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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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程度解析: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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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挑战者。]
[故事终将迎来它最完美的终章]
[此界灯火长明,善意永续,愿君安渡此生,共赏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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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轩——案头纸笔,写尽民生
沐轩的文书房在革新署东侧,是间靠窗的小屋子,窗台上摆着一盆从清玄山移来的海棠苗,叶片翠绿,是他每日浇水照料的。
桌上堆着厚厚的卷宗,有前朝的制度条文,也有各州府递上来的民情报告,最上面放着一叠空白宣纸,纸边裁得整整齐齐,还有一支用了半截的狼毫笔,笔杆被他握得光滑。
他从不在屋里闷头写条文。每天清晨天刚亮,他就揣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出门——本子是用粗纸订的,封面写着“民生杂记”四个字,里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还有些随手画的小图。
他先去朱雀街的“张记早点铺”,掌柜的张老三总给他留一碗热汤面,加个荷包蛋。
吃面时,张老三就会抱怨:“沐先生,你说以前办个营业执照,要跑吏部、户部、工部,每个部门都要递帖子、等批复,我这铺子开了三个月,证还没下来,最后还是托人送了礼才办成。”
沐轩把这话记在本子上,还画了个小小的铺子图标,旁边写着“办证难:三部门推诿,耗时三月”。
吃完面,他会去城门口的“迎客茶馆”,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一壶最便宜的粗茶。
茶馆里总坐着些脚夫、商贩,他们说话直来直去,藏不住心事。
有个叫刘二的脚夫,刚从边疆回来,喝了口茶就说:“以前去边疆送粮草,总听士兵们说军饷拖,有的士兵家里孩子都快饿死了。这次去,士兵们都笑着说,上月军饷准时发了,还发了过冬的棉衣,说要好好守着边疆,不让坏人进来。”
沐轩把这话记下来,旁边画了个小士兵,举着个铜钱的符号。
有时他还会蹲在河边,看洗衣的妇人聊天。
有次听到王婶说:“前几天咱们村的里正,偷偷把村里的公田占了,还把赈灾的粮食留了一半给自己,被监察院的人查出来了,不仅把田还了,粮食也退了,还被撤了职。现在村里选了新里正,是个实诚人,咱们日子好过了。”
沐轩把“监察院查贪腐,民心安定”记在本子上,还画了个小小的盾牌。
晚上回到屋里,他就着烛光整理这些笔记。
烛光昏黄,映着他专注的侧脸,他把百姓的抱怨、士兵的欢喜、妇人的闲聊,都转化成制度里的细节。
写“拆分六部职权”时,他在“户部管赋税征收、工部管商户注册”后,特意加了一句“百姓办事若遇部门推诿,可持申请文书直接递至监察院,监察院需三日内答复”;
写“藩王改制”时,他想起在茶馆听藩属的人说“担心没了兵权,子弟没出路”,又添了“允许藩王子弟入国子监读书,考核合格者可授地方官职,不任兵权”的补充。
陆纤纤常来他屋里看草案,每次都忍不住笑:“沐先生的字里,全是百姓的声音。你看这句‘办事遇推诿可找监察院’,张掌柜要是看到,肯定要高兴得多烙几个胡饼。”
沐轩放下笔,指尖摩挲着纸页,纸上的字迹工整,带着温度。
