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推开浴室门时,走廊里的暖光灯还亮着,晕出一片柔和的光。刚洗完澡的缘故,他周身还带着淡淡的水汽,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柔软的睡衣裹着清爽的身体,连脚步都比来时轻快了几分。
他没有往楼下客厅去——不想凑那个热闹,只想回房间歇会儿。指尖轻轻触到冰凉的门把手,推开房门时,还能听见楼下传来贺峻霖和刘耀文打闹的笑声,混着晚风,像揉碎的星光,温柔又鲜活。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银辉。他摸索着走到床边坐下,刚想抬手去开床头灯,床上的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嗡嗡”的震动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传来。
马嘉祺心里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柔和的光映在他脸上,来电显示上“小橙子”三个字格外显眼,像颗小太阳,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他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指尖甚至有些发紧,连忙按下接听键,还特意放轻了声音,怕自己的语气里透着太多急切。
“喂?马哥?”电话那头传来孟晚橙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你现在方便说话吗?我刚才看你发的消息,想着你可能忙完了,就给你打个电话……”
马嘉祺靠在床头,后背抵着柔软的枕头,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刚洗完澡的清爽,还有藏不住的温柔:“方便,我刚洗完澡回房间,你怎么还没睡?”一开口,满是下意识的关心,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语气里的紧张比刚才接电话时更甚。
“没有呢”孟晚橙否认,声音里还带着点软糯,尾音轻轻往上扬,像沾了点蜜,“就是下午睡了好久,从四点多一直睡到六点多,现在脑子还清醒得很,一点困意都没有。”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揉了揉眼睛,目光落在窗外——夜色里的路灯亮着暖黄的光,偶尔有晚归的汽车驶过,车灯在地面上划开一道短暂的光痕。“我刚才还试着躺了会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说着,还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
马嘉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听着电话那头孟晚橙带着点慵懒的声音,心里那点没散的暖意又浓了几分,忍不住追问:“晚上吃的什么?是不是清淡的?你刚退烧,可别吃太油腻的东西。”语气里带着点不自觉的叮嘱,像怕她照顾不好自己似的。
“嗯,都是清淡的!”孟晚橙的声音轻轻的,像羽毛似的拂过心尖,软乎乎的,“妈妈给我煮了小米粥,熬得特别糯,还放了一点点红枣,甜丝丝的特别好喝。小菜也都是我爱吃的——有凉拌黄瓜,放了点蒜末和醋,特别解腻;还有一盘清炒青菜,绿油油的,妈妈说多吃蔬菜能补充维生素,好得更快。”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声音里多了几分笑意:“我本来还想多盛一碗粥,结果妈妈说我刚退烧,肠胃还没完全恢复,不让我吃太多,怕撑着。不过就算只吃了一碗,也吃得特别饱,现在肚子还是暖暖的呢,你放心吧。”
马嘉祺听着电话那头孟晚橙絮絮叨叨的声音,连小米粥里的红枣、凉拌黄瓜的蒜末都讲得清清楚楚,像在分享什么稀世珍宝,忍不住低低笑了出来。那笑声很轻,混着房间里的月光,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他靠在床头,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床沿,心里像被刚煮好的温水浸过似的,从心口暖到四肢百骸,软乎乎的没一点棱角。
想起她刚才说“肚子还是暖暖的”,又想起下午她发烧肯定烧得迷糊蹙着的眉头,只觉得现在这样鲜活的她,比什么都好。
他抬手揉了揉额角,目光落在窗外——月亮挂在墨蓝色的天空里,洒下的银辉落在地板上,像铺了层薄薄的霜。声音不自觉放得更轻,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静谧,也怕吓着电话那头的人:“嗯,好,这样就好。清淡的吃着舒服,你妈妈考虑得周到,别嫌她管得多,都是为了你好。”
顿了顿,他忽然想起之前看日历,开学的日子就在眼前,又补充道:“而且你刚退烧,可别瞎折腾,多躺着休息,养足精神。没两天就要开学了,到时候要早起,还要适应上课节奏,现在不把身体养利索,开学要不然又要生病。”语气里带着点像兄长似的叮嘱,却没半点生硬,只让人觉得心里熨帖。
“嗯,好,”电话那头的孟晚橙乖乖应着,还带着点笑意,尾音轻轻往上扬,像颗刚剥了壳的糖,甜得软乎乎的,“跟你聊天的时候,我好像没那么精神了,眼皮都开始打架,有点困了——你说话的声音还挺催眠的,比数羊管用多了。”
