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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宣州城外相救(2 / 2)

他一直垂着脑袋不吭声。顾书瑶清了清嗓子,示意他。

于是,净思不情不愿的开口:“阿梵姑娘不知道,公子知道你逃婚,陛下宣他进宫他都没理,派人去找他还不放心,非得自个亲自去,一边生了怒一边担心着你会不会遇到坏人,我跟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头一回见公子这样。”

说到这里,净思一脸愁绪:“我家公子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嘴硬,他说不认识你,那都是气话,阿梵姑娘别当真。”

净思与顾书瑶在容温这里一唱一和的说了近半个时辰,且不说容温本就在马车里有过这些猜测,就算是没有,这会儿也认为是了。

顾书瑶还欲再说时,如蝶走进来道:“姑娘,二公子下早朝回来了。”如蝶这话一出,顾书瑶和净思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干了亏心事,一个比一个怂。

顾书瑶利落的站起身,与容温说了几句,一溜烟的绕开她哥哥回木莲院会走的路,回了恒远侯府。

净思也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顾慕回到木莲院后,径直来了容温这里,身上的绯色官服还未换下,容温这会儿看着他,心境已完全不同,本是想钻进他怀里抱一会儿的,可想到他这会儿还在跟她置气。

就没抱。

只擡眸直直看着他。

他身姿颀长,穿上官服更显矜贵,特别好看。

容温想到之前自个逃是他的的婚,心里多少有些不理解之前的自己。

顾慕垂眸与她相视,自是不知她此时的心思,只嗓音平和的问她:“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容温这会儿心绪复杂,对他点了头:“没不舒服。”

顾慕颔首,与她道:“我已命人去寻你的仆从,待找到他们,会送你回家。”他顿了顿:“关于陆邕之事,避免惹祸上身,姑娘只当从未见过他。”

容温眸光还是直直的看着他。

她想了想,嗓音浅浅道:“我不回家,我嫁给你。”她说完,低垂下了眼眸,莹白的脸颊红了大片。

顾慕:……

他一时间有些看不懂她,虽他与她相处不多,却能瞧出这姑娘骨子里生来傲气,如何会主动与他说出这般话

虽不解,顾慕还是回她:“宣州城外相救,于我只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以身相许,日后回了家中,也不必来道谢。”

他话说的很绝。

容温未料到他会这样回她的话。

既然他是因着她不信他,还逃了婚跟她生气,那她主动与他说嫁给他,他该是不再计较,与她和好才对呀。

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容温神色间带了些情绪看他,未等她再开口,顾慕已说道:“你身上有伤,好生养着。”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容温下意识开口唤了他的名字:“顾观南。”

顾慕回身来看她。

只是与她眼眸相视了一瞬,他便转了开。

她漆黑眸子里的东西,太‘可怕’。

顾慕喉结微动,嗓音依旧平和:“有任何需要的,可与净思说。”

说完,他擡步就走了。

容温站在原地,抿了抿唇,看着他高大颀长的身影走进抄手游廊,又走进他的书房。

她往他书房的位置看了会儿,随后坐在窗边望着院中簌簌飞雪,心思流转,想到了她在马车车厢刚刚睡醒时的那个吻。

他俯身亲了她的耳廓。

还说是为了刺破耳尖放血给她退热。

真如净思所说,他家公子嘴硬的很,不止嘴硬,还口是心非。

于是,第二日顾书瑶再来找她闲话时,容温就把这件事与顾书瑶讲了,顾书瑶离开她这里时,又对净思交代了一番。

是以,这日晚间宫里的孙太医来给容温搭过脉,来顾慕这里回禀后,净思一边给他家公子添着茶一边随口说着:“孙太医适才说阿梵姑娘脉象还是虚弱,要静心修养,可我瞧着,阿梵姑娘自昨个公子从她那里离开后,就不是很开心。”

净思有些战战兢兢的。

一盏茶添好,他把手中茶壶放下,见他家公子垂眸继续处理着公务,神色间并无不悦,就继续道:“昨个在窗边坐了个把时辰,今个亦是,我去问过彩儿了,彩儿说晚膳都没怎么用呢,夜间也歇不踏实。”

净思觉着他家公子是愿意听的,就多说了几句,话才刚落,耳边响起他家公子沉稳的嗓音:“出去。”