他想起以前握着剑柄的感觉,冰冷的金属总带着杀伐的气息;而现在握着笔,纸页的温热,字里行间的民生,却让他觉得更有力量——一剑能杀一人,而一个好的制度,能护千万人。
白落衡——布坊素线,缝缀温暖
“素心布坊”开在革新署斜对面,门脸不大,只一间屋子,门口挂着块蓝布招牌,上面的字是肖清帮着写的。
布坊里总透着暖意,靠墙的架子上堆着各色布料,有粗布、细布,还有少量的丝绸,都是白落衡从布市挑的,挑的都是结实、耐穿的料子。
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缝衣桌,桌上摆着针线笸箩,里面的针、线、顶针都码得整整齐齐,还有一把剪刀,刀刃磨得雪亮。
白落衡每日清晨开门,第一件事就是把前一天缝好的小衣裳挂在门口的木杆上。
那些衣裳都是给清玄山的孤儿做的,布料是最结实的粗布,颜色多是浅蓝、浅粉、浅黄,都是孩子们喜欢的颜色。
她缝得格外仔细,领口、袖口都缝了两层软布,怕磨着孩子娇嫩的皮肤;衣角处还会缝个小小的图案,有的是海棠花,有的是小兔子,都是用彩色的线绣的,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
常有孩子跑到布坊来,扒着门框,踮着脚看那些小衣裳。
有个叫阿桃的小姑娘,约莫五六岁,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裳,父母在战乱中没了,住在清玄山的学堂里。
她每天都会来,站在木杆前,盯着那件粉布做的小裙子,眼睛亮晶晶的,却从不敢伸手碰。
白落衡看在眼里,心里软得像棉花。
有天傍晚,阿桃又来的时候,她把裙子从木杆上取下来,叠得整整齐齐,走到阿桃面前,蹲下身,把裙子递给她:“阿桃,这件裙子给你穿,你看,这里绣了朵小海棠,和清玄山的海棠花一样好看。”
阿桃愣住了,小手紧紧攥着衣角,不敢接,眼睛里却慢慢蓄满了眼泪。
“拿着吧,”白落衡笑着说,“等你长高了,姐姐再给你做新的,比这件还好看。”
阿桃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裙子,抱在怀里,眼泪掉在布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她小声说:“姐姐,你像我娘亲。”
白落衡摸了摸她的头,心里像被暖水浸过,软软的,暖暖的。
布坊的生意渐渐好起来,有个姓赵的妇人,来给要参加科举的儿子做件新长衫,选了块浅灰色的细布,说:“我儿子苦读十年,以前家里穷,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如今赋税减了,家里存了点钱,给他做件新衣裳,让他去考场也体面些。”
白落衡点点头,仔细量了尺寸,说:“您放心,我一定缝得合身。”
还有个老妇人,来买布做孝衣,选了块素色的粗布,却笑着说:“我家老头子走了,走得安心。以前日子苦,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如今好了,能给他办个体面的葬礼,还能给他做件干净的孝衣,我这心里也踏实。”
白落衡帮她把布叠好,还多送了她一小块细布,说:“给老爷子做个里衬,穿着舒服。”
每一笔生意,白落衡都会记在一个小本子上,不是记赚了多少钱,而是记“赵公子科举长衫”“李奶奶孝布”,月底的时候,她会把盈利的一部分换成粮食、书本,送到清玄山的学堂。
这不是施舍,是她和百姓一起,一点点守护着孩子们的未来——就像她以前守护战场的战友一样,只是现在,她的“武器”变成了针线,守护的变成了孩子们的笑容。
肖清——账册算盘,算清公道
肖清的账房在革新署后院,是间安静的屋子,屋里只有一张长桌,一把椅子,还有满架的账册。
长桌是实木的,桌面被磨得发亮,中间放着一把黑漆算盘,算珠是牛角做的,被她拨得光滑如玉。
账册按州府分类,每本都贴着标签,写着“江南州赋税账”“边疆军饷账”“水利修缮账”,字迹工整,没有一丝涂改。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和这些账册、算盘打交道。天刚亮她就到账房,先把前一天的账册整理好,然后开始核对当天的收支。
