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姜春生的小手指,声音温柔,“告诉大哥,姜德林为什么杀陶利晋?”
姜春生晃晃脑袋,“我不知……啊!”
姜春生哀嚎中,万善掰着他的小手指,保持微笑问:“继续说,他为什么杀陶利晋?”
姜春生像过年的猪,上岸的鱼,全身抖动带得审讯椅哐当哐当。
“说,为什么?说啊。”
随着手上加大力度,姜春生全身被冷汗湿透,“我说,我说。”
“早说不就好了。”万善把搪瓷缸里剩的热水全泼在姜春生脸上。
“清醒一点好好说,小董,继续审,他敢说一句假话,把他十根手指砸烂。”
姜春生感受到万善残忍的手段,脸上还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心底冒出寒意。
万老大,不是人!是魔鬼!
半小时后,签字按手印,带走姜春生。
据姜春生交代,陶利晋的死确系亲生父亲姜德林所为,至于杀人原因,姜德林信誓旦旦认为陶利晋是姜德成的帮凶。
姜德成逼走姜德林后,陶利晋和姜德成勾结起来,打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劝说陶娟嫁给姜德成。
这个理由,万善半分也不相信,只等明天姜德林出院再说。
董建晖挑起大拇指,“头儿,你真神啦!”
“岳副处长审了一晚上都没审出凶手是谁,您来了不到俩小时,全撩了。”
万善在审讯笔录上签字,“他那也叫审讯?把人家脚趾砸烂逼问,让人犯感受到痛苦和恐惧就够了,伤痕累累不像话,活儿太糙。”
——
岳步成又砸了杯子,万善交给他一个任务,转身亲自来一遍,还审出结果。
这下好了,四处的人都知道他老岳啥也不是,审了一晚上都不如万处长两个小时出成果。
把他的脸面丢在地上踩,简直是欺人太甚!
印见微推开一半的门钻进来,蹑手蹑脚走近办公桌,“头儿,岳副处长又摔杯子啦,这阵子摔仨了。”
万善看见印见微比划oK的手势,“从他工资里扣,公家财产一分钱都要入账。”
“头儿,你今天把他面子撅了,早上他还满面春风迈着骄傲的小步伐,上午你咔咔咔一顿审锁定了凶手,他上老火了。”
“你这都哪儿学的词?”
“啊?这小词多带劲儿呢!”
“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出去干活。”
“凶手都抓到了还有啥忙的,刚过完年轻松一点不好吗?”
“外面的不法之徒可不放假,姜德林初二晚上就行凶杀人,咱们公安哪有轻松休息的时候?”
“头儿,姜德成放不放啊?”
“不放,等以后让他跟姜德林见一面,十八年未曾照面的亲兄弟,好好唠唠姜春生到底是谁的?”
“那是谁的?”
“问陶娟啊,除了当妈的谁知道孩子是谁的?有的当妈的还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呢?”
“那不是破鞋吗?”
说起这个,万善想到王春桃,这娘们现在跟肉联厂副主任过日子,上次主动联合他陷害余盈,要了桃北一套房。
豁得出去的女人,往往比普通人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