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王义不解地追问，“咱们现在有钱有人脉，正是布局的好时机啊！”
“急不来！”
李扬站起身，走到监控屏前调出《盗梦空间》的特效分镜。
“你知道公司的《功夫熊猫》吧！五百台电脑全力运转，一分钟镜头要渲染整整两天。
特效这东西，得熬人才、磨技术，不是砸钱就能堆出来的。”
他转头看向王义，眼神格外坚定。
“等《盗梦》上映后攒够口碑，咱们再去挖水晶石、华龙他们的核心团队。
到时候整合好平台，那些散落在小公司的技术骨干自然会来。”
王义这才茅塞顿开，笑着点了点头。
“还是你想得长远。我这就去盯着《跑男》的事，顺便帮公司留意特效人才的动向。”
送走王义，李扬重新坐回剪辑台，却发现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天府。
他拿出手机翻出相册，是离开水磨镇那天拍的
——刘一菲蹲在地上给孩子戴帽子，阳光透过她的发梢洒在脸上；
范小胖站在一旁举着相机，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
他刚想发条信息问问她们的近况，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不好意思，请问李扬导演在吗？”
熟悉的女声带着些许沙哑，却依旧清脆如铃。
李扬心头一震，快步走下楼梯。
剪辑室的门被推开的瞬间，两道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口
——刘一菲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配牛仔裤，皮肤已然晒成了健康的蜜色；
范小胖则套着件宽松的迷彩外套，墨镜架在头顶，露出晒得微红的脸颊。
两人浑身风尘仆仆，眼神却那么明亮。
“你们终于舍得回来了？”
李扬的声音不自觉放柔。
话音未落，两女已经被室内的烟雾呛得连连咳嗽。
刘一菲抬手捂住口鼻，秀气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扬扬哥，你们这是把剪辑室当成吸烟室了吗？”
范小胖更是直接，立刻屏住呼吸快步走到窗边，一把拉开厚重的遮光帘，打开了所有的窗户。
正午的阳光猛地涌进来，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也照出了满桌的狼藉
——烟灰缸里的烟头堆成小山，红牛罐和咖啡杯横七竖八地躺着，地上还散落着几张画满标注的分镜稿。
“我的天！”
范小胖转身看着李扬，精明的狐狸眼瞪得溜圆。
“你这十几天是直接住这儿了吧？”
李扬摸了摸下巴，指尖沾到扎手的胡茬，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有多邋遢。
此刻的李扬，黑色休闲裤上沾着咖啡渍，衬衫的领口泛着油光，头发更是乱得像没打理过的鸡窝。
“忙着就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