净思:……

他只能在心里哼哼了两声,小小声的吐槽他家公子,不是在马车里亲人家姑娘还抱着人家姑娘住进木莲院的时候了

净思这样想着,麻溜的退了出去。

——

这场大雪落了有三四日,院中屋檐处处都堆满了皑皑白雪,这日总算是停下了,容温在屋内用过早膳后,就和彩儿一同去了院中堆雪人。

她左肩上的伤用的都是上好的药膏,昨个夜里结了的薄痂就已掉落,每日里彩儿换着花样给她煲汤,乌鸡枸杞,人参鹿茸,补的她这会儿气色特别好。

她这边在院中忙活着,顾慕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净思与以往一样进来给他家公子研磨,刚一走进来,就瞧见了他家公子书案处的窗牖是半敞开着的。

他随口说着:“窗户怎——”他记得清楚,他是关上了的,今日无风,窗户不会自己敞开,话落一半,净思就从敞开的窗牖处看到了不远处正在堆雪人的容温。

净思还有何不懂的。

公子这是又偷偷看人家呗。

净思不吭声了,只认真给他家公子研磨。

过上有一刻钟,容温和彩儿堆好了雪人,许是有些冻手了,就回了屋内。

顾慕手中笔落,从一旁的小抽屉里取出一只檀木雕刻而成的小狐貍,递给净思,嗓音平和道:“闲暇时刻的,拿给她。”

净思研磨的手一顿,对他家公子‘诶’了声,心中只道,这姑娘倒是挺能拿捏他家公子的,自那日他家公子对她说不必以身相许后,她就再没来找过公子。

如今看来,他家公子倒是先沉不住气了。如此也好,五姑娘交代给他的,总算是做到了。

净思这样想着,乐呵呵的拿着巴掌大的小狐貍就去找了容温。

一盏茶的功夫,净思就又回了书房,双手上前将他家公子亲手雕刻的小狐貍递过去,低声说着:“阿梵姑娘说,说她不要。”

顾慕闻言擡眸看了一眼,神色不显,淡淡‘嗯’了声。

——

这日,顾慕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谷松来了他府上,手中拿了几支红梅刚走进顾慕书房,就问道:“观南,你这院子里向来清静,我怎瞧着东厢房处住了人”

顾慕手中笔未停,并未回谷松的话,只道:“傅瞻与我说你去了城外别苑小住,怎回来了”

他这般一问,谷松就顺着他的话走了,边将手中红梅递给净思边道:“还不是就要年关,我母亲命人把我给唤了回来,我与你有些日子未见,就来你这里坐坐。”

顾慕神色舒展,给他添了杯龙泓茶,谷松一边用茶一边瞧了眼他书案上堆积起来的公文,心中只感叹他实在是太忙了。

眸光瞧见公文的同时,谷松也看到了些别的,他在顾慕书案靠里侧的书卷下看到了一张画像,虽然那画像被压在了

谷松也瞧出来了,画像上是个女子。

而且,这女子的耳廓上有一颗小小的痣。

谷松虽比顾慕年幼几岁,同为世家子弟,却是一同长大,直接就问:“观南向来不喜为人作画,这画像上的女子是谁”虽然谷松很想拿起来瞧上一眼。

可,还是没敢上前。

顾慕往画像处看了眼,眸光微动,只道:“闲暇时随意作的。”他只这么一句,显然是不愿多说,谷松只笑:“女子都爱美,既是随意作的,给人家点颗痣怕是不太好。”谷松与顾慕闲聊着,也不再说这些。

他在这里待了有一个时辰,与顾慕下了两局棋,离开时净思将他送出木莲院,谷松压低了声问净思:“你与我说实话,你家公子府上是不是藏了一个耳廓上生了颗小痣的姑娘”谷松说着,朝着容温住着的东厢房处看了眼。

净思:……

他绷紧了嘴。

谷松轻笑,知道从净思口中问不出什么,也不再问。

这边,谷松离开后,顾慕拿起他昨日夜里作的这幅画像,谷松说的没错,女子都喜洁净,点了痣确实不好。

可她的耳边痣,却如红梅上染了雪。

是好看的。

他垂眸瞧了会儿,心中逐渐生出想要去见她的心思,明明人就在他院中,如何还要对着一纸画像——顾慕只想到这里,后面的心思被他压了回去。

于是,他走出书房,向容温住着的东厢房走去。

这会儿夜色已暗,院中灯罩里的烛火散着昏黄的光,他脚下步子沉稳,刚走出抄手游廊,耳边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随后,是一道声音:“姑娘身上真白,还香。”

顾慕脚下步子止住。

眸光停在了窗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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