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药圃的泥土还带着雨后的湿润，萧夭蹲在田埂上，指尖萦绕着淡青色的灵力，正小心翼翼地在一株灵草的叶片上勾勒纹路。这株“改良版清灵草”是她这半个月的心血——叶片要先经灵脉泉水浸泡三日，待叶脉吸足灵力，再用灵力刻刀将现代毒理学里的“毒素中和分子结构”纹在叶肉间。此刻她的额角渗着细汗，目光死死盯着叶片上的纹路，连阿竹端着水壶站在身后都没察觉。
“萧大人，您这都蹲半个时辰了，先歇会儿吧？”阿竹的声音打破了药圃的安静，他晃了晃手里的陶壶，壶身上刻着“凝神”二字，“我按您说的方子，用灵山药和合欢花煮了安神茶，放温了正好喝。”
萧夭这才直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腰，指尖的灵力随之散去。她看着叶片上那几缕若隐若现的银色纹路，轻轻舒了口气：“还差最后一笔。这分子结构纹最讲究对称，差一丝一毫，中和毒素的效果就会减半。”她说着接过陶壶，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带着淡淡的药香，顺着喉咙滑下去，连日熬夜的疲惫消散了不少。
阿竹蹲在旁边，看着那株清灵草，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大人，您说您折腾这劳什子干啥？以前种灵草，不就是松松土、浇浇水，再施点灵肥吗？现在倒好，又是泡泉水，又是刻纹路，浇水还得按您画的‘浓度梯度表’来——上午注入三成灵力，中午五成，傍晚两成，比绣娘绣花还麻烦！”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是萧夭画的灵力注入时间表，边角都被他摸得发毛。
萧夭忍不住笑了，伸手点了点那张纸：“你以为我愿意麻烦？普通灵草只能中和三成浊气，可这改良版的，要是培育成功，能中和七成。你忘了上个月，李伯家的小孙子因为吸入浊气，差点丢了性命？要是咱们的药能更管用，再麻烦也值。”
阿竹的脸瞬间红了，挠了挠头：“我不是那意思……就是觉得太复杂了。上次我按您的表浇水，不小心多注入了一成灵力，那株灵草直接蔫了，您还没怪我呢。”
“谁还没犯过错？”萧夭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刚开始学现代毒理的时候，把试剂加错了剂量，差点炸了实验室。慢慢来，多试几次就会了。”她说着起身，走到另一株灵草前，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盒子里装着她用玄门符文做的“灵力计量仪”，盒面刻着细密的刻度，打开后会浮现出淡蓝色的灵力光晕，能精准显示注入的灵力浓度。
她将计量仪贴在灵草的根部，指尖轻轻按在盒面上，淡蓝色的光晕随之跳动：“你看，现在注入三成灵力，计量仪的光晕会停在‘三’的刻度上，要是超过了，光晕就会变成红色。你下次浇水的时候，把它带着，跟着光晕来，就不会错了。”
阿竹凑过去看，眼睛瞪得溜圆：“这玩意儿比我的‘手感’准多了！以前我总靠感觉判断灵力多少，现在有了它，再也不怕浇坏灵草了。”他小心翼翼地接过计量仪，像捧着宝贝似的，反复摩挲着盒面上的符文。
两人正说着，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萧逸辰背着药篓走了过来，篓子里装着刚采的紫河草。他看到药圃里的景象，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那些刻着纹路的灵草上，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夭夭，这就是你说的‘改良版药草’？”
“爹，您回来了。”萧夭迎上去，帮他接过药篓，“是啊，已经培育了半个月，再过十天就能采收了。我正想跟您说，明天咱们试试用这清灵草熬制解毒剂，看看效果怎么样。”
萧逸辰走到一株灵草前，蹲下身仔细观察，手指轻轻拂过叶片上的纹路，眉头微蹙：“这纹路看着奇怪，倒像是某种特殊的符文，却又比寻常符文复杂得多。你说这能增强药效？”
“不是符文，是‘分子结构’。”萧夭解释道，“现代毒理学里说，每种毒素都有特定的分子结构，只要找到能和它互补的结构，就能中和毒素。我把这种结构刻在灵草上，让灵草在生长过程中吸收这种‘结构信息’，熬药的时候，药效自然就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