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头拎着那条保养得油光水滑、一看就“饱饮”过无数兵油子鲜血的皮鞭,龙行虎步地走进帅帐,声如洪钟:“末将在!国公爷,抽哪个?”那眼神,分明带着点期待。
萧战好整以暇地坐回椅子,翘起二郎腿,看着面前两个瞬间绷直了身体的小子,慢悠悠地说:“刚才不是有人嚷嚷,宁愿屁股开花,也不想抄书吗?本国公最讲民主了,尊重个人选择。李铁头!”
“在!”
“把这两个主动要求体罚的小勇士,给老子请到条凳上!一人十鞭子!让他们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知识的重量’!”萧战把“请”字咬得特别重。
“得令!”李铁头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和另一个如狼似虎的亲兵上前,不由分说,将试图挣扎的二狗和身体僵硬、试图维持最后体面的李承弘,一左一右,牢牢摁在了两条专门用来行刑的长条凳上,屁股撅得老高。
“啪!”
第一鞭,带着破风声,精准地落在二狗的臀腿上。
“嗷呜——!!!”二狗的惨叫瞬间冲破帅帐,估计营门外都能听见,“四叔!李叔轻点!手下留情!我选抄书!我现在就抄!抄两百遍也行啊!”
“啪!”第二鞭紧随而至。
“哎哟喂!我的亲娘嘞!屁股裂了!肯定裂成八瓣了!李叔!李爷爷!您是我亲爷爷!轻点抽啊!”
二狗的鬼哭狼嚎成了背景音。另一边,李铁头手臂一挥。
“啪!”鞭子同样狠狠地落在李承弘身上。他浑身剧颤,仿佛被电击一般,死命咬住下唇,硬生生将冲到喉咙口的痛哼咽了回去,只有瞬间收缩的瞳孔和额角暴起的青筋,昭示着这痛苦有多么剧烈。他是皇子,绝不能像二狗那样失态!
“啪!啪!啪!”
鞭子如同雨点,毫不留情。二狗的嚎叫一声高过一声,夹杂着各种求饶和认错;而李承弘这边,只有压抑的、破碎的喘息,和指甲深深抠入木质凳沿发出的“嘎吱”声。
十鞭子抽完,行刑结束。二狗像一滩烂泥般瘫在条凳上,只剩下哼哼的力气;李承弘则依旧保持着趴伏的姿势,但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透,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
闲杂人等退下后,萧战拿着那罐沙棘堡特产、效果神奇但涂抹时堪比酷刑的“烈焰金疮膏”,走到两人身边。
“现在,体会到知识的温柔了吗?”萧战一边用竹片挖出一大坨墨绿色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膏,一边慢条斯理地问。
二狗有气无力,泪眼汪汪:“体会到了……知识就是力量,抄书就是天堂……萧叔,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求您下次,千万让我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