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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冰原厉兵(2 / 2)

四,命横海将军陆抗赴幽州沽河口(今天津海河入海口),营建‘靖海’军港,督造冰海战船。战船需满足三事:其一,船首用榆木加固,包覆水牛皮,以防冰撞;其二,船舱设火塘,以羊毛覆壁,可容兵士避寒;其三,造小型冰橇船百艘,以备近岸冰区航行。另,训练水手五千,需习冰海操船、抗寒、登岛作战之能。

五,命侍御史王训赴沽河口,协助陆抗督造战船、营建军港;命尚书郎周胤赴东莱郡,协助魏延管理倭兵后勤、记录训练事宜;命参军杜衡、黄崇赴辽东,协助马岱记录训练、勘察地理。

六路旨意,即刻发出,不得延误!”

御书房内,笔吏奋笔疾书,墨汁在绢帛上晕开,字字都透着杀伐之气。众臣躬身领命,皆快步退出,奔赴各自岗位。偌大的御书房内,只剩刘禅与诸葛亮相对而立,烛火映着二人身影,投在舆图上,仿佛两道即将横跨冰原的雄关。

三日后,辽东郡望平县。

马岱的大营已在此地立起,黑色的“马”字大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这位年近五旬的老将,虽鬓角已染霜,却依旧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如鹰。他刚接过平东将军印绶,便召集麾下将校,召开军事会议。

“诸位,陛下命我等征讨挹娄,非比寻常战事。”马岱手持马鞭,指向帐中悬挂的辽东舆图,“挹娄之地,比漠北更寒,比西域更险。冬季积雪没膝,夏季沼泽陷马,且其部众散居,无固定城池可攻。此战,首在‘适应’,次在‘寻敌’,最后才是‘破敌’。”

帐下将校中,呼衍卓与高琏最为引人注目。呼衍卓乃南匈奴呼衍部贵族,年约四十,身材魁梧,披一件黑色皮裘,腰间挎着一柄汉制环首刀——这是他降汉时,刘禅所赐。高琏则是朝鲜四郡故地的汉人后裔,年方三十,身材精瘦,穿一身轻便铠甲,背负一张复合弓,曾在辽东郡任都尉,熟悉东北山林地形。

“将军,我南匈奴儿郎,自幼在漠北寒冬长大,雪地骑射,不在话下!”呼衍卓瓮声开口,声音带着草原人的豪爽,“只是挹娄多山林,骑兵难以展开,需得与步卒配合。”

高琏亦躬身道:“将军,末将熟悉辽东至沃沮的山道,亦知挹娄人多在冬季聚居,夏季分散渔猎。若我军冬季进兵,或可寻其聚居之地,一举破之。然冬季极寒,汉军将士需备足裘衣、暖酒,以防冻伤。”

马岱点头:“二位所言极是。即日起,分三事进行:其一,选拔士卒。由参军黄崇负责,凡不耐寒、惧山林者,一律调回后方屯田;其二,训练。呼衍卓率南匈奴骑兵,练雪地机动、奔袭;高琏率朝鲜步卒,练山林潜行、设伏;其三,勘察。杜衡率测绘队,沿辽东郡北部,勘察至沃沮的道路、水源、可扎营之地,绘制详图。”

命令下达,各将校即刻行动。黄崇领命后,第一时间在大营外设下“耐寒测试”——让士卒穿着单衣,在寒风中站立一个时辰,能坚持且无明显不适者,方可留下。测试之日,辽东寒风呼啸,如刀割面,不少来自中原腹地的士卒,不过半个时辰便面色苍白、牙关打颤,只能遗憾退出。黄崇亲自监督,见有士卒冻得嘴唇发紫仍咬牙坚持,便上前为其披上裘衣,赞道:“壮士!此去远征,需的正是你这般毅力!”

杜衡则带着十余名测绘兵,骑着耐寒的辽东马,向北而行。此时辽东已入秋,山林间落叶堆积,偶有积雪点缀枝头。杜衡每日清晨出发,傍晚扎营,随身携带的绢帛上,密密麻麻画着山道、河流、沼泽的位置。一次,他们行至一处名为“黑松林”的山谷,突遇暴雨,山路泥泞,马匹难以行走。杜衡便命人砍树为杖,自己带头步行,鞋子陷在泥中,便赤足前行,脚底被石子划破,亦不吭声。待雨停后,他又仔细记录下此处的地形:“黑松林,谷深三里,两侧悬崖,雨季泥泞,不可大军通行,可设哨卡。”

呼衍卓的南匈奴骑兵训练,则充满了草原特色。他让骑兵们骑着无鞍马,在雪地中奔驰,练习在颠簸中射箭;又教他们用兽皮制作“雪鞋”,以防陷入深雪;还演示如何在雪地中寻找水源——即便冰层厚达数尺,亦能通过冰层颜色,判断水下是否有活水。黄崇常来观摩,见南匈奴骑兵在雪地中如履平地,便向呼衍卓请教:“将军,我汉军骑兵多习平原作战,如何能快速掌握雪地骑术?”

呼衍卓大笑,拉过黄崇,指着一匹马的马蹄:“黄参军,雪地骑乘,关键在马蹄!需用皮革包裹马蹄,再钉上铁钉,以防打滑。另外,马亦需耐寒,需多喂豆饼、酒糟,增强体力。”黄崇一一记下,回去后便在汉军骑兵中推广,果然效果显着。

高琏的朝鲜步卒训练,则侧重于山林作战。他教士卒如何在密林中辨别方向(通过树皮朝向、星辰位置),如何设置陷阱(用藤蔓、尖木),如何无声潜行(踩在落叶厚实之处)。一次,他带着步卒演练伏击,自己扮演“挹娄人”,潜入林中,竟绕过了数名哨兵,直抵“中军帐”外,吓得负责警戒的将校面红耳赤。高琏却不责备,只是道:“挹娄人常年在山林中生存,比我等更熟悉环境。若我等不能比他们更谨慎、更敏锐,此战必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