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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集:“你在酒里加了什么?”(1 / 2)

深夜的公寓只亮着客厅那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晕像被揉软的黄油,在浅灰色的布艺沙发上漫开,刚好裹住林知夏蜷起的膝盖。她赤脚踩在地毯上,绒毛蹭过脚趾,带着点痒,却压不住掌心的滚烫——手里捏着的铜制密码锁,边缘已经被反复摩挲得发亮,是父亲旧书房暗格里找到的第二样东西,和那本卧底笔记本一起,藏在抽屉最深处的夹层里。

牛皮日记本摊在茶几上,封面没有任何字迹,只有侧面烫印的“0719”,金色的纹路已经有些磨损,却依旧能看清数字的轮廓。林知夏的指尖轻轻蹭过“0719”,指腹能摸到烫金凸起的细痕,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勾着——这个编号太熟悉了,父亲的卧底笔记本上有,顾沉舟的生日资料里也有,可她之前怎么就没把它们联系到一起?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按上密码锁的数字键。先试了父亲的生日指尖按下时,键位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可密码锁纹丝不动,甚至弹出个小小的红色提示灯,像在无声地否定。又试了自己的生日结果还是一样,锁芯里传来“咯噔”的闷响,拒绝解锁。

林知夏的指尖开始发颤,连带着日记本都跟着晃了晃。她靠在沙发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的阴影,脑子里乱糟糟的——父亲到底会用什么当密码?是母亲的忌日?还是他成为卧底的那天?她伸手摸过手机,屏幕亮起时,不小心划到了顾沉舟的资料页,那是之前查他身份时存的,目光扫过“出生日期:1998.07.19”时,心脏突然猛地一缩,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0719——和日记本上的编号一模一样。

她的指尖抖得更厉害了,连手机都差点从手里滑掉。她重新攥紧密码锁,指尖悬在数字键上方,犹豫了三秒,才按顺序按下“0”“7”“1”“9”。

“咔嗒。”

清脆的轻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密码锁的锁芯弹开,铜制的卡扣轻轻弹起,带着点陈旧的金属味。林知夏的呼吸瞬间顿住,指尖悬在半空,连眨眼都忘了——真的是顾沉舟的生日,父亲竟然会用顾沉舟的生日当密码?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日记本,牛皮纸的内页带着点陈旧的脆感,指尖一碰,纸边就簌簌掉些细碎的纤维。第一页夹着张泛黄的日历,是五年前的,7月19日那天被红笔圈住,墨迹已经有些晕开,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对接‘舟’,确认货仓位置,老地方见。”

“舟”——这个字像根针,猝不及防扎进林知夏的心里。她的指尖轻轻落在“舟”字上,指腹能摸到父亲笔尖划过的力道,连带着纸页都有些微微凹陷。再往后翻,每页都有零星的标注:“‘舟’身手好,上次替我挡了酒瓶,可信任”“他生日,带块绿豆糕,记得要无糖的”“‘舟’说仓库的监控要避开,凌晨两点行动”……

最让她心口发紧的是某一页的角落,画着个小小的帆船图案,船帆上写着“知夏”两个字,旁边跟着一行更小的字:“‘舟’说,以后要带知夏去看真的帆船。”

林知夏的眼泪突然就砸了下来,落在“舟”字上,晕开淡淡的墨痕,把笔画都染得模糊。她想起小时候,父亲偶尔会带绿豆糕回家,说“是朋友送的”,现在才知道,那是给顾沉舟准备的;想起父亲曾说“有个很靠谱的小兄弟,以后能帮衬你”,原来那个“小兄弟”就是顾沉舟;想起码头雨夜,顾沉舟掐着她脖颈却又突然松手,想起电梯里他护住她腰的冰凉掌心,想起仓库火拼时他压在她身上挡子弹——原来他们早就认识,原来父亲早就把她托付给了顾沉舟,可他为什么从没提过?

指纹报告的吻合、走私船的线索、父亲卧底的身份,现在又多了这本用顾沉舟生日加密的日记,无数疑问像缠在一起的线,绕得她喘不过气。她慌忙把日记本往沙发缝里塞,指尖蹭到布艺的纤维,留下道浅浅的痕,又抓起茶几上刚调好的威士忌——是下午特意买的,加了点镇静剂,原本想等顾沉舟回来,让他喝了之后问出真相,可现在,她看着杯壁上凝着的水珠,突然觉得自己的举动很可笑。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咔嗒”一声,打破了公寓的寂静。林知夏的身体瞬间僵住,手里的威士忌杯晃了晃,浅金色的酒液差点溅出来。她赶紧坐直身体,把杯底往茶几深处推了推,指尖却依旧泛白——还是晚了,他回来了。

顾沉舟推开门走进来,黑色皮鞋踩在玄关的地垫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深灰色的西装外套沾着点夜露的凉意,下摆还蹭了点路边的草屑。里面的浅灰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露出一点锁骨,袖口挽到小臂,能看见腕骨处淡青色的血管,和上次在仓库受伤的位置隔着一寸距离,显然是特意避开了伤口。

他走到茶几旁坐下,沙发因为他的重量微微下陷,带来一阵轻微的晃动。目光先扫过那杯威士忌,杯壁的水珠已经滴了不少,在茶几上晕出一小片湿痕,然后落在林知夏泛红的眼尾,眉梢轻轻挑了挑:“这么晚还没睡?特意等我回来喝酒?”

他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些,带着点夜归后的疲惫,却依旧敏锐,目光像带着重量,落在她攥着杯柄的手上——她的指节泛白,指尖无意识地捏着杯柄转圈,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林知夏的喉结滚了滚,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今天……想起些事,想跟你聊聊。”她伸手把威士忌往他那边推了推,杯底蹭过茶几的木质表面,发出“吱呀”的轻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她的视线死死盯着顾沉舟的手——他的指节分明,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茶几边缘,指尖偶尔会碰一下杯壁,却没立刻端起来,目光透过酒杯的反光,牢牢锁住她的眼睛,像在审视什么。

顾沉舟没动那杯酒,反而抬手拿起旁边的玻璃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清水。透明的水流落在杯里,发出“哗啦”的轻响,他的指尖捏着杯壁,指腹沾了点水珠,然后轻轻敲了敲林知夏面前的威士忌杯:“你什么时候开始喝这么烈的酒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审视,像把温柔的刀,轻轻划开她的伪装:“上次在天台,你连啤酒都喝不了两口,喝了半杯就呛得咳嗽,今天怎么突然想喝威士忌?还是加了冰的。”

林知夏的心跳瞬间乱了,像擂鼓似的撞在肋骨上,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她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其实根本没穿鞋,赤脚踩在地毯上,脚趾已经蜷了起来。她伸手想把酒杯往他手边再推推,假装没听懂他的话,手腕却突然被顾沉舟攥住。

他的掌心带着点凉,是刚碰过冷水杯的温度,指腹的薄茧蹭过她的腕骨,带着细微的粗糙感。力道不大,却让她挣不开,指尖能清晰感受到他按压在腕内侧脉搏上的力度,连她慌乱的心跳都被他摸得一清二楚。“知夏,”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目光落在她微颤的指尖上,“你在酒里加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