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顺势在沙发边的单人椅上坐下,目光落在丁程鑫手里的手机上,“刚看你在看手机,是在跟老师确认明天的排练时间吗?”
丁程鑫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两下,将聊天界面退出,才抬头看向马嘉祺,轻轻点了点头,声音里还带着点刚收拾完的慵懒:“嗯,刚才老师发消息问我们明天几点到,我跟他说按之前定的九点,还顺便提了一嘴,想提前十分钟过去热身——你之前不是说怕大家突然高强度练,容易抻着吗?”
他顿了顿,又把手机揣回口袋,身体往沙发后背靠了靠,补充道:“老师已经回了,说没问题,还让我们注意别太早,免得大家没睡够,状态反而不好。我看了眼群里,贺儿和耀文也都看到消息了,明天应该不会有人迟到。”
马嘉祺靠在单人椅的扶手上,指尖轻轻蹭了蹭椅面的布料,目光扫过客厅里的几人,语气里带着点兄长般的认真:“对了,明天去练舞房别忘了提前十分钟到。”
他顿了顿,想起之前有次排练大家没充分热身,刘耀文差点抻到腰,又补充道:“到了先跟着音乐活动活动手腕脚踝,再压压腿、开个肩,把身体舒展开。别一进去就直接练高强度的动作,省得肌肉还没活动开,练得太急容易拉伤,到时候反而耽误进度。”
刘耀文刚把空纸巾盒扔进垃圾桶,听到这话动作一顿,耳朵微微泛红,连忙凑到马嘉祺身边,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巴巴的软意:“我知道了马哥!我这次肯定好好热身,压腿压到觉得松快了再动,绝对不冒失了。”
他还特意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膝盖,像是在保证:“你看我这膝盖现在好好的,上次那是意外嘛!这次我肯定听你的,提前十分钟到了就跟着你们一起活动,绝对不偷懒。”
那副认真又带着点小委屈的模样,逗得贺峻霖在旁边忍不住笑出了声,客厅里的暖意更浓了。
刘耀文挠了挠头,刚收起保证的架势,又忍不住凑到马嘉祺身边,眼睛里满是八卦的光,声音压得低了些却藏不住好奇“不过马哥,你刚在房间里是不是在跟谁打电话啊?我刚才上楼拿东西,好像隐约听到你在说话,声音还挺温柔的。”
马嘉祺被他问得耳尖微微发烫,指尖无意识地蹭了蹭膝盖,却没否认,只是笑着抬手揉了揉刘耀文的头发,把他的发型揉得有些乱:“跟小橙子聊了两句,她刚退烧没多久,问问她的情况。”
说完,他轻轻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语气里带着点兄长的纵容,又带着点“别再追问”的暗示:“赶紧收拾完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排练,别总瞎打听这些有的没的。”一句话巧妙转移了话题,客厅里原本带着点“八卦张力”的氛围,瞬间又轻松下来。
刘耀文摸了摸被揉乱的头发,心里的好奇心虽然还没完全消散,但也知道马嘉祺不想多提,向来惜命的他立刻识趣地收了话头,转而四处看了看,随口找了个新话题:
“好吧好吧,我不问了!对了,翔哥洗澡怎么现在还没出来啊?该不会是在浴室里偷偷唱歌吧?”说着,还故意朝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副看热闹的模样,瞬间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贺峻霖刚把最后一袋垃圾拎到门口,听到刘耀文的话,忍不住转过身来,靠在门框上笑出了声,语气里满是调侃:“你以为他是宋亚轩啊?洗澡的时候还能开个人演唱会,从流行歌飙到儿歌,浴室回声都能当伴奏。”
他顿了顿,还特意模仿了宋亚轩唱歌时的语气,拖着长音哼了两句,逗得客厅里的人都笑了起来:“严浩翔那性格,洗澡的时候安静得很,最多就是水声大点,哪会像亚轩那样边洗边唱,上次亚轩洗澡唱得太投入,连热水放完了都没察觉,最后冻得嗷嗷叫着出来找热水,你忘了?”
说着,贺峻霖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再说了,严浩翔洗澡向来快,估计是刚才收拾东西耽误了点时间,现在说不定在吹头发呢。你要是实在好奇,不如去浴室门口听听,要是没歌声,那肯定就是他没错了——要是有歌声,那不用想,绝对是宋亚轩偷偷溜进去蹭洗澡了。”话里的玩笑劲儿十足,瞬间让客厅里的笑声更响,连空气里都飘着轻松的暖意。
刘耀文听完贺峻霖的话,眼睛一下子亮了,故意往他身边凑了两步,双手抱在胸前,还特意拖长了语调,语气里满是戏谑:“呦呵——贺儿,你这话说得,怎么比我们谁都了解翔哥啊?连他洗澡快、不爱出声这些细节都门儿清,我都不知道你观察得这么仔细。”
他顿了顿,还故意朝丁程鑫和马嘉祺挤了挤眼睛,声音又拔高了些,像是要让全屋人都听见:“我记得上次我们聊谁洗澡最磨叽,你也是一口就说出翔哥洗澡不超过二十分钟,当时我还以为你瞎猜的,现在看来,你这是‘暗藏玄机’啊!”
