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欣有见杜欣华狼狈不堪,浑身沾满尘土与污渍,像一摊烂泥似的躺在地上,双手死死抱着脑袋,声音里满是恐惧与谄媚地不停求饶,这才喘着粗气停下手,胸口因刚才的动作剧烈起伏着:
“杜……杜欣华,你这个畜生!你不是因为持刀行凶加上纵火坐牢去了吗?当初法院明明判了你五年,怎么提前放出来了?你是不是刚踏出监狱大门,就想着回来霍霍我们这些家人,继续作恶?”他的声音又气又怒,眼神里满是厌恶与警惕。
“我……欣有,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杜欣华的声音带着哭腔,那颗浑浊的独眼在眼眶里滴溜溜乱转,一边在地上艰难地翻滚着,躲避不断落下的棍棒,一边慌忙辩解,“我不该刚一出来就鬼打晕脑子,回来找你们麻烦,求你看在我们一奶同胞,我是你亲大哥的情分上,放了我吧!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踏进这个家门,再也不回来找你们麻烦了!”
“老……老兄,别听他放屁!”一旁的杜欣荣满脸怒气,手中的木棍握得紧紧的,一刻不停地在杜欣华的背上、腿上狠狠招呼着,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气,“他这个人就是坏到骨子里了,天生就是个没良心的坏种!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变好过!继续给我打,这种人打死算了,省得以后再回来害人!”
杜欣有咬了咬牙,狠狠点了点头,眼神里的犹豫彻底消失:
“大姐说的对,这个家伙本性难移,从来就没有真正变好过!”说罢,他深吸一口气,抬起脚便狠狠踹在杜欣华的胳膊上,只听“砰”的一声响,疼的杜欣华呲牙咧嘴∶
“哎呦呦!我的胳膊!我的胳膊要断了!疼死我了!”见求杜欣有没用,杜欣华立刻调转方向,把求救的目标转向了一旁的章玉珠,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的温柔与委屈,“玉珠,别打了,再打真的要把我打死了!我们俩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刚结婚那会,我对你有多好,你难道都忘了吗?你真的忍心看着我被打死吗?你们只要放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回来,再也不打扰你们了!”
见杜欣华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己,章玉珠握着棍子的手顿了顿。
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结婚时的画面——杜欣华虽然长的丑,对自己确实好得很,很贴心,什么都听自己的。
想到这些,她不由得于心不忍,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单手拄着棍子,眉头紧锁地看向地上不断呻吟的杜欣华:
“杜欣华,如果你真的能保证,以后再也不回来找我、不找我们一家人的麻烦,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我就可以帮你向欣有他们求情,放了你这一次!”
杜欣华听到这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挣扎着抬起头,脸上满是急切的神情,连声说道:
“玉珠!我保证,我向你保证!我以我的性命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报复你们,再也不打搅你们的生活了!我马上离开老家,去外地讨生活,永远不回来!”
“二嫂,你不能心软啊!”欣怡突然上前一步,手中的棍子狠狠砸在杜欣华的腰上,打的杜欣华“哎呦”一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欣怡转过身,急切地看向章玉珠,眼神里满是焦急与担忧,“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家暴你的吗?差点把你毁容,还打到你流产,害的你至今怀不了孕,这个畜生的保证怎么能信?他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咱们只有把他狠狠的打,把他打的爬不起来、不能动为止,打到他彻底怕了我们为止,然后再把他交给派出所,让警察来处理,我们才能真正放心!你没看他今天晚上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吗?他刚才拿菜刀砍二哥的时候,你可是亲眼看到的!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把我们一家人都给杀了,然后抢光家里的钱!最后逃之夭夭,这么危险的恶人,你怎么能对他心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