她看得格外仔细,每一笔数字都要反复核对三遍,算珠拨得“噼啪”响,声音清脆,却不杂乱。
她核对州府上缴的赋税,看有没有短缺;核对给边疆的军饷,看有没有延误;核对修缮水利的银子,看有没有被挪用——她知道,这些数字背后,是百姓的血汗,是士兵的生计,是天下的太平,一点都不能马虎。
有一次,她核对江南州的粮税账册,发现上缴的粮税比预期少了三成。
账册上写着“汛期受灾,粮产减少”,可是她不放心——以前魏严当权时,常有官员借“受灾”为名克扣粮税。她立刻拿着账册,带着两个小吏去了江南。
江南州的官员慌慌张张地来接她,说:“肖大人,今年汛期确实严重,不少稻田被淹,百姓们都在补种晚秋作物,实在缴不出足额粮税。”肖清没有立刻下结论,而是让官员带着她去灾区。
到了灾区,她看到的是一片忙碌的景象:百姓们在水退的田里补种荞麦,田埂上搭着临时的棚屋,棚屋里堆着刚收的少量稻谷。
有个老农看到她,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叹气:“大人,今年水太大,淹了不少田,能收这点粮食,还是托了新政的福,官府给了种子,不然连晚秋作物都种不上。”
肖清心里有了数。回到州府,她在账册上写下“江南州粮税减免一成,待来年丰收再补”,还让小吏画了张灾区的图——图上有补种的农田、临时的棚屋,还有百姓们劳作的身影,一起呈给周廉。
陆纤纤看到账册和图,问他:“肖先生,你就不怕有人说你徇私吗?毕竟没有实打实的‘受灾证明’。”
肖清坐在桌前,拨动着算盘,算珠“噼啪”响了几声,声音平静:“账要算清,可人心更要算清。百姓遭了灾,若还要逼他们缴足粮税,他们吃什么?穿什么?那样的话,新政就不是为百姓谋福利,而是逼百姓反了,这账,比任何数字都重要。”
她想起以前做侠客时,靠剑维护公道,可剑能护一人,却护不了千万人。
如今握着算盘,算清每一笔账,却能让百姓不受苛待,让军饷按时发放,这公道,比剑锋更实在,更长久。
林若希——私塾笔墨,教化明心
林若希在汴梁城西南角开了一间“明心私塾”,私塾是租的一间旧宅院,院墙爬满了牵牛花,门口挂着块木质小牌,“明心私塾”四个字是她亲笔所书,娟秀中带着韧劲。
院里种着两株海棠树,是从清玄山移来的,春天开花时,花瓣会落在窗台上,飘进课堂里,伴着孩子们的读书声,格外清雅。
私塾里的桌椅是肖清帮忙找木匠做的,结实耐用,高矮刚好适合孩子;
黑板是用墨汁刷过的木板,挂在墙上;
孩子们用的课本,是林若希连夜抄录的——既有《三字经》《百家姓》这类蒙学经典,也有她根据新政理念编写的“明法启蒙”,里面用简单的语言讲“律法面前人人平等”“勿以善小而不为”,还画着小小的插图,比如监察院查贪腐的场景、百姓互帮互助的画面,方便孩子们理解。
她收学生从不看家境,平民子弟、清玄山的孤儿,甚至有藩属的孩子,她都一视同仁,学费只收少量粮食或布料,实在困难的,便分文不取。
每天清晨,孩子们背着白落衡帮忙缝的粗布书包,早早地来到私塾,有的带一把柴火,有的带几个野果,放在院里的角落,算是给先生的“谢礼”。
有个叫阿桂的女孩,母亲早逝,父亲是脚夫,常年在外奔波,没人照看。
阿桂以前总在私塾门口徘徊,偷偷听里面的读书声,被林若希发现后,便收她做了学生。阿桂很聪明,却格外敏感,总怕自己做得不好被先生赶走。
林若希看出她的心思,每天放学后都会留她一会儿,教她写字,还给她梳辫子,用红线扎成小小的麻花辫。
有次阿桂问:“林先生,我能当像陆姑娘那样的人吗?保护别人。”林若希笑着说:“当然能。读书不是为了做官,是为了明事理、有勇气。以后你若能坚守正义,善待他人,就是在保护这个天下。”
她还常带着孩子们去革新署附近,看沐轩整理民生卷宗,听白落衡讲布坊的故事,让肖清教他们简单的算术,让慕婉柔教他们识别常见的草药。
她告诉孩子们:“新政不是纸上的条文,是每个人都能参与的生活——商户诚信经营,百姓遵纪守法,官员公正办事,我们好好读书,都是在让日子变好。”
有次,孩子们在街头看到有人欺负卖菜的老婆婆,便一起上前大声说:“你不能欺负人!林先生说,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欺负老人是不对的!”
