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献祭+系统反噬+鬼怪契约=新生代观测者**
中间,浮现出一张婴儿的脸——是我。
我僵在那里,心跳几乎停滞。
这不是觉醒,是设计。每一个环节都被算好了。母亲刺杀南宫炽不是偶然,谢家镇压我不是为了守护秩序,而是为了确保这个等式成立。他们需要一个能打破规则的人,又不能让她太早醒来。
所以给我系统,但给的是“废柴版”。让我以为自己只是靠鬼写作业混日子,实际上每一步都在喂养那个最终形态。
阿絮抬起头,声音沙哑:“你现在明白了?你不是例外。你是成品。”
我没答。我只是伸手摸了摸右耳的耳坠,指尖传来细微的震动。诡语系统依旧安静运行,没有任何提示,但它确实一直在工作——接收怨气值,积累逆命改写的资格,操控我不曾察觉的因果。
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
我转向谢无涯,蹲在他身边,伸手探他鼻息。还有气,但很弱。他的胸口微微起伏,青铜楔子仍在体内,连接着我和他的命途。我抓起他的手腕,用力掐了一下。
他眉头皱了皱,却没有睁眼。
“你还不能走。”我低声说,“你说过有些路只能我自己走,但现在这条路还没通到终点。”
我松开他,站起身,看向那幅由灰烬构成的封印阵。它已经开始模糊,边缘的符文一点点消失,像是被某种力量回收。
我知道时间不多了。
“阿絮,你能记住那个公式吗?”
“记住了。”他说,“但我建议你别轻易用。这玩意儿一旦启动,可能不只是改写规则,还会引来真正的清剿程序。”
我点点头,目光落在那件漂浮的襁褓上。它还在那里,孤零零地悬着,像是一种提醒。
“原来从出生那天起……”我轻声说,“我就已经被选中了。”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
像是钟摆晃了一下。
紧接着,整个空间开始龟裂。不是爆炸式的破碎,而是像老墙皮剥落那样,一块块剥离。我看到远处的穹顶出现裂纹,一道道金色的光线从缝隙中透进来,带着某种机械运转的嗡鸣。
阿絮猛地抬头:“观测之眼要塌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谢无涯,确认他还保持着呼吸,然后转身朝那道最宽的裂缝走去。
“走不了。”阿絮突然说。
我停下脚步。
“你看。”
他抬起手,指向我的影子。
它不动了。
不只是不动,而是脱离了我的动作,独立地扭曲了一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接着,另一道影子从旁边浮现——穿着校服,扎着马尾,手里拿着笔。
那是我昨天的样子。
又一道出现,是前天的我,再一道,是第一次使用诡语系统的我。
影子越来越多,层层叠叠围成一圈,全都面朝中央,仿佛在等待什么。
阿絮咽了口不存在的唾沫:“它们在等你做出选择。”
我站在原地,手指慢慢收紧。
远处,钟声再度响起,比刚才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