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完整的话,只发出一声带着点茫然和无措的“啊?”——那声音又轻又软,还带着点没反应过来的呆愣,像被突然撒了把糖,整个人都懵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慌乱:“五、五分钟?马哥你怎么回事呀!这也太长了吧!”
她的声音都有点发颤,手指紧紧攥着睡衣领口,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刚才说轻轻碰一下就已经很紧张了,五分钟……这也太夸张了,根本不行!”
孟晚橙把脸埋回枕头里,声音压得更低,像蚊子哼似的,尾音还带着点没散的慌乱:“谁跟你一样肺活量那么大啊……”话刚说完,脸颊又烫得厉害,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发紧。
她下意识攥紧了手机,指尖都泛了白,心里忍不住嘀咕——马嘉祺肯定是故意逗她的,哪有人要亲那么久的?她光是想想那个场景,就觉得心跳快得要蹦出来,更别说真的这样做了。
“我、我平时吹蜡烛都要分好几次才能吹灭,哪撑得住五分钟啊……”她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语气里满是委屈的辩解,还有藏不住的羞赧,连那个带着红晕的表情符号,仿佛都能透过听筒传过去,软得让人不忍心再逗她。
马嘉祺听着电话那头孟晚橙带着点委屈又害羞的小声辩解,知道再逗下去她恐怕真要羞得说不出话了,连忙收了调侃的语气,低低的笑声里满是妥协的温柔:“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他靠在床头,指尖轻轻敲了敲手机屏幕,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她红透的脸颊,语气里带着点后怕的叮嘱:“再逗下去,一会儿你又该紧张得脸红发烧了,要是再烧起来,你妈妈该找我算账了。”
说着,他又忍不住笑了一声,那笑声轻轻的,像落在湖面的月光,温柔又治愈:“不闹你了,快躺好准备睡觉吧,刚才不是说困了吗?我陪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挂电话。”
孟晚橙裹着被子靠在床头,手机贴在耳边,声音里的困意渐渐被鲜活的软意取代,像刚晒过正午太阳的,甜得发暖:“对了马哥,你们明天还要去练舞房排练吗?会不会很累呀?”
她顿了顿,想起之前听他说过排练要反复抠动作,又连忙补充道,“要是排练到很晚,或者练完已经没力气了,就别总想着给我发消息、打电话了,你也好好休息啊。”语气里满是认真的叮嘱,倒像个小大人似的,反过来操心起他的作息。
马嘉祺听着她软糯又认真的叮嘱,心里像被温水泡过的小石子轻轻撞了一下,暖意顺着心口往四肢百骸漫开,连指尖都带着温度。
他忍不住低低笑出声,笑声透过听筒传过去,裹着几分无奈又纵容的软意:“怎么?嫌弃你男朋友给你发消息了?”他故意把“男朋友”三个字说得轻缓,带着点小小心思的调侃,想看看她又会露出什么样的害羞模样。
电话那头的孟晚橙瞬间愣住,握着手机的指尖都顿了一下,脸颊“唰”地红了起来,连耳尖都透着粉色。
她连忙坐直身子,声音里带着点慌乱的娇嗔:“什么呀!我才没有嫌弃呢!”尾音轻轻往上扬,像被风吹得晃了晃的小铃铛,“我就是怕你太累了嘛……你要是有精力发消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说着,她又小声嘟囔了一句,“你别总拿这种话逗我呀,我会不好意思的。”
马嘉祺听着电话那头孟晚橙带着娇嗔的嘟囔,还有那藏不住的害羞,低低的笑声又从喉咙里溢了出来,温柔得能揉进月光里。他连忙放软语气,带着点妥协的哄劝:“真不逗你了,真不逗你了,我保证。”
指尖轻轻摩挲着手机边缘,他能想象出她此刻红着脸、小声嘟囔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刚才就是跟你闹着玩的,知道你是心疼我,怕我累着。”
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轻,像在耳边低语,“快躺好睡吧,被子盖好,别着凉了。我就在这儿陪着你,等你呼吸变轻了,我再挂电话。”
生怕她还在害羞,他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满是认真:“真不逗你了,乖,睡吧。明天醒了要是精神好,再跟我说说你早上吃了什么,好不好?”
