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昀的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我这里倒真有一门绝世神功,叫《辟邪剑谱》。
练成之后,身法如鬼魅,剑出人头落,速度快到极致。
别说灭绝,就是五个灭绝绑一块,也不是你的对手。”
严江朋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但练这门功夫,有个前提。”叶昀慢悠悠地吐出八个字。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自……自宫?”严江朋的脸瞬间就绿了。
叶昀一脸无辜地点了点头,“对啊,就是字面意思,拿刀,咔嚓一下,把自己那玩意儿割了。”
严江朋只觉得裤裆里一阵凉飕飕的,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真……真的要割……割鸟?”
“刚才的勇气呢?”
叶昀斜着眼看他,“不是说什么代价都能接受吗?这才哪到哪啊,就不行了?”
看到严江朋那副面如死灰,生无可恋的样子,叶昀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伸手拍了拍严江朋的肩膀。
“行了,逗你玩的。”
“不过那是针对别人,你叶哥我是谁?这点小问题,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严江朋拍着胸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昀哥,以后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啊!
我还没娶老婆呢,万一真给切了,我们老严家可就断了后了!
我到了
叶昀笑骂道:“瞧你那点出息!”
他站起身,“那这保真酒楼,还开吗?”
“不开了!”严江朋也站了起来,眼神决绝,“等我宰了灭绝那老贼尼,再回来开!”
叶昀点了点头。
“行,那你先去休息,明天一早,来后院找我。”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整个成都城西的大街小巷,都被一个惊天消息给引爆了。
蜀川酒楼,被灭门了!
川蜀盐帮在城西的扛把子,独眼龙雷坤,
连带着他手下十几个核心打手,一夜之间,全死在了酒楼里。
据说现场极其惨烈,有好几具尸体连脑袋都找不到了。
一时间,流言四起。
有说是雷坤平时作恶多端,仗着有点武功就横行霸道,这是遭了天谴,被过路的侠客给替天行道了。
也有说得更玄乎的,说是雷坤坏事做绝,冲撞了神灵,是阎王爷亲自派了牛头马面来收他。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川蜀盐帮总舵。
帮主蔡坤听完手下的汇报,当场就出了一身冷汗。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以川蜀盐帮的名义对外申明:雷坤此人,品行不端,劣迹斑斑,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被逐出川蜀盐帮,他的一切所作所为,均与本帮无关。
开什么玩笑!
能用如此酷烈残忍的手段,一夜之间灭掉雷坤和他手下那群亡命徒,连一丝风声都没走漏,这能是普通人?
这绝对是过江的猛龙,而且是龙王级别的!
蔡坤虽然是个二流武者,在这成都府也算是一方好手,但他有自知之明。
在那些真正的名门大派,或者顶尖高手面前,自己这点实力,跟蝼蚁没什么区别。
他站在总舵的窗前,遥遥望着城西的方向,喃喃自语。
“雷坤啊雷坤,你到底是惹了哪路神仙……我也爱莫能助啊。”
……
保真酒楼,后院。
王冲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对于昨晚被打晕的事情只字不提,只是默默地收拾着灵堂。
庭院中央,叶昀背着手,看着面前站得笔直的严江朋。
“你的资质还算不错,就是根基太薄弱,像一张白纸。
好在还是童子身,精元未泄,这是你最大的优势。”
“但想在短时间内追上灭绝,常规方法绝无可能。”
“所以,我为你量身打造了一套方案,分三步走。
过程会很痛苦,非常痛苦,但只要你能撑下来,三年之内,我保你拥有和她一战之力。”
叶昀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第一步:锻体筑基。”
他指了指严江朋的身体。
“你的身体,现在就是一个泥捏的碗,又小又脆,根本装不了多少水,更别说装沸水了。
所以,咱们第一步,不是练功,是‘造碗’,把这个泥碗,给我换成铁的,钢的!”
严江朋听得似懂非懂,只是用力点头。
“具体怎么做?”
“我会传你一套功法,是道家的一门无上炼体宝典,叫《易筋锻骨篇》,专门用来改造你的筋骨。”
“同时,我会利用酒楼的药材,为你配置‘虎骨熊胆汤’进行药浴。”
“内外兼修,双管齐下,强行改造你的根骨,提升你身体的承受能力。
这个过程,会非常痛苦,如同万蚁噬骨,烈火焚身,你可有准备?”
“昀哥,你放心,只要能报仇,死我都不怕,还怕这点痛苦?”严江P朋挺起胸膛。
叶昀笑了笑,没说话。
很快,这小子就知道,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难受。
当天深夜。
后院的柴房里,架起了一口巨大的木桶。
桶里是烧得滚开的墨绿色药汤,一股难以形容的刺鼻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光是闻着就让人头晕脑胀。
“脱光,进去。”叶昀指了指木桶。
严江朋一咬牙,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闭上眼,一脚就迈了进去。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瞬间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滚烫的药液接触皮肤的瞬间,严江朋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烧红的铁锅里,
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在发出痛苦的嘶鸣。
但这只是开始。
紧接着,一股股阴寒霸道的药力,化作亿万根细小的钢针,
顺着他的毛孔,疯狂地钻入他的血肉、筋脉,乃至骨髓深处!
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
先是极致的灼热,然后是刺骨的阴寒,冷热交替,仿佛要把他的身体彻底撕裂、碾碎,再重新组合。
“想报仇吗?”
就在严江朋感觉自己快要被活活痛死过去的时候,叶昀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想亲手砍下灭绝的脑袋吗?”
“想——!”严江朋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吼出一个字。
“那就给我忍着!这点痛都受不了,你还报个屁的仇!
趁早找根绳子上吊,下去跟你爹你姐团聚,还省事些!”
叶昀的声音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他的心里。
严江朋猛地睁开眼,双目赤红,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他不再惨叫,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任由那非人的痛苦在体内肆虐。
叶昀搬了张椅子,好整以暇地坐在木桶边。
他没有给严江朋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开启了“洗脑式”教学。
“现在,听我讲。人体有十二正经,奇经八脉。
手太阴肺经,起于中焦,下络大肠,还循胃口……”
他讲的,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功秘籍。
而是这个时代最基础,也最容易被忽视的东西——人体经络学。
这些知识,来自于他脑中那庞大的数据库,
来自于《黄帝内经》,来自于他前世今生对武道的理解。
他要做的,不仅仅是改造严江朋的身体。
而是要彻底颠覆严江朋的世界观,为他建立一个宏观的、科学的、远超这个时代的武学体系。
让他明白,内力不是什么玄之又玄的东西,而是人体精气神的凝聚。
让他明白,招式不是死板的套路,而是力学、角度和时机的完美结合。
让他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
痛苦的煎熬中,叶昀的声音,像魔音贯耳,不断地钻入严江朋的脑海。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严江朋的神志已经开始模糊,全凭着那股复仇的执念在硬撑。
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就在他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刻,叶昀的声音再次响起。
“记住了,这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地狱,明天才算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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