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一只脚踩在了钟身之上借力,他低吼一声,肌肉猛然发力——将那根足以媲美凶器的指针掰下来拎在了手里。
其他三人瞠目望着这一幕。
末广铁肠转过来他的死人脸,拽了拽条野采菊的袖子指指福地樱痴。
条野采菊沉默,沉默,抽出袖子,任末广铁肠再拉他袖子也别过脸不想再看。
……你跟我说这家伙只是个神父???
啊,物理超度那种吗???
而大仓烨子,要放在往常看到这一幕她绝对是会大叫心动高呼男性荷尔蒙爆棚……但现在她心情十分复杂,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别过头去。
这么一转头,他们视线自然而然落到了楼梯上方那张巨幅画像上。
末广铁肠先是一愣,然后瞪大眼,开始疯狂戳条野胳膊,“喂条野,条野你看,你看啊猎人。”
条野无奈:“我看不清。”
下一秒他就被末广铁肠薅着衣服往那边扯,“你看,心心。”
条野为了喘口气往反方向揪着自己领子:“咳咳咳。”他眯着他的眯眯眼,凑到极尽可能的近处去看,终于辨认出来。
是心心……?
……不对。
他的脑袋缓缓转向一层,那具女尸倒下的方向。
这头黑发,他感觉上倒更像是,那边那位女性死者啊……嘶。不对。心心不至于说离开他俩就染个头发,所以这个……是冒牌货?她是什么身份,神父为何必须对她动手?
是不是,和神父来这儿的目的有关?这服装……
听说城堡的主人是位伯爵。一位,女伯爵?
条野采菊感觉只是离开了一会儿怎么已经错过太多剧情,他现在急需来个人解说帮助他跟进。
但医生她看起来不对劲,神思恍惚,不适合问话啊。犹豫片刻,他的视线还是预备转向那边已经开始研究指针凶器怎么样拿着更顺手的福地……和他旁边的末广铁肠。
这小子,什么时候?
条野愣了一下,条件反射看向身边才发现这里已经只剩自己一个人站在画前。真服了。他撸起袖子,最后瞥一眼画像转身要下楼去。
下到一半时他的脚步却缓缓、迟疑着停住了。条野采菊站在楼梯上背对着画像,表情似乎是在试图抓住某个一闪而过的思索……
刚才那幅画,是不是,有哪里看上去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