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欣华!怎么是你这个畜生?”
杜欣华丝毫不惊慌,眼神里反而透着一股狠戾,他猛地一把抽出腰间别着的那把锃亮的菜刀,刀刃在朦胧的月光下闪过一道冷冽的寒光。
此时老鼠夹已经从脚上取了下来,虽然脚背处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每动一下都像有针在扎,但他盯着杜欣有的眼神依旧凶狠,心里笃定自己就算瘸着一条腿,凭着这把锋利的菜刀,也能轻松砍翻手无寸铁的杜欣有。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着,突然大喝一声∶
“杜欣有!今天就是你的末日,我是来取你狗命的!”
说罢,他不顾脚上的剧痛,拖着一条瘸腿,双手紧紧攥着菜刀就朝杜欣有猛冲上去,脚步踉跄却带着一股不要命的架势,对准杜欣有的面门就狠狠劈下。杜欣有反应极快,身子猛地向旁边一侧,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刀,他一边警惕地盯着杜欣华的动作,一边急忙回头,朝着门口的妻子大声叮嘱∶
“玉珠!快进屋把门插起来,当心这个畜生伤到你!”
说罢,他便迎着杜欣华再次挥来的菜刀,与对方你来我往地缠斗在一起。
要知道,杜欣有这几年在浩宇的悉心指点下,不仅招式越发熟练,反应也快了不少,武功早已今非昔比;反观杜欣华,这几年一直在牢里待着,每天干的都是重复的体力活,根本没机会练功夫,武功不仅毫无长进,反而因为长期缺乏练习,手脚都慢了不少,力气也大不如前。虽然他手持菜刀,每一刀都劈得又狠又急,嘴里还不停咒骂着,看着十分凶狠,但每次都被杜欣有巧妙避开,根本伤不到杜欣有分毫,只能徒劳地胡乱挥舞。
章玉珠听到丈夫的叮嘱,却没有按照他的意思插门躲避——她知道丈夫独自面对持刀的杜欣华有多危险,心里根本放不下。
她迅速跑进屋内,目光一扫,立刻从门旮旯里抄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棍,紧紧握在手里,深吸一口气便快步冲了出来,朝着杜欣华的后背就狠狠砸去,帮着丈夫一起对付这个恶人。
屋里的杜欣荣和欣怡也被外面的打斗声惊醒,两人迅速穿好衣服,披头散发就跑了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每人立刻从院子角落抓起一根木棍,毫不犹豫地加入战团。
要知道,章玉珠、杜欣荣、欣怡三人这些年也都得到了浩宇的指点,不仅学会了不少防身的招式,打架时既有胆量,又懂技巧,根本不怕杜欣华的凶狠。
在四人的合力围攻下,杜欣华瞬间就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变得狼狈不堪——他既要躲开杜欣有的拳脚,又要提防章玉珠姐弟三人的木棍,渐渐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慌乱间,他手里的菜刀被章玉珠瞅准机会,一棍子狠狠打在手腕上,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紧接着,四人再也不给杜欣华喘息的机会,棍棒和拳脚纷纷落在他身上,“乒乒乓乓”“砰砰”的击打声不绝于耳。
杜欣华被打的抱头鼠窜,很快就倒在地上,只能抱着脑袋在地上满地打滚,嘴里发出“嗷嗷”的鬼哭狼嚎声,之前的狠劲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脸的恐惧和哀求∶
“别打了!别打了!真的要死人了!求你们别打了!我投降!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