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见他的举动,都笑起来,笑他那么客气干嘛。
别看郑舒桐长得五大三粗,可名字萌哒哒的,还是个热心肠,当即上前替张清兵提起了行李箱。
他俩站在一起,有着强烈的反差,郑舒桐一米九多,而张清兵目测不到一米七,他把一只手搭在张清兵的肩膀上,让我有一种他提着一个红色暖水瓶的错觉。
张清兵也被这魁梧的身形震慑了一下,“我自己来,自己来。”
大家寒暄了几句,算是熟络了起来,我先来先得,选了更靠窗的一个床铺。
认识了新同学,这个挥洒青春的年纪,晚上免不了的要去喝酒。
开学季校门外的饭馆都是等位的学生。
秋日的黄昏,微风正好,吹在身上别提多舒服了。我们四个在一家馆子门前排了好久,无聊之余,郑舒桐放歌儿给我们听,是花儿乐队的《我们能不能不分手》,接着他高大魁梧的身子开始随着节奏舞蹈,我们也跟着他扭,嘻嘻哈哈的气氛十分热烈。
上了饭桌,郑舒桐就展现出了内蒙人的豪迈,大手一挥,老板,来四瓶闷倒驴。
“啥,啥?”拿着菜单的小姐姐都愣了,“什么驴?”
郑舒桐自知失言,“你们这里喝什么酒?”
“我们这边喝玉林泉。”
“行,先来四个!”
我们微微皱眉,我心道这家伙是来自杀么?
不多时,酒菜都上了桌,郑舒桐拧开一瓶,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说道,“相逢就是缘分,以后咱哥儿几个要在一起相处四年呢,不是兄弟也就胜似兄弟了!”
“是!”我跟着附和,“咱几个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来,做哥哥的先敬三位弟弟!”说罢我举起了酒杯。
“诶~”高进把我端起的酒杯向下一推,“既然都是兄弟了,难免有个长幼之序,我们山东人,向来都是从酒桌上分高下的。”
我一听他有拼酒的意思,知道自己的斤两,便不敢再做声。
郑舒桐听后拍手大笑,“早就知道你们山东能喝,今儿个咱就来一场。”
“即决高下。”
“也分生死!”
“不不,”高进摆手道,“分个大哥出来就行了,生死就过分了!”
我跟张清兵对视了一眼,这可愁坏我俩了。
张清兵弱弱举起手来说道,“我还没喝过白酒。”
我也把头点的跟小鸡吃米一样,“我也不行,啤酒都是一瓶就醉。”
郑舒桐看着我们两个拖油瓶,便说道,“这样吧赌神,咱俩一拖一,各带一个拖油瓶,哪组先倒了哪组算输,赢了的做大,输了的当小,如何?”
高进表示没问题,并且发扬山东人的高风亮节,让郑舒桐先选。
郑舒桐表示他无论拖哪个油瓶都能赢,便把机会又让回给了高进。
山东人在酒桌上哪里认过怂啊,当即把张清兵往身边一拽,说道,“我们俩一组!他没喝过!”
我心说看不起谁呢,当下端起酒杯对着高进说道,“来,赌神,先干为敬。”
说罢也不等他反应过来,我就仰头把那一杯白酒,灌进了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