“如果我们早一点遇到你……早一点……”
她哽咽着,无法再说下去,肩膀微微颤抖,那未竟的话语里承载了太多沉甸甸的假设、无尽的悔恨与对另一种可能性的奢望,沉重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佐助看着眼前这个一向以清冷、坚韧形象示人的女子,此刻却在他面前流露出如此脆弱、无助乃至崩溃的一面,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一丝复杂而无奈的波澜。
(佐助\/钟明内心:南姐啊……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不是我不想扭转那场悲剧。实在是……我‘穿越’得实在太晚了。当我能够思考与介入时,弥彦的尸骨早已寒透,长门也早已在挚友死亡的打击和宇智波斑遗留意志的影响下,于偏执与无尽的痛苦中沉沦,走上了那条自以为是的‘核平’之路。更何况,长门那双轮回眼,牵扯太深,那是宇智波斑和黑绝布局了数十年的关键棋子,是他们实施月之眼计划的命根子。在那个时间节点,以我刚刚苏醒、尚未完全掌握力量的状态,若是贸然卷进去,试图强行改变既定的轨迹,恐怕……真的会立刻引来灭顶之灾,被那些藏在历史阴影里的老怪物们盯上,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他知道这些冰冷而残酷的真相无法、也不能对小南宣之于口,只能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沉甸甸地压在心底。他看着小南那因哭泣而微微颤抖的单薄肩膀,用尽量缓和的语气,带着一丝力所能及的劝慰,开口说道:
“往事已矣,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却刻意注入了一种试图安抚人心的、平稳的力量,“沉浸在过去的伤痛与‘如果’之中,只会让活着的人更加痛苦。你……别太伤心了,看开一些吧。”
他顿了顿,将话题引向一个或许在当下、在未来还能有所作为的方向,尽管他深知这条路同样布满荆棘,甚至可能通向另一个深渊:
“人……总要向前看。过去无法挽回,如同东流之水,但未来,尚未注定,画卷还未完全展开。”他的目光似乎想给予她一点力量,“不是还有……未来吗?”
这句话,与其说是切实的安慰,不如说是一种带着些许无力的引导和苍白的期许。他无法承诺一个光明的未来,也无法改变那早已血泪斑斑的过去,只能在此刻,寄望于眼前这个被巨大悲伤与遗憾笼罩的女子,能够从绝望的泥沼中,勉强挣脱出一丝心力,去凝视那前方尚未被书写、哪怕依旧迷雾重重、危机四伏的……未来。
小南听到“未来”二字,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捕捉到了一丝微光,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些。她抬起手,用袖口轻轻拭去脸颊上未干的泪痕,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随即,她抬起那双依旧泛红、却重新燃起些许希冀的紫色眼眸,恳切地望向佐助:
“是啊……未来……”她低声重复着,仿佛要将这个词刻入心底,然后,她提出了那个在她看来或许是改变局面的关键请求,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全部的期待,“你……你能留下来帮我们吗?我们需要你的智慧和指引,真的……非常需要。”
看着小南那褪去了平日清冷、只剩下脆弱与恳求的目光,佐助的心跳漏了一拍,差点就要被这眼神打动,脑子一热答应下来。
(佐助\/钟明内心:不行!绝对不行!留下来?那岂不是要直接和晓组织绑在一起?到时候免不了要和那个被宇智波斑忽悠瘸了的神经病‘土子哥’(带土),还有那个躲在暗处、谋划了上千年的老阴逼黑绝面对面!跟那两个家伙玩心眼、斗实力?我这点底细,怕不是被他们摸清楚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不定哪天走在路上就被神威扭断脖子,或者被黑绝从背后掏了心窝子!太危险了!)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瞬间清醒,连忙摆手,语气带着夸张的惶恐和坚决的推拒,将自己牢牢定位在一个“普通人”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