孟晚橙听着马嘉祺温柔又认真的哄劝,心里那点因害羞泛起的慌乱渐渐散去,只剩下满当当的暖意。她乖乖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把手机轻轻放在枕头边,声音软得像化了的奶油:“嗯,好。”
尾音还带着点刚被哄好的黏糊劲儿,又轻轻补充了一句,像怕他不放心似的:“我现在就躺好,不说话了,争取快点睡着。”
说着,还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连带着声音都低了几分,“你也别一直拿着手机等我啦,要是我睡熟了没声音,你就早点挂电话休息,明天还要排练呢。”
话落,她又怕自己说得太多耽误睡觉,赶紧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给这段对话做了个软乎乎的收尾,只留下听筒里浅浅的呼吸声,混着窗外的月光,温柔得不像话。
马嘉祺握着手机,听着听筒里孟晚橙渐渐放轻的呼吸声,像羽毛轻轻落在心尖上,软得让他舍不得挂电话。他靠在床头,目光落在窗外的月亮上,银辉洒在地板上,像铺了层细碎的糖,连房间里的空气都透着温柔。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听她偶尔发出的浅浅呼吸,听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的钟表滴答声,还有窗外偶尔掠过的晚风。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仿佛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一点。过了好一会儿,听筒里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匀,他才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
他轻轻笑了笑,声音压得比刚才更轻,像怕惊扰了她的梦:“睡吧,小橙子。”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明天醒了,我会给你发消息的。”
说完,他没有立刻挂电话,而是继续握着手机,听了好一会儿她的呼吸声,才小心翼翼地按下挂断键。
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房间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只剩下窗外的月光和他心里满当当的暖意。
他把手机放在床头,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不自觉地回放着刚才的对话——她软乎乎的叮嘱,害羞时的小声嘟囔,还有说“想亲亲你”时的羞涩,像串起的小灯笼,在心里亮着暖光。
过了一会儿,他才起身,轻轻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看向楼下——客厅的灯还亮着,能看到贺峻霖正拿着垃圾袋往门口走,刘耀文在旁边帮忙递东西,丁程鑫则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茶几上的小龙虾盒子已经收走,只留下几瓶空可乐瓶,被整齐地摆放在角落,显然是刚收拾完的模样。
马嘉祺踩着楼梯最后一级台阶走下来,暖黄的客厅灯光落在他身上,把睡衣的边角都染得软乎乎的。
他看着茶几旁忙碌的几人,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声音里还带着刚和孟晚橙通完话的温柔,像裹了层温水:“吃完了?看你们这收拾的架势——虾壳收得干干净净,可乐瓶也摆得整齐,倒不像刚闹着抢最后一只虾的模样。”话里带着点调侃,却没半分打趣的意思,反而满是熟稔的轻松。
贺峻霖正弯腰把最后一撮虾壳塞进垃圾袋,听到声音猛地直起身,手里还拎着鼓囊囊的袋子晃了晃,塑料袋“哗啦”响了两声,语气里的调侃比马嘉祺更甚:“可不嘛!再不吃完收拾好,等会儿宵夜的蒜香味都要飘到你二楼房间去了,到时候别又说我们‘污染空气’。”
他顿了顿,还故意朝楼梯口抬了抬下巴,“再说了,总不能让你下来看到一桌子狼藉,还得跟着我们一起收拾吧?”
刘耀文刚把湿纸巾盒放回茶几抽屉,听到这话立刻直起腰,不服气地皱了皱鼻子,语气里带着点少年人的小倔强:“马哥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收拾个桌子、倒个垃圾这点事还干不了?刚才贺儿想偷懒把空瓶子留给你,还是我催着他一起收拾的呢!”
说着,还不忘朝贺峻霖递了个“你别想抵赖”的眼神,逗得旁边的丁程鑫都忍不住低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