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张清兵扶着我在厕所吐了个半死。
他一脸无奈的看着我,“不能喝就别喝啊。”
我慢慢直起身子,到水池边洗了把脸,漱了漱口说道,“不能给我们河北人跌份儿啊!”
“那你这样不是更跌份儿吗?”
我摆摆手,缓了缓,随着他一起出了卫生间。
我们一边说着一会儿如何躲酒一边下楼,我忽然又来了感觉,直挺挺的站着喷楼下去了。服务员端着一盆萝卜汤骂骂咧咧的上来,被我吐得满头满脸都是。
道歉之后才知道那盆汤是我们桌的,于是我俩让服务员把这盆倒了再给我们重上一盆。
不多时服务员又端着一盆萝卜汤给我们送了上来,我仔细观察了很久,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盆汤还是刚才被我加了料的那盆,便暗暗下定决心,一会儿说什么都不能喝汤!
酒桌上郑舒桐和高进你来我往打的火热,大拳小拳天马流星拳,仿佛在酒桌上才找到了他们的主场。
几小时后,郑舒桐迷茫着双眼,以微弱的优势看着趴在桌上的高进,朝着我和张清兵宣布胜利的喜悦,然后直挺挺的磕在了桌上。
我和张清兵一边骂骂咧咧的结了账,一边一人拖一个,往宿舍走去。
第二天一早,郑舒桐记起了他怎么赢的,喝了多少,结没结账,就是没记起他的半颗门牙是怎么没的。
“奇了怪了,”他对着一块方镜龇牙咧嘴,左看右看,“这咋喝酒还能喝丢半颗牙呢?”
他走过来,一边摸着自己的半颗牙,一边问昨晚谁结的账。
张清兵指指我。
郑舒桐扔过来五百块钱,嘻嘻笑道,“作为昨儿的胜者,我就当仁不让的在咱们之间做大哥了,昨天那顿,该我请。”
“拉倒吧。”我把钱给他扔了回去。拿着这钱抓紧把牙补了去吧。
他哈哈一笑也没推辞,“行,下回我请。”
不多时,高进也醒来了,一脸懵逼的回忆昨天的事情,然后默默接受了来自胜利者的炫耀和嘲讽。
于是我们依次排了座次,郑舒桐,高进,我,张清兵。
为什么同样是拖油瓶,我却排在张清兵前面呢?
因为我好歹喝了一杯,他可是一杯都没喝。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按部就班的军训,上课。
期间我加了郑文赟的QQ,问她什么时候请我吃汽锅鸡,可等了好久也没等到,我也逐渐忘了这个事情。
不多久,迎来了开学后的第一个长假,十月一。
原本宿舍约好了一起去周边玩一圈,爬爬玉龙雪山,可高进姐姐结婚,他要回山东去,而张清兵恋家,离家近,所以也要回四川。
“哎,这十月一,宿舍就剩咱俩了。”郑舒桐躺在床上冲我叹道。
“谁说不是呢?咱俩去网吧?”
“网吧多没意思啊!”
“那去哪儿?”
正商量着,QQ来消息了,我一打开,发现是郑文赟发来的消息,“十一什么安排?”
“宿舍睡觉呀。”
“那多没意思,走吗?出去玩!”
我一听去玩儿来了兴趣,“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