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北清极力忍住微微颤抖的手,站直身子,望向面前的老人,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人散开的头发被夜色吹着飘飞起来,他却缓缓站起身,脸上又恢复了之前温和的微笑,只是到了现在,他笑的再慈祥,木北清都不会放下警惕了。
老人用平静的声音缓缓开口道:我叫燕若禄。
木北清又开口道:和车里的人是什么关系?
老人微微回头,随后笑道:他是我的皇亲,按辈分,是我的侄子,不过他做了皇帝,我就只能是他的下属了,我是他的国师。
木北清听着这个回答,在心中不断的思考着,他缓缓开口道:燕国国师?我倒是听说过这样一个人物,据说许多年前是个震惊燕国上下的强大人物,不过他已经多年没有任何消息了,不仅中原没多少人知道,燕国怕都已经是消息不多的人物了,你是他?
燕若禄微笑道:我是我,是燕若禄,是燕国国师,我就是我,只不过世上给我的称呼很多而已,我曾经也厌倦过这些称呼,因此向皇帝请命,我只愿藏在皇宫里,探寻我想探寻的东西,皇帝只能同意,因此,这么多年,我才得以安安静静的探寻一段时间,外面的人,也对我的消息得知的不多了。
木北清点点头,随即开口道:你既然是想要躲在宫里探寻,现在又为何在这里,难道你也想参加这场战争?
燕若禄笑道:引起我注意的,并不是战争,而是其他更加有趣的东西,我之所以愿意陪着皇帝过来,无非也是命运的安排,就比如假如我不来,恐怕今晚,你就真的得逞了不是吗?皇帝若死了,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不是个好消息。
木北清脸上满是冷漠,他却冷笑着开口道:在我看来,让他活着,才是最坏的消息!
燕若禄开口道:这世上的事,大概只有立场的不同,却没有对错,注定了我会出现在这里,注定了你要来,因此也注定了你我的立场不同,没办法,今晚有我,他会安睡到天亮。
讨论这些东西似乎也是没用了,木北清只能暗暗叹了一口气,开口问了一些有用的东西:你刚才用了什么功夫?为什么我的一拳一刀,不仅没对你造成伤害,甚至连上面的内力……也骤然消失殆尽?
燕若禄没有犹豫,立刻便开口解释了起来:只因为我用了一种比较奇特的武功,名字叫做“散功功”,是早就被销毁的那本奇书:《燕人武功集》中记载的一种武功,我之前听说过,这本书和一把剑的消息传到了中原,还闹得沸沸扬扬想必你应该不陌生吧。
这本堪称我燕国国宝一样的书籍,虽已被销毁,但其中大概三四种无比强大的功法还是流传了下来,就保存在燕国皇宫里,我之前是个皇子,因此有权利见识到这几种武功,而且碰巧,我真的发现了其中一种武功,与我的根骨极其的契合,因此我也有幸可以修炼,练到如今,也算小有成就,这便是我刚刚说的“散功功”了,我这一生修炼的功法也有许多,比如掌法、拳法、刀法、剑法甚至暗器,但是这些武功加起来,都没有“散功功”这种武功强大,因此在面对你的攻击时,也是不由自主的用了这最熟悉也最好用的散功功了。
木北清点点头,随即又问道:散功功有什么奇特之处?
燕若禄闻言哈哈大笑,他开口道:你这样直接的问法,按理来说应该没人会直接回答吧!毕竟谁会把自己的绝学真的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不过,也算你走运,我倒是真的能回答你!散功功这种功法,意如其名,就是可以“消散内力的功法”!我可以用这种功法,散去不管是拳脚还是兵器上的内力,这种功法练的越深,散去内力也会更加迅速,并且能散去的内力也能增多,我练这种功法练了几十年,也算小有成就吧!我可以告诉你,我全力之下,可以瞬间散去你全身的内力!让你至少一天一夜难以恢复!连路都走不动!
燕若禄笑着又开口道:如果你想问我这种功法有没有破解之法,我倒是不能告诉你了,不是我不敢,而是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仅仅只是会这种功法而已,破解的方法,连我也未曾想出!在我看来,这种功法只有一种破解之法!那就是,你的内力真的足够深厚!深厚到我无法散去的程度,这样的话,散功功打不出优势,我就只能用其他武功和你打了,不过很明显,你的内力还没有深厚到那种程度吧?
燕若禄微笑着开口道:若你问我,内力究竟要深厚到什么程度,才能抵御散功功,我倒是也可以告诉你,我记得,中原有三位强者,被你们称做“三侠”是吗?我久居深宫,却是一直都没有去拜会,这是比较可惜的,只不过,我通过中原传来的各种关于他们的战斗消息,却也大概能推测出,他们三人中每个人的实力,都至少足以与我战平了,也就是说,想要抵御我的散功功,你的内力,至少也得像三侠一样深厚!想要与我战平,你的武功,也至少达到三侠的水平,想要战胜我,那么你,也就必须强过三侠了!明白了吗?
木北清不断的点着头,不断的赞同着燕若禄的话,他说了许多,许多话既有用又没用,有用是因为他确实把自己的实力全盘托出没有任何隐瞒,没用却是因为,即使木北清知道了这些,也找不出可以战胜他的方式。
燕若禄说了好多话,但归根结底,却好像只说了一句话,那就是:我无敌。