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身手灵活,侧身躲过,嘴里还不忘喊:“承弘!并肩子上!让他们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战斗瞬间爆发!二狗如同泥鳅,专攻下三路;李承弘则带着一股狠劲,招式没什么章法,但拳拳到肉。一时间,竟和四五个泼皮打得难分难解,馄饨摊的桌椅碗碟遭了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我的摊子啊!”老汉欲哭无泪。
“爹!”女孩吓得尖叫。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在附近巡逻的士兵。带队的是个老兵,一看是两个半大孩子(虽然穿着军服)被几个地痞围攻,立刻带人冲了上来,三下五除二就把疤脸虎等人摁倒在地。
“妈的,敢在老子地盘上闹事?统统抓回……”老兵话音未落,看清了二狗和李承弘的脸,声音戛然而止,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二……二狗少爷?!六……六殿下?!”
他这一嗓子,把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喊傻了。二狗少爷?六殿下?这俩看起来像逃兵的小子,来头这么大?
疤脸虎等人更是面如土色,瘫软在地,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还是烧红了的那种!
二狗抹了把嘴角的血沫,咧嘴一笑,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王叔,来得正好!这帮王八蛋,抢我饼!”
李承弘则默默整理了一下被扯破的衣襟,试图维持皇室威仪,但脸上的淤青和狼狈的模样,让这努力显得有些滑稽。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回军营。萧战刚从军工场回来,满身都是硫磺和铁屑味,就听到了这个“好消息”。
帅帐内,气压低得能冻死人。萧战看着面前两个衣衫破烂、脸上挂彩、却还偷偷交换眼神的小子,气极反笑。
“行啊!萧承志!李承弘!长能耐了!学会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了?还顺带表演了一场全武行?很精彩嘛!要不要本国公给你们搭个台子,再卖卖票?”萧战阴阳怪气地说道,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二狗硬着头皮:“萧叔,是他们先动手的!我们这是……为民除害!”
李承弘也低声道:“是……是我自己要出去的。”
萧战挑眉:“哦?还挺讲义气?军规第七条,擅离军营,何罪?”
旁边书记官赶紧捧出军规:“回国公爷,杖二十,或禁闭三日,抄写军规百遍。”
萧战点点头,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念在你们是初犯,还有点‘战果’,杖责就免了。给老子关三天禁闭!军规抄一百遍!少一遍,禁闭多加一天!”
“一百遍?!”二狗惨叫一声,脸瞬间垮成了苦瓜,“四叔!亲叔!您还是打我吧!打板子!抽鞭子!我宁愿屁股开花,也不想手抄断啊!读书写字比杀了我还难受!”
李承弘虽然没说话,但紧抿的嘴唇和微微抽搐的眼角,也暴露了他内心对“抄书百遍”这项酷刑的深深恐惧。
看着二狗那副“视死如归”宁愿挨打也不愿学习的怂样,萧战直接被气乐了。“喜欢体罚?行!老子今天就让你们体验一下,什么叫‘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对着帐外中气十足地喊道:“李铁头!给老子拿鞭子来!”帐外的二狗和李承弘,同时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