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家人过得越好,杜欣华的恨意就越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杜永仁,秦惠英,杜欣有,章玉珠,杜欣荣,杜欣怡……”他一字一顿地念着这些名字,声音里淬着毒,“老子在牢里坐牢受罪,你们倒在这儿过的挺快活!今天老子回来了,你们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说罢,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纵身一跃,双手扒住墙头,翻身跳了上去,随即又轻轻往院中一跳,试图悄无声息地落地。
他知道杜欣怡养了一条狗,而且晚上就睡在厨房里,所以早就盘算好,落地后第一时间冲进厨房,先杀死那只碍事的狗,然后再逐个对付杜欣有他们。
可是他的脚刚一落地,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像是铁器打击的声音,他的右脚上立马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
“哎呦——”他疼得惨叫一声,整个人一蹦老高,双手死死捂着脚,疼得浑身发抖。
借着微弱的月色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力道十足的捕鼠夹,那捕鼠夹上带着弹簧的铁齿,正狠狠夹在他的脚背上,不仅穿透了他脚上那双破旧的布鞋鞋面,那锋利的铁齿更是深深嵌进了肉里,鲜血顺着鞋帮慢慢渗了出来。
他疼得直抽凉气,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还没等他用手掰开老鼠夹,厨房里立马传来“汪汪汪”的小奶狗叫声,那叫声虽然稚嫩,却一声连一声,急促又响亮,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屋内的杜欣有与章玉珠本来睡得正香,被这突如其来的狗叫声惊醒了。
杜欣有一个激灵坐起来,赶紧摸索着点亮床头的煤油灯,昏黄的灯光瞬间照亮了小小的房间。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脸上露出一丝兴奋,转头对身边的章玉珠说∶
“玉珠!我就说吧!多买几个老鼠夹,肯定能逮住那可恶的黄鼠狼!前几天它把鸡圈里的鸡咬死咬伤那么多,这次总算中招了!”
章玉珠也坐起身,拢了拢散乱的头发,叹了口气∶
“唉!这只黄鼠狼,实在太可恨了,前后把我们家鸡咬死了七八只,昨天晚上还偷走了一只最肥的老母鸡,那可是留着下蛋的。”她语气里满是心疼,“要是我们家小黄没有被偷狗贼偷走就好了,小黄那么机灵,要是有它在,借黄鼠狼十个胆子也不敢到我们家来!”
杜欣有点了点头,脸上的兴奋淡了些,语气也低沉下来∶
“不提了,提起小黄我就心疼,那偷狗贼真是丧良心,害的小妹哭了好几天。没办法,为了安慰小妹我昨天又托人给小妹逮了一条小奶狗,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挺机灵,刚逮过来第一天,就知道看家护院,听见动静就汪汪叫了!”
夫妻俩一边说着,一边披好衣服,快步打开堂屋门。
门刚一打开,杜欣有满心期待看到黄鼠狼被夹住的画面,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愣住了——月光下,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单脚跳着,双手使劲掰着脚上的老鼠夹,那老鼠夹的力道真大,看他费了好大劲才勉强取下来,还一瘸一拐地站不稳。
虽然夜色朦胧,那人影又弯着腰,但杜欣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熟悉又憎恶的身影,他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