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得意地哼着“咱们工人有力量,嘿!有力量!”刚解决完“观察者”,他心情着实不错。
刚走到厂行政楼三楼的走廊,就听见尽头厂长办公室里传来一阵压抑着怒火的训斥声,门都没关严实。
“……不像话!简直无组织无纪律!何雨柱同志去山城支援建设,那是部里下的命令!”
“时间没到,私自回四九城算是情有可原,完成了特殊任务!可任务完成之后呢?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返回山城岗位?”
“还呆在轧钢厂里?李怀德!你这个厂长是怎么当的?还有没有点原则性了?!”
这气急败坏的声音,何雨柱太熟了,正是那位部里大领导。听这口气,火气不小啊,甚至都有些气急败坏。
何雨柱放轻脚步,凑近了些,只听李怀德的声音传出来,虽然恭敬,却透着一股罕见的硬气!
“大领导,您批评的对,这件事我确实有责任。但是,何雨柱同志的情况特殊!”
“他这次回四九城,是执行了一项极其重要的秘密任务,立下了大功!任务完成后,身心俱疲,需要短暂的休整和总结。”
“我认为,让功臣稍微休息一下,更好地投入接下来的工作,这并不违反原则,恰恰是实事求是!”
“立功?休整?”大领导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带着浓浓的讥讽,“我看是你李怀德舍不得你的宝贝疙瘩吧?”
“什么重要任务能比得上支援山城生产建设的大局?我看你就是本位主义思想作祟!”
“你李怀德眼里,只有你红星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
何雨柱在外面听得直摇头,心里嘀咕:“这大领导,气量也不怎么样嘛?就知道拿老李撒气。”
“唉,不就是没同意和你女儿处对象嘛,至于记仇到现在?你这么一大领导,拉郎配不成,恼羞成怒,至于么?”
“哦,对了,还想和钱姨抢功劳,没抢成,新仇旧恨这是凑一块儿了。”何雨柱暗自思量。
这时,李怀德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显然是真被惹毛了,“大领导!话可不能这么说!”
“何雨柱同志的任务重要性,您可以去向更上级核实!至于本位主义?我李怀行得正坐得直!”
“倒是您,三番五次想从我们厂调人挖墙脚,老是盯着何雨柱同志不放,这难道就不是本位主义?”
“你!苟日的李怀德!你这是什么态度!”大领导显然没料到李怀德敢这么直接顶撞他,气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的态度很明确:保护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的同志,我李怀德问心无愧!”
“何雨柱同志什么时候回山城,怎么回,轧钢厂自有安排,不劳大领导您天天盯着!另外,请大领导不要人身攻击!”
大领导一时语塞,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何雨柱一听,心里顿时一暖。
老李这哥们儿能处!有事他是真敢上啊!明知对方是大领导,背景也硬,为了自己居然直接硬刚!
何雨柱知道李怀德倚仗的是他岳父,虽说那位和大领导同样级别,且是对头!但这么当面顶撞,终究吃亏的还是李怀德。
“好哥们儿够意思!那我也不能怂了!”
何雨柱把心一横,整了整衣领,脸上瞬间挂起憨厚又带点视死如归的表情,一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报告!大领导!厂长!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他点头哈腰地进去,仿佛刚赶到一样。
屋里的两人都是一愣。李怀德是惊讶他怎么来了,大领导则是被打断了怒火,脸色更加难看。
“何雨柱?你来的正好!”大领导正好把火气转移目标,“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支援建设半途而废,滞留厂里……”
何雨柱却没理他的训斥,反而反手“啪”一声,把办公室门给关严实了,还顺手插上了插销。
这个举动让大领导和李怀德都愣住了。
何雨柱转过身,脸上那点憨厚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却极具穿透力的目光。
他走到办公室中央,看了看李怀德,递过去一个“放心,交给我”的眼神,然后直面大领导。
“大领导,您消消气。”何雨柱开口了,语气不卑不亢,“刚才我在外面,不小心听到了一点,那我也来说上两句。”
“您批评厂长,批评我,都有道理。但是,您可能对我们基层的情况,尤其是技术工作的特殊性,了解得还不够深入。”
大领导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搞得有点懵,下意识道,“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