说着,刘耀文还伸手拍了拍贺峻霖的肩膀,一副“我懂你”的模样:“怎么着?平时没少留意翔哥的动静吧?是不是人家每次去洗澡,你都在心里默默掐着表啊?不然怎么能把这些事儿记得这么清楚,比记自己的练舞动作还牢。”
话落,他还故意模仿贺峻霖刚才调侃宋亚轩的语气,拖着长音补了一句:“我看啊,你比翔哥自己都了解他!下次翔哥要是忘了自己洗澡习惯,都得过来问你了。”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瞬间让刚歇下去的笑声又响了起来,连靠在旁边的马嘉祺都忍不住摇了摇头,眼底满是笑意。
贺峻霖被刘耀文这番连珠炮似的调侃说得耳尖一热,手里的垃圾袋都晃了晃,连忙放下袋子伸手去推刘耀文的胳膊:“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谁特意观察他了?不过是天天待在一块儿,这些事看都看熟了,用得着掐表记?”
他嘴上反驳着,却忍不住往浴室的方向瞥了一眼,又赶紧收回目光,语气里多了几分慌乱的掩饰:“再说了,上次聊洗澡时间,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哪想到真蒙对了?你别在这儿添油加醋,小心严浩翔出来听见,找你算账。”
刘耀文被他推得晃了一下,反而笑得更欢,故意往浴室方向凑了凑,声音拔高了些:“哎?我可没添油加醋啊!要是翔哥问起来,我就把你刚才说的‘他洗澡安静、不超过二十分钟’原封不动告诉他,让他自己判断你是不是‘暗藏玄机’!”
这话刚说完,浴室的门“咔嗒”一声被拉开,严浩翔擦着湿头发走出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听到客厅里的动静,疑惑地挑了挑眉:“你们在说什么呢?谁要找我算账?”
刘耀文一看严浩翔出来,立刻收敛了笑意,朝贺峻霖挤了挤眼睛,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没说啥!就是贺儿刚才一直在夸你洗澡快,还说你比亚轩安静,不像亚轩总在浴室唱歌。”
贺峻霖没想到刘耀文转头就“卖”了自己,气得伸手又要打他,却被严浩翔看在眼里,严浩翔忍不住笑了笑,走到贺峻霖身边,把擦头发的毛巾搭在肩上:“哦?贺儿还夸我了?那我可得谢谢贺儿这么‘关注’我。”
一句话说得贺峻霖脸颊更热,转身就往阳台走,嘴里还嘟囔着:“谁关注你了!我去看看阳台的衣服干没干!”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客厅里的几人都忍不住笑出声,连月光似乎都被这热闹的氛围染得更暖了些。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伸手把搭在肩上的毛巾往手里攥了攥,转身看向客厅里笑作一团的几人,故意叹了口气:“你们这是趁我洗澡,组团欺负贺儿呢?”话里带着点调侃,却没半分真生气的意思。
(纯友谊纯友谊,不许磕不许磕,只是在一起时间长了都了解了)
刘耀文连忙摆了摆手,笑得眉眼都弯了:“可没我们的事!是贺儿自己说漏嘴,把你洗澡的习惯记得比谁都清楚,我就是随口问了两句,他自己先慌了。”
说着,还指了指马嘉祺和丁程鑫,“不信你问马哥和丁哥,他们都听见了!”
马嘉祺靠在单人椅上,笑着摇了摇头,没拆穿刘耀文的“甩锅”,只是朝严浩翔递了个眼神:“别听他瞎闹,刚就是耀文说你怎么还不出来,以为你边唱歌边洗澡呢,然后贺儿顺口提了你一句。”
顿了顿,又想起明天的排练,补充道,“对了,明天早上九点的排练,提前十分钟到练舞房热身,丁哥已经跟老师确认过了,你记得设个闹钟,别睡过头。”
丁程鑫也跟着点头,从沙发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刚把闹钟定好了,一会儿在群里再提醒一句。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早点上楼休息吧,别再闹了,明天还得早起练舞。”
严浩翔应了声“知道了”,目光不自觉往阳台的方向飘了飘——能隐约看到贺峻霖站在晾衣杆前,手拿着衣架却没动,显然还在平复刚才的慌乱。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转身朝楼梯口走:“那我先上楼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刘耀文也跟着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哈欠:“行,那我也回房间了,今天收拾完还挺累的,明天可得好好热身,别再被马哥念叨。”说着,还朝马嘉祺做了个鬼脸,转身跑上了楼梯。
马嘉祺和丁程鑫看着几人陆续上楼,相视一笑,丁程鑫伸手关掉了客厅的主灯,只留下玄关处一盏暖黄的小灯:“那我也上楼了,你也早点休息。”
马嘉祺点了点头,等丁程鑫也上了楼,才慢慢站起身,走到阳台门口。贺峻霖正拿着一件晾干的t恤往衣架上挂,听到脚步声,手顿了一下,没回头却小声嘟囔:“你怎么还没上楼?”
马嘉祺靠在阳台门框上,目光落在贺峻霖耳尖那点没褪去的红上,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声音放得很轻,怕惊着他:“刚看你在这儿待了好一会儿,想着过来看看。”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晾衣杆上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又补充道,“慌慌张张跑过来,看看你要在这儿待多久。”
贺峻霖这才慢慢转过身,手里还攥着空衣架,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衣架边缘。他避开马嘉祺的目光,看向阳台外的夜空,小声辩解:“哪有慌慌张张……就是想着看看衣服干没干,省得明天早上没的穿。”话虽这么说,语气里的软意却藏不住,连晚风都像是被染得温柔了些。
马嘉祺看着贺峻霖避开目光、指尖还在无意识抠着衣架的模样,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却没再戳破他的小辩解——毕竟再逗下去,这人说不定又要找别的借口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