她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好玩的主意,声音里多了几分雀跃的试探:“以后睡不着就跟你打电话好不好?你说话温温柔柔的,听着就安心,说不定聊两句我就能睡着啦。不过……会不会打扰到你呀?要是你在忙排练,或者已经睡了,我就不打了。”
说着,还轻轻打了个哈欠,声音里的困意更浓了,却依旧带着点期待的小小心思,像个等着被允许分享秘密的小孩:“就像现在这样,跟你说说吃了什么、窗外有什么,不用聊太久,哪怕就几分钟,我也觉得心里踏实,睡得也会更香。”
马嘉祺听着电话那头孟晚橙软乎乎的声音,还带着刚打哈欠的轻颤,像只困得快要耷拉耳朵的小猫,忍不住低低笑了出来,笑声透过听筒传过去,温柔得能裹住人的心。他抬手揉了揉额角,目光落在窗外的月光上,语气里满是纵容的软意:“好啊,当然可以。”
他顿了顿,怕她还在担心“打扰”,又连忙补充道:“只要你睡不着,随时都能给我打电话——不管是晚上十点,还是半夜一点,我手机都开着。要是我在排练,看到你的来电会先跟队友说一声,找个安静的地方接;要是我已经睡了,听到手机响也会马上醒,不会让你等太久。”
他的声音放得更轻,像在说什么秘密似的:“而且跟你聊天我也不觉得麻烦,反而觉得挺开心的——听你说吃了什么、看了窗外的什么,比我自己躺着发呆有意思多了。你能觉得安心,能睡得香,那才好呢。”
说着,他又想起她刚才说“声音催眠”,忍不住调侃了一句,语气里满是笑意:“不过没想到我说话还有这功效呢。我倒是能给你当‘人工催眠曲’了。””话里的玩笑劲儿,瞬间让电话两端的氛围更轻松了些,连空气里都像飘着甜甜的暖意。
孟晚橙握着手机贴在耳边,听着马嘉祺温柔又带着纵容的话,还有那句调侃自己是“人工催眠曲”的玩笑,心里像被温水泡过的棉花,软得一塌糊涂。原本还带着困意的脸颊,不知怎么就悄悄热了起来,连耳尖都泛起了淡淡的红,像被窗外的月光染了层暖。
她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却藏不住笑意,还有点没好意思的害羞:“你怎么这么好呀……”尾音轻轻拖长,带着点撒娇的软意,“有你在,我都觉得睡不着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了,反正知道能给你打电话,心里就特别踏实。”
说着,她又想起刚才马嘉祺说“随时都能接”,想起他语气里的认真,心跳忽然快了半拍,像有只小兔子在心里蹦跶。
她咬了咬下唇,犹豫了两秒,还是忍不住把心里的小想法小声说出来,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吹走:“其实……有你真好,要是你现在在我旁边就好啦。”
话一出口,她的脸更烫了,连忙补充道:“我、我不是想麻烦你过来,就是觉得……要是你在旁边,听你说话更清楚,说不定我更快就能睡着。而且……”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羞涩,“要是你在我旁边,我想都亲亲你了——就、就像平时跟你打招呼那样,轻轻碰一下脸颊就好,不会打扰你的。”
说完,她赶紧把手机拿远一点,怕马嘉祺听出自己声音里的慌乱,可又忍不住把手机贴回耳边,等着他的回应,连呼吸都放轻了,心里又期待又紧张,像在等一颗糖落下。
马嘉祺听到电话那头孟晚橙带着羞涩的小声告白,先是愣了两秒,随即低低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来,带着点被逗笑的愉悦,还有藏不住的温柔。那笑声透过听筒传过去,像羽毛轻轻扫过心尖,软得让人发痒。
他靠在床头,指尖无意识地在床沿画着圈,目光落在窗外的月亮上,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就轻轻碰一下脸颊呀?”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语气里带着点调侃的意味,却没半分调侃的生硬,反而满是纵容,“那我也太好满足了吧?”
孟晚橙听着马嘉祺带着调侃的话,脸颊瞬间又热了几分,连握着手机的指尖都微微发烫。她把脸往枕头里埋得更深了些,声音闷闷的,像只闹别扭的小团子,带着点没底气的撒娇:“那你要怎么样嘛……”
尾音轻轻往上扬,软乎乎的,还带着点被戳中心事的羞赧:“我、我本来就没怎么跟人这样过嘛,能说出来就已经很勇敢了。”她小声辩解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衣领口的布料
马嘉祺听着电话那头孟晚橙软乎乎的辩解,还有那藏不住的羞赧,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指尖在床沿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他故意压低声音,带着点恶作剧似的调侃:“怎么也要亲个五分钟吧?”
语气里满是玩笑的意味,却又裹着几分说不清的温柔,像在逗弄一只害羞的小猫,就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电话那头的孟晚橙瞬间懵了,握着手机的手都顿了一下,连呼吸都停了半秒。她猛地从枕头里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热度像潮水似的涌上来,连耳后都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