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沈延庭才松开她,气息不稳。
“再有下次,惩罚加倍。”
宋南枝不甘示弱地抬眼瞪他,“这是在外面......沈团长注意影响。”
沈延庭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又低头在她唇上重重啄了一下。
低笑道,“沈夫人的意思是,在家......就可以?”
宋南枝:......
——
次日,沈延庭训练完,刚回到团部办公室。
外套还没挂稳,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他拿起听筒,声音带着训练后的沙哑。
“喂,我是沈延庭。”
电话那头是沈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延庭啊,是我。”
“你妹妹悦希检查也做了,证也领了,你看这酒席......”
“是不是要抓紧办一办?等孩子一天天大起来,就不好看了。”
沈延庭眉头都没动一下,“他们让您给我打电话的?”
“办?谁办?”
“宋家办?宋宥凡的父母还在接受改造呢,是能出来张罗,还是能出来敬酒?”
“咱们沈家办?您觉得来的宾客会怎么看?”
“上次回去我已经说过了,低调领个证就行了。”
沈老爷子在电话那头噎了一下,“你少跟我呛!我不过是个传话的。”
“要不是你婶子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一把年纪才懒得管......”
他沉默了几秒,“那你和南枝那孩子呢?”
“证也领了,房子也住了,就不办酒席?”
沈延庭顿了一下,漫不经心道,“我沈延庭的人,用不着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撑场面。”
“况且我娶媳妇,又不是娶给外人看的。”
“跟着我,委屈不着她。”
沈老爷子不屑轻哼,“你小子倒是自信?”
“就是不知道人家姑娘是不是也这么想?”
“结婚一辈子的事,谁不想风风光光?”
沈延庭被噎了一下,那头已经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他转过身,叼了一根在嘴里,点燃。
办得再风光有什么用?还不是该散一样散。
就在这时,周铁柱一头汗地跑进来,立正喊了声,“团长!”
沈延庭明显心情不好,撩起眼皮看他,“一大清早不见个人影,干什么去了?”
“想加练?”
周铁柱挠挠头,“团长,是嫂子......”
“嫂子让我去后勤部问问,看能不能借口大点的锅。”
“最好是......铜的?”
这年头,铜锅可不多见。
“铜锅?”沈延庭挑眉,脸上闪过诧异,“她这又是要折腾什么?”
语气里听不出来责备,反倒带着点纵容。
“行了,既然是你嫂子要用,就上点心。”
“后勤处没有,就去岛上老乡家里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