那欺负人的汉子被孩子们的气势吓住,又怕被巡逻的士兵撞见,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老婆婆拉着孩子们的手道谢,林若希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欣慰——她教给孩子们的,不仅是知识,更是勇气与善良,这便是最长久的教化。
超哥与小诺——清玄海棠,守护童真
清玄山的道观重建好了,红墙黛瓦,在漫山的海棠树中格外显眼。
道观旁边有间小木屋,是超哥和小诺住的,屋里很简单,两张木床,一张桌子,还有个火塘,冬天的时候,火塘里烧着柴火,暖洋洋的。
超哥和小诺每天的活儿很杂。
小诺的力气大,每天早上都要去学堂修缮——屋顶漏了,他就搬来瓦片,一块块铺好;桌椅坏了,他就拿来工具,叮叮当当修得结实。下午的时候,他会教孩子们劈柴生火,孩子们围着他,看他挥着斧头,一下就把柴火劈成两半,都拍着小手喊“诺哥好厉害”。
超哥的视力还是不好,看东西要凑得很近,可他却能把学堂的桌椅擦得锃亮。
每天早上,他都会拿着布,跪在地上,一点一点擦桌子腿、椅子脚,连缝隙里的灰尘都不放过。他教孩子们认字,不用书本,而是用树枝在地上写——选的都是简单的字,“山”“水”“花”“家”,写得很大,方便孩子们看。
遇到视力和他一样不好的孩子,他会把孩子的手放在树枝上,一起写,说“这样就能记住了”。
他还会给孩子们讲故事,讲他以前“闯荡江湖”的事,只是把“拔剑打架”改成了“劈柴救人”,把“破阵杀敌”改成了“修屋帮人”。
有次讲“智斗山贼”,他说“山贼要抢百姓的粮食,我就用劈柴的斧头,把山贼的扁担砍断,还教他们劈柴谋生,后来山贼都改邪归正了”,孩子们听得眼睛发亮,说“超哥是大英雄”。
有个叫小石头的男孩,父母在战乱中没了,性格很内向,总爱跟着小诺。
有次他拉着小诺的衣角,小声问:“小诺哥哥,超哥哥为什么看不清呀?”
小诺蹲下来,笑着说:“他呀,因为以前总盯着远处的东西,想看得更远,却忘了眼前的美好。现在你超哥哥更喜欢看眼前的你们,看你们笑,看你们认字,比看再远的东西都好。”
春天海棠花开的时候,漫山都是粉白色的花,风吹过,花瓣像雪一样飘下来。
超哥会带着孩子们爬到山顶,看远处的汴梁城。他指着城的方向,对孩子们说:“你们看,那里的人,和咱们一样,都在好好过日子——有卖胡饼的,有缝衣裳的,有读书的,咱们守着清玄山,他们守着汴梁城,咱们一起,把日子过好。”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头,有的摘下一朵海棠花,插在小诺的发间——小诺的头发软软的,粉色的海棠花插在上面,格外好看。
小诺摸了摸头上的花,笑得眼睛都眯了——他以前总想着看清远方的风景,现在才发现,眼前的花海、孩子们的笑容,才是最动人的风景。
慕婉柔——医馆药香,抚慰人心
“仁心医馆”开在清玄山脚下,门楣上挂着块小小的铜铃,风一吹,“叮铃叮铃”响,格外好听。
医馆不大,一间诊室,一间药房,诊室里放着一张诊脉的桌子,两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幅《本草图》,是肖清帮着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