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麟卫搜查姜府,却一无所获?”
睿王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怀疑。
“回殿下,属下看得清楚,确实一无所获,原本隐麟卫是把姜府都围了起来,后来隐麟卫空手出来后,围在姜府外面的人也全都撤了回来。如今整个姜府也是自由出入,并没有隐麟卫的人看守。”
“无论真假,姜明渊已经留不得了,进了隐麟卫,不吐出点什么,是出不来的。”
沉默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殿下的意思是……”
随从子啊脖颈处比划了一下,“麟符署水泼不进,只怕是……”
睿王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谁让你在麟符署动手了?生怕不让人起疑是吗?先等等看,看这风怎么刮再说。”
直到如上三竿了,一刀将裘介问斩,京兆府相关的治罪圣旨替所有人解了惑。
“竟然是裘介诬陷景阳侯府的世子夫人,天啊,这人胆子长头上了?谁给他撑腰?”
“这裘介早就该死了,撞上景阳侯府的世子夫人,那是踢到铁了,他不疼谁疼。”
“难道你们不知道,这裘介原本是张相的妻弟,这下连张相都不保他了,这种罪大恶极的狗官,早就该死了,痛快!”
“你没胡说吧,张相的妻弟?”
“这还能有假?昨日……”说话的人突然压低声音,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才又补充道,“我经过相府,瞧见相爷夫人的娘家人昨夜里偷偷的进了府。”
画风逐渐走偏,众人竟开始议论起张相与裘介不为人知的关系。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
“你们两个满意了?这屁股朕给你们擦的可还行?”
萧邺负着手,盯着跪在地上的萧承稷和谢蘅。
“父皇,这事吧……我真是后来凭空想到的,真不是提前谋划的。”
萧承稷微微动了动痛麻了的膝盖,小心翼翼地解释了一句。
“凭空想到的?”
萧邺声音微扬,随即一扬手,啪的一巴掌拍在了萧承稷的头上,“看到你这种嘴硬的,朕就手痒!”
萧承稷硬生生挨了一巴掌,痛的龇牙咧嘴,却不敢吱声,只等着谢蘅也挨一巴掌,可是等了半晌,都没听见声响。
他转过头看了眼跪的笔直的谢蘅,“父皇,你怎么不打他?”
萧邺眉头一蹙,“朕打谁还要听你的?”
“儿臣不敢。”
萧承稷一脸郁色,僵硬的转回头,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来,你们两个说说,这一会畏罪自尽的,一会又死士暗杀的,到底怎么回事?”
“回陛下。”
谢蘅垂眼,语气沉稳条理清晰,“裘介命郑和,给臣和姜棠下迷香,想把西戎侍卫中毒的罪名坐实到她身上,意图制造姜棠‘畏罪自尽’的假象。他们的目的,一是将西戎侍卫中毒的罪名彻底坐实到姜棠身上,让她百口莫辩;二是借姜棠之死,空出景阳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
顿了顿,谢蘅抬头看向萧邺,“陛下,舅父是被西戎人杀的,若是那公主与景阳侯府有任何瓜葛,舅父在天之灵不得安宁!”
萧邺负手,盯着谢蘅,“若是那公主有解毒的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