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山晚上过来找万善,拎着喜糖喜烟。
“大哥,我二哥明天结婚,提前给您送点。”
“我手上案子没结,明天有场关键审讯,中午脱不开身参加婚宴,让万荃代表我。”
“知道您忙,抽烟。”
广州二烟生产的铁罐装红双喜,万善闻了闻,“有日子没抽这烟。”
“大哥,昨天碰上疯子,他好像有话想问我,知道你查案子啥也没说就走了。”
“冯少青,我知道是什么事儿。我打算让他今年承包一个茶楼,请名角和老艺术家上台表演。”
“一来呢打响茶楼名气,二来呢繁荣民间艺术,让老百姓也能欣赏到大家表演。到时候茶费门票一起收,依法纳税还能促进经济发展。”
“这事儿要找人办证件和执照吧。”
“冯少青想做事,我出钱出力还要他干嘛,他又不是我儿子。走动关系需要他自己出马,这点事儿都办不下来,他还是在家啃老吧。”
“全交给他我有点不放心呢,大哥,还不知道他啥人性呢?茶楼抓在自己手里才保险。”
万善让张大山自己倒茶喝,穿袜子踩着脚底下小花狗,“茶楼谁都能开,那些老艺术家你要笼络好,角儿抓在手里,有场地随时能表演。无论谁有什么想法,我能釜底抽薪,让他变光杆司令。”
“要是有人挖墙脚撬行呢?给钱多去哪儿演不是演?”
“签合同,民间合同也具有法律效应,如果他们拿了我的钱还跑场串堂,我万善就白在江城混。”
万善说完狠话,又对张大山嘱咐,“你跟老蔫找人弄个执照,挂牌的文化娱乐公司。”
“起啥名呢?”
“善棠文化艺术。”
“你跟嫂子各取一个字呗。”
“日后做大做强干成集团,你自己单开个大山公司。”
“也行。”
“抓紧去办,还有,没事多看看书,以后是企业化管理,你要做高管参与决策,不是跑腿拼缝,能明白吗?”
“当掌柜的?”
“差不多那意思。”
万善从书房出来,回卧房看闺女,贺棠差不多要出月子。
大概是体质好营养足,万维莘出生半个月,贺棠的身体恢复七七八八,要不是梁秀琴紧张她坐月子没养好,早就去外面溜达散心。
贺棠戴着防风吹头的小白帽,摩挲万维莘的小手,“维维满月酒还办不办了?明天立春,下礼拜四是八号,正好满月。”
“周四不行,工作时间不能喝酒,挪到周日呢?”
“那天是元宵节,别人都回家过节,哪有空参加你闺女满月酒?”
万善摸着闺女晶莹剔透的小耳朵,“中午摆酒,他们晚上过节,不耽误。”
“提前订哪家?你操点心不行吗?”
“你看你又急,明天我就去安排,订四桌够不够?”
“诶,我跟你商量个事儿。”贺棠在被窝里挪了下身子,“我三舅想过来看看孩子。”
“孩子的三舅姥爷想看孩子那就看,我不让别人亲,也没拦着不让人看。”
“我三舅那个人脑袋尖到处钻,不知道在哪儿知道的你是处长,年前就去我妈那儿说要上门认亲。我妈说你过节忙,家里基本见不着人影儿,除夕去爷爷家过年,这他才没来。”
万善亲着万维莘的小脚,“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