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舞弊不是小事。无论是不是看榜的学子，都围在这里等着一个结果，就连其他听说了消息的人也是迅速往这边赶来，生怕错过这个大热闹。
人群中赵长平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不断地给刘瑞打眼色，但刘瑞对此都是视而不见。笑话，如今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这个功夫去在意赵长平。
很快所有的考卷都被张贴出来，众人围上去看，首先看的自然是靠前的名次。
“咦，这就是县试的头名吗？我怎么觉得，他这题答得比第二名差了许多。”
“别说你了，念过书的的都能看出来，这第一名跟第二名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样的考卷也能做县试案首，阅卷的考官都在干什么？”
“嘘，小声点，这县试名次都是由县令定夺的，你说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如此说来，这其中竟真有舞弊？”
众目睽睽之下，孰优孰劣一目了然，县案首齐枫的考卷与第二名周承泽差距颇大，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县案首？
众人又去看庄衡和杜淮之的考卷。
“这两张考卷答得滴水不漏，字也好，这样的卷子怎么可能不上榜？”
“不错，我还以为那何夫子是危言耸听呢，没想到是确有其事啊，这二人年岁虽小，学问却十分扎实，依我看，这案首应当在他们二人里决出才合适。”
“那个齐枫是什么来头？卷子答成那样居然还能得案首。”
“那齐枫可是赵夫子的学生，你说他是什么来头？”
“说起来那章程也是赵家私塾的，他的名次也在前十，可我看他那水准还不如那三十名呢。”
“难道说赵夫子和县令大人……”
“唉，不可说不可说，咱们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有这些考卷在，铁证如山，纵然刘瑞有再多的辩解如今也显得苍白无力。
“刘大人，事实摆在眼前，敢问大人，庄衡和杜淮之有没有中榜的本事，而此次县试案首又是否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