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周焉云被折磨得头晕脑胀,怕她再写出什么荒唐话来,瞬间推了一把骨羽。
昨日种种,铺天盖地涌上她的脑海,那些看似没有意义的细微末节,都让她恍如在冷冰之中。
莫非晚道:“周焉云,其实你见了谁、说了什么话,我都知道,现在你还要继续说谎吗?我不过是要让你说清当日的细节罢了,毕竟骨羽在后,许多枝节细末瞧得不清楚。”
周焉云见她渐渐冷凝的神色,欲言又止,凝思了片刻,沉声道:“那人包得紧密,我哪知道是不是先帝?但他手中拿的确实是纯钧剑。”
“你终于承认了,斐婉死的那天你确实在现场……”莫非晚的手冰凉无比,微微颤抖,冷汗沾湿了她的手指。
“嗯……那天我也只是躲在暗处看的,具体我看得不清楚……”
“是这样吗?”莫非晚简直无语了,并不着急拆穿她的谎言,而是迅速将脑海中的片段整理了一遍,对她笑了起来。
笑得周焉云头皮一阵发麻,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和颜悦色道:“真是如此,不信你且让骨羽说说当时的情况!”
骨羽摇头,安静的待在一边去。
莫非晚笑了笑:“周小姐别紧张,骨羽根本就没有跟踪过你,你那日所见之人是李箫何或是戈特忽庥,我们一无所知。”
“你诓我?!”周焉云哽得差点说不出话来,“那骨羽怎知我同戈特忽庥见过?”
“不知!只怪你心虚,若你不阻止她写下去,或许就不会露出马脚,因为她接下来根本无话可写。”
“你!”周焉云的声音徒然一高,手不自觉地握紧,垂眸道,“那你们怎知戈特忽庥给了我一个瓷瓶?”
莫非晚睁大媚眼如丝的眸子:“因为我时不时派人去相府看你呀,不慎看到你房中有一瓷瓶,瓶身画有西隐才有的风土,我一想,你与戈特忽庥不是挺要好的嘛,稍一猜测,便悟出来了。”
周焉云瞬间出现了呆怔,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正想向秦丧求救,而也发现他看向自己,措不及防地撞入一双幽冷如千年冰山的眸,汗毛一下竖了起来。
“秦哥哥……”
秦丧则是不着痕迹地睨了周焉云一眼,似在询问她为何要这么做。
周焉云委屈兮兮地道:“秦哥哥,你听我解释,我与戈特忽庥在那天的确有见面,也确实出现在斐婉死的现场,但我真的看不清是谁杀了她……晚姐姐如此咄咄逼人,是要陷害于我吗?我知道她恨我,一心想让我死……”
“你与戈特忽庥还敢胡搅蛮缠在一起?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秦丧想起陶都一事来,理智几乎丧气而去,只是努力维持着面上的沉静,眸光早已渐渐寒凉。
周焉云素手徒然一紧,死死地拽住裙子,隐隐发抖:“秦哥哥,是他来找的我,若我不见,他便要杀了我,我……我真的好害怕……”
秦丧早已瞬移出去,一手掐上她的喉脖,嘲讽道:“熟不熟悉这种感觉?还想再经历一次吗?”
“不……”想着躺了一个月才苏醒过来的日子,周焉云美眸全是恐惧之色,“我说,我全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